理了头发,刮了胡子的巴瓦尔教授,比在海底实验室时,完全是另一个模样,高大帅气,又透着成熟稳重的气质,只是眼中有淡淡的忧伤,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偏执……
总之,在南之乔把巴瓦尔教授介绍给国静医学中心的工作人员认识时,众人对巴瓦尔教授的外貌着实惊讶了一番,尤其是尤可心,私下找叶蓁蓁打听巴瓦尔教授的来历,因为这,梁晨还吃了好一阵飞醋。
其实,尤可心也没问别的,只是关心巴瓦尔教授以前的经历,可心总觉得眼前的巴瓦尔教授似曾相识。
当从蓁蓁这里知道,巴瓦尔教授以前就在干细胞研究中心工作过,只是在可心去干细胞研究中心之前,巴瓦尔教授就被大卫博士调到别的地方,不久后,又被囚禁在海底实验室。
尤可心感到眼熟,可能是因为在干细胞研究中心工作的时候,看过巴瓦尔教授的资料,所以觉得熟悉。
巴瓦尔教授正式进入国静医学中心工作。
虽然巴瓦尔教授有很高的专业造诣,之前有在某国外大学做教授和在干细胞研究中心做研究员的经历,但刚进入国静医学中心,很多不熟悉的情况,南之乔没给他安排很高的职务,只是先跟着李国一在微生物法医学实验室做菌毒株的整理工作。
梁晨每天会来国静医学中心看可心,顺便检查整个中心的网络安全,每次跟巴瓦尔教授照面,梁晨都隐隐带着敌意。
巴瓦尔教授对每个人都很和善的样子,尤其是对带着敌意的梁晨。
在巴瓦尔教授上班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一,梁晨又在实验室与其相遇。
梁晨准备下楼梯去检查电脑网线的运行情况,巴瓦尔教授也准备下楼梯去找菌毒株资料,两人在楼梯口打了个照面。
两人相遇,梁晨心里莫名地憋闷,故意挡在楼梯口,不下去,也不让路。
巴瓦尔教授知道梁晨有意为难,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就在梁晨纳闷间,巴瓦尔挤到梁晨身旁,紧接着脚下一歪,整个人连着手里的资料,一起滚落楼梯。
事发突然,梁晨看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巴瓦尔教授已经滚到楼梯下面的实验室地面上。
白色资料散落一地,巴瓦尔教授额头血迹斑斑,双眼紧闭,晕在地上。
楼梯下,尤可心和几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刚好经过,看到滚落楼梯的巴瓦尔教授,还有站在楼梯口发愣的梁晨。
众人惊慌地跑到巴瓦尔教授身旁,查看情况。
梁晨担心可心误会,忙解释说:“不关我的事,是他往前挤,没站稳……”
“先别说了,救人要紧。”尤可心扶起受伤晕倒的巴瓦尔教授,准备送医院。
梁晨发慌,心里祈祷着巴瓦尔教授千万别出什么问题,要不自己可说不清楚了,更重要的是可心可能会误会。
梁晨帮忙,背着巴瓦尔教授,坐上国静医学中心的小车,送到附近医院。
医院急诊室里,医生开出一堆检查单子,CT、MRI,主要是检查脑部的项目。
一番紧急救护下来,巴瓦尔教授的生命体征稳定,但一直没醒。
巴瓦尔教授作为南之乔亲自带回来的国静医学中心新员工,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通知南之乔。
尤可心打电话给南之乔,把巴瓦尔教授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此时的南之乔,正在中国CDC实验室内,组织实验组的学生们开一周工作例会,突然听到尤可心电话里的消息,也是一惊,匆忙结束例会,赶到医院。
医院里,南之乔看到梁晨和尤可心守在巴瓦尔教授的病床旁,尤可心脸上除了担心,还有微微抱怨的神色,梁晨则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问清原委,南之乔嘱咐两人先在床前守着巴瓦尔教授,自己找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主治医生拿着CT片子,跟南之乔解释,“颅骨X射线检查没发现骨折,颅脑CT扫描无明显异常,脑电图检查正常,脑血流检查显示流量减少,腰椎穿刺颅内压下降,各种检查显示是脑震荡。”
“严重吗?会不会有后遗症?”南之乔追问。
“脑震荡患者的意识障碍程度一般较轻,而且时间短暂,一般不会超过半小时,可目前患者已经昏迷超过半小时,他的情况很少见,至于后遗症,要等他等过来之后才能确定,刚才已经给患者注射改善植物神经功能的药物……”
主治医生正分析着病情,梁晨突然急冲冲地跑过来,“醒了,巴瓦尔醒了!”
巴瓦尔教授的病房内,主治医生对病人做了一些简单检查,同时问:“有没有头痛、头晕、恶心或是耳鸣的感觉?”
巴瓦尔教授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嗯,头晕,耳朵还嗡嗡地响。”
主治医生:“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晕倒的吗?”
巴瓦尔教授皱着额头,想了想,说:“我记得我走到一个楼梯口,遇到一个男人,我要下去,可是他挡在前面,我侧身经过的时候,他突然撞了我一下……”
“你撒谎!”不等巴瓦尔教授说完,梁晨就大声怒斥道。
巴瓦尔教授抬起头,盯着怒吼的梁晨,一脸茫然地问:“你是谁?”
梁晨顿时没了声音,心想,这个巴瓦尔在搞什么鬼?两人就算不友好,但也算是半个同事吧,用装成不认识吗?
南之乔心里一惊,忙问:“巴瓦尔教授,你还记得我吗?”
金发碧眼的巴瓦尔教授看向南之乔,上下打量一番,依旧茫然摇头,“不认识,我应该认识你吗?”
尤可心也凑上前,“我呢?巴瓦尔教授,您应该还记得我吧。”
打量眼前可爱的女子,巴瓦尔教授揉揉脑袋,脸上露出痛苦又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嗯……好像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巴瓦尔教授试图回想之前的事,可是越想,脑袋越疼,忍不住双手捂住额头,痛苦呻吟起来。
“先别想了。”主治医生赶忙阻止巴瓦尔教授,“放松心情,先别特意去想以前的事,你现在有印象的事情有哪些?”
“除了从楼梯口摔下来的画面,其他的,都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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