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笑道:“这个不难,臣随大汗出征后,家中的厨娘就闲下来了,可以让她们到宫中教授炒菜之法,等臣回来正好教完。”
察必高兴地又道:“你为廉希宪和赛音鄂德齐治病,今天看他们两位已大有好转。又为张弘范的小妾接生,保得她们母子平安,称得上医术通神,不知能不能到宫中为我看诊?”
程越道:“臣在苏州与脱欢皇子会面时,脱欢皇子再三恳请臣为大皇后看病,臣当时就答应了。大皇后既然相信臣,不如过一会儿就让臣看一下。”
忽必烈与察必伉俪情深,闻言大喜,道:“程越,大皇后的病朕就交给你了,如果能药到病除,朕可以答应你任意一件事情,随便你要求什么。”
忽必烈满以为程越会喜出望外,不料程越却连连摇头,严肃地道:“大汗此言差矣,臣身为驸马,大皇后就如臣的母亲,为母亲治病竟然要回报,臣不以为然。”
忽必烈一愣,登时张口结舌。察必笑得合不拢嘴,握住程越的手笑道:“好孩子,别管大汗怎么说。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治不治得好都算数。”
热气球重新充好了气,程越先后载另几位皇后、各位皇子飞上天空。午后风势平稳,频繁上下没有任何意外。
轮到八八罕时,她有意对程越极力讨好,与她同乘的伯要兀真皇后对程越也很感兴趣,可惜她的女儿忽都鲁坚迷失已经嫁给了高丽国王王昛。
最可爱的就是两位公主,囊加真高兴得又蹦又跳,完全不在乎高空中气球会不稳。一会儿放声高呼,一会儿缠着程越要再向上升一点。
完泽从踏上气球起,就一直紧紧牵住程越的手。她有点害怕,靠在程越怀中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后来还是程越“威胁”她再不睁开眼睛就亲吻她的嘴才不得不张开。
一看到空中壮阔的景色,完泽就忘记了害怕,沉浸在前所未见的风景中。程越当然愿意与她们多待一会儿,结果因为他们在天空中待得太久。忽必烈不放心,非要李大时把气球收回,让程越很无奈。
两位公主之后,就轮到各位大臣。阿合马和安童最先。其他重臣接连而上。当那个一直在研究煤油炉的汉人官员走上前来时,程越微微一笑,道:“你是郭守敬?”
郭守敬略显慌张,急忙施礼道:“下官正是,有劳左丞大人。”
程越道:“听完泽和囊加真说。你对我的书很有兴趣,还给她们讲过。”
郭守敬眼现异彩,道:“左丞大人的书非天才不能作!下官久仰大名,早就想当面请教,左丞大人愿意指点么?”
程越道:“可以,但我这几天很忙,等到出征回来才会有时间,你可以等么?”
郭守敬道:“朝闻道,夕死可也。下官恭候左丞大人凯旋而归。”
程越道:“我有一句话,你要记住。科学。容不得半点马虎和一知半解。我猜你一定在仿制热气球,但这个东西真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要小心谨慎,不要使别人因此受到伤害。”
郭守敬一惊,庄重地向程越深施一礼,道:“下官谨受教,当终身奉行左丞大人的教诲。”
程越拍了拍这位历史上著名的科学家的臂膀,勉励他道:“学无止境,你我共勉之。”
郭守敬受宠若惊,重重地点头道:“是。”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风势再起。程越遂下令热气球不再升空。忽必烈在驸马府玩乐了一天,恋恋不舍,对程越感慨道:“如今才知道你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啊,朕不如你远矣。”
程越笑道:“大汗身负天下。岂能如臣一般没有出息?”
