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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园子里赏赏花, 扑扑蝶, 放放风筝,玩的十分尽兴。
林锦仪心里记挂着苏氏, 倒也不是很有玩乐的心思,便找了旁边个安静的地方坐着。
元问卿招待了其他贵女,一转头, 就看到林锦仪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正托着腮不知道想什么。她交代丫鬟照看好其他人, 转身便走到了林锦仪身边。
林锦仪正出着神,连元问卿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回过神来, 她笑了笑, 问:“你怎么不跟她们一道玩了?”
元问卿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从前你最爱热闹了,怎么今日看起来兴致缺缺?还有上回在荣王府, 苏太妃请了京中最有名的戏班子, 你都没去看……”
林锦仪和原来小表妹的性子自然很不一样, 便解释道:“家中近来事多,我觉着自己该稳重些为家人分担,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浑玩了。”
元问卿见她似有心事,便轻声问她:“上回来不及细问,你表姐的事后,你家里可都还好?”
林锦仪叹了口气, “祖母身子近几年一直不大好, 前头伤怀过度, 最近一直在将养着,我娘也在搜罗各种药膳方子,每日都在给祖母食补。前不久我大哥也去了外地为祖母求医问药……”
元问卿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都大了,许多事情都应该看开些。谁人家里没点让人心忧心烦的事呢?”说着说着,她也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你也知道我过完十六岁生辰,下半年就要出嫁了。我那姐姐却不安生,前头咱们在荣王府看到的那事你还记得吧?我回来便同我爹说了,我爹将我那姐姐喊到面前对质,她非但不认错,还说当年若不是我爹棒打鸳鸯,她本该早就同镇南王在一起的……惹得我爹发了好大的脾气,将她送到城外庵堂去了……”
原来元问卿是这么去的庵堂。
元问心不在,林锦仪倒是觉得轻松些。不过听了心中倒没有太多感触,只觉得曾经在镇南王府的那段日子恍若隔世,那一干人等也都和她脱了干系。
一众贵女在元府待到黄昏,这场生辰宴才散了。元问卿亲自送了她们出府。
林锦仪坐上了自家马车,便催促车夫赶得快些。她十分记挂苏氏,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她是不是歇好了。
千丝看她这般心急,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您不必着急的。老爷这会子也该回府里了,由他看着太太,太太定然不会再操劳了。”
林玉泽知道苏氏怀孕自然是要高兴的,但是他这个人吧,性子有些单纯,多年来被苏氏管的,苏氏说什么,他就应什么,未必能看好苏氏。林锦仪也是头一回觉得,苏氏太过能干,能者多劳,也是一桩麻烦事。
她摇摇头,道:“还是快些回去吧,青眼看到娘好好歇着,我才能安心。”
车夫抖了缰绳赶马,不多时,马车便停到了忠勇侯府门口。下了车,林锦仪进了府就直奔正院。
而不出林锦仪意料的是,丫鬟说苏氏果然没有在屋里歇着,又在厨房里忙活。
林锦仪到了小厨房门口,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林玉泽官袍都没脱,一脸紧张地跟着苏氏,时不时关切道:“阿欣,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会儿……哎,阿欣,你别蹲着呀,仔细自己的肚子……”
苏氏并不管他,只专注于灶上的东西,一会儿开锅搅拌,一会儿蹲下身看灶膛里的柴火。
林锦仪不禁皱起了眉,出声道:“娘,咱们说好你要好好歇着的,怎么又忙活上了?”
苏氏见了她,倒是立刻直起了身,把围裙一摘,说:“你祖母的药膳吃了好几日,我担心灶上的人不仔细才过来瞧瞧的,我也是刚来。”
林玉泽不仅嘟囔道:“哪里刚来,分明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忙活了好一阵了……”
苏氏一个眼刀子刮过来,林玉泽赶紧闭上了嘴。
林锦仪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挽着苏氏的手臂出了小厨房,“娘之前不是说要教我厨艺吗?前头我学会了萝卜面,虽不如您做得好,可您不是还夸我有天分吗?眼下您不方便,正好将所有本事都教了我,由我来给祖母做如何?”
苏氏方才在灶前忙活了好一会儿,此时也觉得腰背酸疼,一边捶了捶腰,一边道:“你肯学,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前头答应了帮我理事儿,如今又要揽下给你祖母做药膳的活儿,白日还要去书房上课,你可忙得过来?”
林锦仪倒不怕累,只道:“先生安排的课业并不繁重,我平时少睡一会儿,可以应付的,您不要担心。就是我一切都刚开始学,许多事怕处理不好,还要娘多指点我。”
苏氏自然乐得指点她,只是叮嘱道:“你尽管做,万事有娘在后头给你兜着。只有一点,千万别强撑,若是累得生病,那就划不来了。”
母女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回了主屋。
林玉泽跟在她们后头,一句话都插不上。
……唉,媳妇不听我的话啊,女儿也大了,感觉自己好没存在感!
