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没想就跑去推那扇门,可是怎么也推不动,我陡然间意识到,这会不会是一种循环?到目前为止我经历的一切与之前那一次出奇般的相似,简直如出一辙。
那么按照剧情的走向,长袍还会再一次消失!
我走回屏风后面,果不其然,那件长袍消失了,只留下地上一条浅浅的拖痕。我没有惊讶,又来到了大门前,抬头去看,只见那条长袍正高高在上,飘浮在半空中,两根袖子无力的耷拉下来,轻微的左右摇摆着。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过不了一分钟它应该就会消失的。
良久,那袍子始终不曾移动,不应该啊,这不符合之前的剧情发展,难道我遗漏了什么?
我低头沉思着,视线在屋子里来回扫动,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变化,当我再一次抬起头时,那件长袍消失了。
现在我算是彻底搞懂了,这绝对就是一个循环,我经历了与之前一样的事,虽然一些小的细节发生了变化,但整体的布局还是一样,并且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因为这种感觉很真实,恐惧让我的头脑时刻保持着清醒。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的第一反应是时间上的差异,因为我进来时候并没有发现脚印,而那些灰尘是不可能重新掩盖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在经历一段倒退的时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时间倒流。
可我又觉得这一解释很荒唐,怎么可能会回到过去呢?多少年来科学家始终都没研究出类似时光机器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遇到呢?
曾经我在上看过一篇帖子,是关于平行宇宙理论的,就是说我们存在的世界是由很多个相互平行的宇宙组成的,彼此经历着不同的剧情,而我们就处在其中一个宇宙中,那现在我会不会就是在不同的宇宙中来回穿梭呢?
但要实现这种穿越,必须有某种途径,我忽然想到了那条地道,难道那里就是连通各个宇宙的通道?
想到这,我试图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因为这些想法太异想天开了,这些假设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被科学所证实,我应该想点实际些的东西,这一切的背后一定另有蹊跷。
这样想时,我就听见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火光四起,滚滚浓烟从门缝中钻了进来。
我靠,又特么起火了!
这一次我淡定了很多,我不相信这么大的火,祠堂还能完整的保留,于是我趴在门上静静观察。
温度越来越高,烟雾也越来越呛鼻,我可以肯定,这火绝对是真的,那问题难道出在这屋子上?这些结构难道是采用了防火结构?可随之而来所发生的一切让我彻底推翻了这一想法。
门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几乎是同一时刻,大火将门烧垮了,一股热浪直逼过来,火势迅速蔓延整个屋子,看着周围的木头一点一点被大火吞噬,我能很肯定的说,这屋子根本不防火!
算了,管不了许多,逃命要紧,既然剧情是这么发展的,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跟着走。我捂着鼻子不停咳嗽,同时慌忙跑到大佛前的牌位边,用手一个一个仔细的摸索起来。
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某一个牌位会陷下去,然后我脚下地面的机关会被启动,我就会来到一条地道之中,顺着那条地道直通向耗子家,不对,是耗子邻居的家,然后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我原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没想到我试遍了每一座牌位,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的天,到底怎么回事?!
早该想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呼吸越来越困难,大火已经把我围成一圈,头顶被烧毁的残片不停的往下掉落,似乎这间屋子很快就要倒塌。
我再一次把那些牌位按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动静,难道我之前碰到的不是这些牌位?那会是什么?
我头痛欲裂,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恍惚间只觉自己来到了地狱,周围就全是火,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进来了,白白送一条命不说,还死的这么难看,就算被别人发现,也认不出我是谁啊。我渐渐感到绝望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在我心里蔓延。
忽然,我耳边响起一阵轰鸣,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隐约看见其中的一座牌位陷了进去,与此同时,我脚下一空,没了受力点,整个人就往下掉去。
刚一落地,我屁股就传来一阵刺痛,我去,这一次来的太突然了吧,我根本没做好准备啊!
我揉揉屁股上的肉,缓过神来就抬头去看,大火已经将洞口吞没,上面完全是一片火光,还时不时有热浪向我涌来。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碰那块牌位啊,而且那个地方非常靠里,我很难够得到。忽然,一道闪电在我脑海中划过,这机关并不是被我驱动的,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这,冷汗不住的从我身上往外冒,那座佛像中躲着一个人!
可是话说回来,这人是在救我?还是一种指引?他难道是想暗示我去发现地道尽头的那栋宅子里所隐藏的秘密?
这时,另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诞生,既然这是安排好的剧情,那么机关的启动也可能是时间所决定的,等时间一到,便会自己启动。
无论何种猜测,我都无法理解我所经历的这一切,这已经无法用诡异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
我也懒得去想这些了,先出去再说,要是这地道与之前那条不一样,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沿着地道往前爬去,由于之前已经对其长度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所以这一次我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我就来到了那块挡板前。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爬上去摸索到那一小段齿牙,然后用力往下一拉,就听到同样机栝被激活的声音。
推开挡板,眼前依旧是那口棺材,腐臭的异味从四面八方向我飘来,我想都没想就跳了出去,然后飞快的窜到大门外,刚一出院门,就听木头在隔壁冲我招手道:“喂,耗子!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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