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控地带 第3章 麻风村寨

    少年艾利克斯扇了一巴掌在胖男人莫云山脸上，“你还敢说戒指是你的？”

    莫云山透过手电筒光线，看到左边一张神秘的金色面具，右边一张街边常见的孙悟空面具。

    孙悟空面具下传来一个女声：“戒指是从哪里来的？”

    莫云山心里清楚，这个戒指前几天刚被送到香港的一个拍卖中心拍卖，送去没两天，拍卖中心就通知戒指被盗，当时莫云山还抱怨，怎么那么倒霉，刚收了一个宝贝，转眼就被偷了，没想到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眼前这两个人难道是戒指本来的主人？

    “快说！”少年艾利克斯又扇了胖男人一巴掌，同时亮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胖男人脖子处，“如果敢撒谎，你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胖男人吃疼，匕首抵在脖子皮肤上冰凉的感觉让莫云山彻底清醒过来，“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胖男人莫云山颤抖着声音，讲述事情经过，“半个多月前，麻风村的李大柱拿着这个戒指来找我，李大柱说这个戒指是他祖传的东西，因为最近生活困难，所以拿出来变卖，我就给了他一万块钱把戒指买了下来。我知道，这个戒指很值钱，白山镇这个小县城根本没人买得起，就送到香港的一家拍卖行，后来戒指就被偷了。”

    莫云山说的内容跟艾利克斯掌握的资料一致，叶蓁蓁追问：“李大柱还说了什么？你跟他很熟？”

    “不熟，其他的都没说。”胖男人莫云山忙摇头否认，“李大柱从小就住在麻风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也是个穷鬼，没啥收入，整天靠政府救济，为了赚零花钱，偶尔会拿山里捡来的蘑菇到镇上卖，每次卖个十几二十块钱，拿卖野蘑菇的钱去买些点心散酒，我买过他两次蘑菇，就算认识，不熟。”

    莫云山急着撇清跟李大柱的关系。

    “李大柱住在麻风村的哪个位置？”

    “麻风村二十三号，麻风村就在白山镇西边深山里，村里的房子是十多年前政府给盖的，是一排排平房，门牌号从一开始，李大柱就住在二十三号。”

    “还有呢？”

    “其他的真不知道啊，刚才的那些也是李大柱卖蘑菇的时候跟我说的。”

    蓁蓁和艾利克斯两人知道问不出更多线索，也不再追问。

    艾利克斯戴着金色面具靠近胖男人，用低沉的声音恐吓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往外说，否则的话……”

    艾利克斯将明晃晃的匕首在胖男人眼前比划两下。

    “知道、知道……”胖男人点头如捣蒜。

    “砰！”一声重击，艾利克斯一掌劈在胖男人后脑勺，床上的人顿时晕了过去。

    “你？！”叶蓁蓁一声惊呼。

    艾利克斯伸手扯过被子，将昏死的胖男人盖住，“放心，只是晕了过去，明早就能醒，不能让他打扰我们的行动。”

    叶蓁蓁收起戒指，看窗外天色，圆月高挂天上，略带凉意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时间快接近凌晨两点。

    “走，去麻风村。”

    ——

    夜色下，破旧的吉普车载着两人在小路上颠簸。

    艾利克斯用gps定位出麻风村的位置，吉普车沿着导航指示的路线进入大山深处。

    蜿蜒的土路在山林间忽隐忽现，凌晨的深山里，雾气浓重。

    叶蓁蓁在驾驶位置上开车，艾利克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边看导航一边看周围实际地形。

    越野车在山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在一处山坳入口处停下，导航里传来机械的声音，“目的地已到达”。

    将车停在路边，两人步行进入麻风村。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蓁蓁和艾利克斯两人没用任何照明设备，借着月光悄悄潜入麻风村。

    跟胖男人莫云山描述的一样，处在深山里的这个麻风村，四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几十栋小平房整齐地排列在山坳里，只有村口的一条土路通往外界。

    村子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人工光源，夜深人静，村民们都在休息。

    两人放轻脚步进入村子，按着门牌号一家一家找。

    “二十三号，找到了！”艾利克斯小声招呼在另一排房子前寻找的蓁蓁。

    眼前的小房子是非常简陋的平房，一间房子只有十几平米，木头门、玻璃窗，门关着，窗开着。

    透过窗户朝里张望，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张木头单人床，上面隐约躺着一个人，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张桌子，一张断了腿的木头凳子，房间一角是锅碗瓢盆，屋里散发着酸酸的饭馊味儿。

    房门从内反锁，蓁蓁和艾利克斯从窗户灵巧地翻进屋内。

    两人凑到床前，发现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躺在床上，跟资料中人物照片符合，正是李大柱。

    叶蓁蓁用胶带封住李大柱的嘴，李大柱立刻被惊醒。

    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的李大柱，看到眼前两个陌生黑影，刚要大喊，却发现嘴被封住，喊不出声，伸手就要扯掉嘴上胶带，被叶蓁蓁一把制住。

    紧接着一摞人民币出现眼前，叶蓁蓁凑到李大柱跟前，小声说：“我们有事情问你，只要你配合，不要大喊，这些钱都是你的。”

    金钱的诱惑果然管用，李大柱盯着钱，点点头表示答应。

    艾利克斯撕开李大柱嘴上的胶布，蓁蓁也松开李大柱被钳制的手。

    恢复自由的麻脸李大柱立刻把钱拿到手里，朦胧的睡意也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没了，“什么事？你们尽管问。”

    “这个戒指是哪来的？”叶蓁蓁拿出“生命年轮”戒指。

    李大柱将钱紧紧攥在手里，眼瞅着戒指，像是在回忆什么，“哦，这戒指是我捡的，后来卖给云山珠宝行的莫老板，咋到你俩手里？是莫老板卖给你们的吧，当时他给我一万块，他卖给你么你们多少钱？”

    李大柱话很多，蓁蓁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追问：“戒指从哪儿捡的？”

    “山里，我上山找蘑菇时捡的，我捡到就是我的，没想到那么值钱……”

    “什么时候捡到的？”

    “半个多月前。”

    “具体时间？”

    “五月二十四号下午，那天刚下过雨，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