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不说顾念夕那一脸世界线错乱的表情,楚文卿也被震住了。
“你你们”
顾念夕来回扫视着眼前这两张同样完美的脸蛋,半晌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楚楚丝毫没有自己语出惊人的自觉,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
“会做饭,会家务,会照顾我,全心全意,体贴精细,面面俱到,不会伤害我、背叛我,这样的”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一个十分贴切的词汇:
“嗯这样的忠犬,我是不会放手的!”
嗯,忠犬
本还有些严肃的顾念夕差点没笑出声。
似乎是为了体现说服力,楚楚还挪了几步,走到楚文卿身旁,伸出白玉般纤细的胳膊,揽住楚文卿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下巴上。
“我们感情很好呢!”
就算她再早熟,再聪明,但这一刻的表现,终究还是个生怕哥哥被抢走了的孩子。
顾念夕释然了。
可楚文卿并没有。
他是了解楚楚的,而且见识过。
所以他知道,如果一切想法都按照这个小魔女所表现出来的方式去理解,那你就输了。
就像顾念夕为了给她安全感,从而不会在意这亲昵的举动一样。
楚文卿闭着眼,眼角抽搐,一脸沉痛的任由楚楚抱住。
到底有些词,他还是介意的。
他也知道,楚楚是很少说错话的,但这一次,他觉得楚楚说错了。
并不是不会伤害她,就像现在,他简直想掐死这个楚家的祸害。
最终,当他准备摆出哥哥的威严,在楚楚的小脑袋上来上一下时。
手臂刚刚扬起,就听到耳旁传来淡淡的声音:
“哟,房间书桌左边从上往下第三格抽屉里倒数二本杂志三百二十六页到四百八十三页被撕掉而偷偷替换藏进去的手稿收好了么?”
“让我想想,该不会是放在了衣柜最顶层被子后面那个黑色单肩背包从外往里第二个拉链夹层的私人缝制布袋里了吧?”
“”
全中
楚文卿这一刻犹如万箭穿心,手臂就定格在那里。
这他妈你都能找得到!
他简直想吐血。
“想、想吃点什么呢?楚楚。”
楚文卿用着有史以来最温柔的语气问道。
“哎说什么呢!哥哥做的我可都爱吃。”
楚楚的脸上挂着淡笑,眼角微微弯曲着,用和善回应着他的温柔。
但在楚文卿看来,这就是恶魔的笑容。
“我去做饭,你们先去坐一会儿吧!”
他总算找到了暂时摆脱楚楚的理由。
楚楚:“呵”
按照以往的惯例,楚楚在家的日子,这顿饭没有两个小时是做不出来了。
楚文卿让她们先到餐厅稍坐一会儿。
所以楚楚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很客气地对顾念夕吩咐道:“坐吧。”
顾念夕就乖乖坐下。
她一直在组织着语言,想要和楚楚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打算从她那里夺走什么。
但还没有来及开口,楚楚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顾念夕,2006年4月23日出生,南都本地人,小学就读南田花小学,初中在星辉中学,高中考进立园私立高中,现任高二班班长,据说做事情非常认真负责,对待一切结果都能够坦然面对,是个堂堂正正的女孩子,是这样吗?”
看来为了能够和自己相处,这个小姑子也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顾念夕心中有些欣慰的想着,但口头上却谦虚道:
“没有啦!我也没那么好。”
“是吗?那也就是说大致不会差太多,这样也不错。”
楚楚完全不像是在夸奖一个人的样子,很不在意地说着。
“正好有几个小问题想和您核实一下,希望您堂堂正正地回答。”
“小学的时候从来不穿内裤。”
“四年级放烟花点着了姥姥家的楼顶。”
“六年级骗刚刚八岁的表弟长是得了癌症,吓得他差点自宫。”
“初一写了一篇我要嫁给青蛙,唔,我哥长得很像青蛙吗?”
“初三把教师节的日子记错,还弄丢了祝福卡,匿名送的鲜花差点让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离婚。”
“高中每天偷偷帮我哥整理鞋柜,弄错了鞋子,把他的运动鞋带回家,害得他穿皮鞋跑了三公里,至今也没有找到。”
“为了避免误会,姑且确认一下,这些都是您做的吧?”
顾念夕的大脑已经当机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淡然自若地讲述一切的楚楚。
从小到大全部的黑历史几乎让对方兜了个遍。
过分的羞耻感差点将她的小脑袋蒸熟,红彤彤的脸蛋也快要冒出烟来。
“你你你这是”
她磕磕绊绊了半天,也没表达清楚自己的惊悚。
“哦,对了,还有这个!”
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反应,楚楚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了过来。
看清的一瞬间,顾念夕就猛地一把捂住。
小手打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张温度过高而爆炸的脸蛋发出的声响。
总之,看着可怜的班长大人差不多到了崩溃的边缘,楚楚才停住了口。
“求!求你了”
顾念夕从未想过会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么委曲求全的话。
楚楚很能理解的点了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
“放心吧!我也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是想,反正哥哥将来都是要结婚的,如果你”
“”
听到餐厅的动静,楚文卿放下手中的东西,把手洗干净,从厨房走出来时,看到的竟然是楚楚和顾念夕手拉手排排坐的和谐场景。
侧身背对着他的顾念夕看不到表情,楚楚却是神色自若地对他说道:
“我们相处的很好呢!”
甚至还举了举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
楚文卿将信将疑地瞥了一眼,又回到厨房。
背后是顾念夕那张内流满面的俏脸。
晚上,楚文卿刚开始码字,房门就被推开了。
转过身,楚楚抱着一个超大的抱枕,看着手机就走了进来。
“回自己房间去!”
一看这架势,楚文卿就知道这疯丫头想干什么。
谁知道她先是看了一眼衣柜最上面的壁橱,开口道:
“哟,又换地方了!”
楚文卿一口闷血硬憋在胸腔。
然后楚楚指了指床,指了指房门,又指了指他
“我的、我的、我的!”
再不理他,走到床前,一下就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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