忽必烈哈哈一笑,道:“这种没有出息的日子你要让朕的公主一直过才好。”
程越笑着点点头。
忽必烈面色一整,道:“来,快为朕的大皇后看病吧。”
程越将忽必烈和察必请到廉希宪他们两人养病的小院,医疗器具都是现成的。
忽必烈看得眼花缭乱,更觉敬畏。
程越请察必坐下。伸出舌头,开始为她检查。看过舌头后,程越又不厌其烦地问了许多问题,再对察必的口鼻手足细细观察,最后得出结论,察必得的是胃病。胃病在古时已是大病,很难治疗,但程越却有药。而且当时察必的胃病不算很重,不用药慢慢调理也可以恢复健康。
忽必烈听程越讲完,高兴得手舞足蹈,抱住察必连亲了几下,完全不避开程越,倒让察必害羞了一下。他与察必的感情十分深厚,历史上察必去世后,忽必烈从此郁郁寡欢,脾气更加暴躁,做了许多错误的决定。
察必今年五十多岁,跟着忽必烈风风雨雨四十年,陪着忽必烈从最危急的时刻走过来,在忽必烈心目中的地位无可取代。忽必烈其他的皇后嫔妃几乎都不超过四十岁,年轻貌美的嫔妃也有很多,但她们加在一起也不能与察必相提并论。
察必自知身体不好,还担心年纪大了后无法得到忽必烈的欢心,所以就早早地从弘吉剌部挑选了南必作为自己的继任。忽必烈爱屋及乌,对南必也很宠爱,并指定她为仅次于察必的皇后。
程越写下调理的方子,递到忽必烈手中,道:“臣敢担保,只要大皇后照臣的方子去做,持之以恒,胃病当可痊愈。方子中的花生,臣在南方已开始准备大量种植,等明年第一季成熟后,臣当快马送来大都。此物更适合种在北方,是难得的宝贝,到时臣再细细分说。”
忽必烈感激地抱住程越双肩,道:“你真是朕的天赐驸马啊,朕从你身上得到的好处不胜枚举,却没什么可以回报给你,实在惭愧。”
程越道:“臣蒙大汗青睐,将臣召为驸马,已是天大之喜,怎敢要求别的?”
忽必烈连道三声好,再道:“此次远征,你如果还能立下大功,朕当有重赏!”
程越谢恩。
天色已晚,忽必烈不宜久留,下旨回宫,群臣告辞。程越与两位大人送出很远方回。
廉希宪边走边道:“左丞大人,方才下官已向大汗请求,随左丞大人的右军出征,到大人的帐下效力,不知左丞大人肯收留么?”
程越喜出望外地道:“廉大人是大汗的心腹,可以到我帐下屈就么?”
廉希宪笑道:“左丞大人向大汗点了乌马尔大人,却不提下官,下官只好厚着脸皮毛遂自荐。都是为大汗效力,何必一定要直属呢?”
程越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正愁军中的事情没人帮我处理,还想着要我的小妾亚古丽试着做呢,现在有了廉大人,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乌马尔道:“左丞大人,昔里吉等人如果真被大人所杀,很可能会激起蒙古诸王的愤怒,到时恐有不测之祸,左丞大人最好从现在就要小心。”
程越道:“你说的不无可能,但那几个人必须除掉,而且只能由我来动手。杀了就杀了,随便那些蒙古诸王怎么恨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蒙古诸王不满归不满,若是他们敢因此发难,那就一并除掉!”
廉希宪和乌马尔心头一震,不由被程越的豪情感染,精神振奋,不约而同地答了声:“是!”
程越回到后宅,众妾正在收拾。柔娘一见程越就哭着扑进他怀中,哽咽道:“妾身就知道官人不会舍弃妾身,今天若不是官人,妾身就被忽必烈给抢了去,再也见不到官人了。”
程越轻吻柔娘的樱唇,笑道:“我不是说过么?我的女人,我一生都会好好地呵护,谁也休想欺负你们。”
众妾一脸崇敬地看着程越。她们的男人,敢于当众拒绝忽必烈的威逼利诱,更没有让丁香献艺羞辱真金,不但敢于担当,还始终为她们考虑,真正值得她们为之骄傲!
丁香心里最为激动。真金为保住自己太子之位牺牲了她,程越面对忽必烈优渥的条件却不为所动,两相比较,优劣立判,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一生!
张淑芳担心地道:“官人,蒙古人为了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以后不会有麻烦么?”
程越微微一笑,道:“我天生就不怕麻烦,谁惹到我,他才叫有麻烦。”
柔娘水一样软在程越怀中,双颊泛红,娇喘着贴在程越的耳边道:“官人,抱奴进房吧,让奴好好服侍官人,奴不想等到晚上了。”
程越被柔娘的媚态撩拨得兽性大发,猛地抱起柔娘,对张淑芳道:“收拾完了尽快进来。”话音未落已冲出暖香阁。
众妾也急切起来,与仆妇匆匆打扫一下,拿了几样点心,急不可待地全都去找程越。
与众妾一场混战,程越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床上。柔娘和丁香猫一般贴在他的怀中。
丁香在程越耳边道:“官人,以后妾身还要不要给真金送密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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