林锦仪和苏氏说了会儿话,那边药膳也出了锅。林锦仪这天外出,还没有给忠勇侯夫人请过安,便站起身说亲自送去顺和堂。
苏氏心疼她刚从外头回来,便道:“你在这里歇一阵子再去给你祖母请安,药膳让你爹送去就行了。”
林锦仪看了眼官袍还没脱的林玉泽——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苏氏,便笑道:“别,爹刚回来,自然是由许多话要和您说的。阿锦就不碍着你们了。”
苏氏笑骂她一句,林玉泽乐呵呵地挨着苏氏坐了。妻子时隔多年又怀了身孕,他高兴地感觉像在做梦。
顺和堂里,忠勇侯夫人这天因为知道了苏氏的喜讯,精神头倒是十分好,见了林锦仪,便笑着问她:“今日在外头玩的可好?”
林锦仪让人把药膳放上桌,亲自扶着忠勇侯夫人坐起身,一边道:“就几个姑娘聚在一起说说话,赏赏花,问卿是个周道人,照顾的很是不错。”
忠勇侯夫人点了点头,又问她:“那你可见到她姐姐了?”
林锦仪想了想,也没有瞒着忠勇侯夫人,便道:“问卿说她姐姐惹怒了元学士,被送去城外庵堂思过了,并没有见到。”
元问心跟萧潜的过往,京中不少人都知道。忠勇侯夫人心疼外孙女,自然也就不太喜欢她。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忠勇侯夫人也便没有多问,转而同林锦仪说:“你娘她现在怀了身孕,你回去同她说,我的药膳就不用她亲自做了,咱们府里养了好些个厨子,自让他们忙活就是了。”
林锦仪道:“娘确实应该静养,但祖母的药膳也事关重大。我已经跟娘说了,往后便由我来学着做,她只要从旁指导就好。”
忠勇侯夫人老怀宽慰地点了点头,“咱们小阿锦真是长大了,好,那祖母往后便仰仗咱们小阿锦了。”
见着林芳仪回来了,周姨娘满脸喜色地道:“芳姐儿,今年春日铺子里的生意很不错。我算了算,加上这部分盈利,你出出嫁的时候,差不多能有八百两银子防身!”
苏氏在林芳仪十二岁的时候就给了她两个铺子,一个卖脂粉,一个卖点心蜜饯。铺面虽都不算大,却是城中最好的地段。这两个铺子一直由周姨娘帮忙管着,几年来进项一直不错。
八百两,可以说是周姨娘攒了十几年攒出来的巨款了。
林芳仪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将怀中的银票拿出来放在桌上,道:“还能多加五十两。”
周姨娘眉头一挑,惊喜道:“哪里来的这么些银钱?”
林芳仪回道:“方才同妹妹打了会儿叶子牌,她输给我的。”
听到是从林锦仪那儿来的,周姨娘一边美滋滋地翻看银票,一边撇嘴道:“她向来最是小气的,输给你这么多银钱,没给你脸子看吧?”
林芳仪摇摇头,道:“妹妹现在不是从前了,没有赖账不说,我不肯要,还强塞给我。”
周姨娘哼了一声,显然不觉得林锦仪能变得多好。不过没有人嫌银钱扎手的,她数过数目,又笑眯眯地对林芳仪道:“她既然愿意给你,你就多去同她玩玩,下回再赢个八百十辆岂不更好?”
林芳仪不悦地蹙了蹙眉,“姨娘,我同妹妹玩牌又不是奔着赢她的钱去的!若照你说的,我为了一点银钱故意找她玩牌,那我成什么了?”
周姨娘恨铁不成钢地道:“至多半年,你就要出嫁了,到时候你嫁到别家,用钱的地方就多了去了!你不趁着这时候多捞些银钱傍身,以后可怎么办?”她是不相信苏氏能给林芳仪相看什么好人家的,生怕林芳仪嫁到什么一穷二白的人家吃苦。再说林芳仪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上头长辈又都不是特别看重,若是不多带点嫁妆去,以后少不得被婆家看轻了去。
林芳仪爱读书写字,性子有些清高,很不喜欢讨论这些。
周姨娘说着说着,见她脸色渐渐不好了,便止了话头,道:“算了算了,你平日就看不上这些阿堵物。还是我来给你想想办法吧……”
林锦仪这头,她下午晌没什么事,就温习了之前先生教过的功课,顺带练练字,倒也不觉得时光难熬。
天将黑之前,苏氏身边的万缕来了芳华苑,说是苏氏让林锦仪过去一趟。
林锦仪也没多想,稍微收拾下就去了正院。
到了正院,林锦仪才听丫鬟说了眼下苏氏正在小厨房里忙活,便过去寻她。
苏氏穿了件家常的天青色褙子,正在灶前和面。
林锦仪想着苏氏喊自己过来应是要教自己厨艺,便去净了手,走到一边问她说:“娘,阿锦来了。”
苏氏正专注于手下的面团,道:“你祖母这几日夜间总是痰多,我想着给她做个萝卜面。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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