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没有被魔晶炮射中过,你永远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安辰的感觉很诡异,她感觉不到痛觉,因为她在感觉到痛觉之前,身体就已经被高温灼烧成了灰烬,哦不,就连灰都没有剩下。但是她的意识还存在着,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在魔晶炮击绚烂刺目的紫光中,一团并不明显的黑雾存在着。
在黑雾之中是一把狭长的黑色短刀,就是安辰的那把佩刀。她的空间手环和禁魔手环被直接毁掉了,里面存储着的物品也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抹除的一干二净,唯独这把黑刀,在源源不断的元素洪流中保留了下来。
黑雾就是安辰最后的意识,她的意识附着在她余留下来的符文之力上居然依旧存在着。而且,这股符文之力还在逐渐变强,并逐渐吸食着紫光中庞大的符文元素。
安辰的符文有着难得一见的同化效果,四周驳杂的元素快速的被吞噬着,几秒钟的时间,那团黑雾就逐渐凝聚起来,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壮大,最后在黑雾之中,一个隐约雾气人形由这庞大的能量凝结而成。
黑刀开始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刀鸣,似乎在呼唤着什么,随后黑色的人影化为了一道雾气融入了黑刀之中。
安辰最后的意识也陷入了昏迷,再也感觉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在她昏过去的最后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了最后几条提示:
符文武力突破六级,符文武力突破七级,符文武力突破八级,符文武力突破九级。
突破英雄级武力,所有技能提升一级。
觉醒技能:空间跃迁:与周围的空间节点达成共振频率,得到节点间跃动穿梭的权利,无冷却时间,消耗精神能力,目前等级:一级,五秒内只能进行一次节点跃迁,生命低于百分之一时,自动发动。(打不过就跑,这是惯例。)
被动技能:踏空术,人物滞空时,可在脚下形成符文法阵进行借力踩踏。
天赋被动:刀灵,无技能简介。(你现在只是一股寄宿在刀内拥有实体的能量,记住能量就是你的生存必需品。)
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五,是否发动技能诡术?
生命值低于百分之一,自动发动技能,空间跃迁。
巨大的紫色光柱之中,空间微微扭动,黑刀在空间中若隐若现,就先黑刀就要消失的一刻,空间终于坚持不住这样的扰乱,破开了一个小口。这个小口不大,但是足以将黑刀吸入其中。
强大而拉扯力拽住了黑刀,黑刀颤抖着,随后还是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之中。空间的破损很快就修补了过来,从安辰失去意识,到黑刀被空间卷入,一切都发生在了几秒钟的时间里。
“砰!!”
锐雯半跪着落在了地上,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空中的光柱缓缓消失,直到夜晚再一次恢复寂静,紫色的光华就像是凄美的乐章,演奏完结,什么都没有剩下。
漆黑的天空中,点点的星光重新开始闪耀,一股冷风吹在了锐雯的脸颊,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然后这滴湿润滑落了脸颊。锐雯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颊藏在阴影之下,肩膀颤抖着,右手握着那枚银色的戒指握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一切,终焉。
空间乱流之中,安辰此时的意识和她的符文武力都依附在黑刀之上,从概念上讲,她可以说已经成为了黑刀的刀灵。但是因为她的符文在魔晶炮的元素洪流中吸收了太过多的符文元素,所以她的能量已经到达了凝聚出实体了的地步。一个拥有着实体的刀灵,真是见鬼。当然,安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还处于不知期限的昏迷之中。
也不知道黑刀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异常的坚固,在空间的扭曲和切割之中居然毫发无伤。黑刀在乱流之中无目的前进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一个细小的破碎口出现在了乱流的时空壁上,又一次拉扯着黑刀,飞了进去。
祖安是位于瓦罗然北方被滥用的魔法和科技所扭曲的城邦。无数声名狼藉的恐怖科技和魔法创造发明于此。
事实上,祖安政府成立的初衷即为保护祖安的实验不受反对力量的阻挠。建立这座城市的灵魂人物们,当初亦是为了从皮尔特沃夫保守的法律下追求学术自由而来到这里。
祖安拥有优良的科学研究,不过对科学和魔法研究松散放纵的管理和控制,让祖安成为一个危险的居住之地。
祖安自豪的宣称,这里拥有全瓦罗然种类最多的化学研究中心。大量城邦——甚至包括竞争对手皮尔特沃夫——都与祖安有化学贸易往来。
祖安看上去和一般的城市大相径庭。城市随时被一层污染物笼罩,天空从灰到绿异常的变化。祖安的居民通常都戴有口罩,防止吸入过多的污染物。
边际城市的无数工厂耸立着巨大的烟囱,每个烟囱都在向天空排放着不知名的化学物质。酸雨在这已属常事,祖安的建筑早已留下了无数酸雨腐蚀的痕迹。
女巫的药剂和废弃的化学物质排放进祖安庞大的地下水道系统,让那里变得极度不稳定与不安全。
某一天,祖安灰绿色天空下,街道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哪里开出的一道口子浮现在了半空之中,看上去就像是空气被刀解开了一条道一般。在这诡异的口子中,一把通体黑色刀掉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铛声。死一般的寂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刀上开始凝聚着缓缓的雾气。
黑雾渐渐凝聚成形,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冷丽中带着英气的脸庞,白皙的肌肤,还有那隐藏在滚滚黑雾中有致的身材。黑雾涌动了几下,变成了一件盗贼样式的皮甲穿着在了女人身上,穿上了皮甲之后女人的胸口变得很平坦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样子也英气了很多,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女人而更像是一个英俊的男子。她的身子从半空中缓缓飘落,落在地上。平静地躺在阴冷的角落,昏过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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