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和子车无奇对视了一眼,这声音绝对是江瑶水和冯家少主在吵架, 而且吵得还挺激烈了。
而且他们提到了后山, 还有某个人……
东方的肉/身可就是从后山瀑布下的山洞里找回来的, 而且江瑶水去过那里, 肯定知道东方肉/身的存在。
东方眼珠子一转, 就明白了七八成,估摸/着是因为自己的肉/身没了, 冯少主要做盟主的春秋大梦一下子破灭,所以他开始气急败坏了。冯少主估摸/着也发现了江瑶水去过后山, 却不知道其他人也去过后山,所以还以为是江瑶水把东方的肉/身给藏起来了。
江瑶水听冯少主骂自己,也很生气, 歇斯底里的说:“我吃里扒外?这么多年我一心一意的对你, 而你呢?你竟然这么说我?!”
冯少主冷笑着说:“你一心一意的对我?哈哈,真是个笑话,你就问问谁不知道你对那个云笈宫的握奇公子余情未了,还一心一意, 我没有休了你就是仁至义尽了。”
&说什么?我没有。”江瑶水说。
东方听到这里, 忍不住挑了挑眉, 然后看向身边的子车无奇。子车无奇一脸的平静, 好像那里面两个人根本没有谈论起他一样。
东方简直佩服子车无奇的镇定, 而旁边的日暮则是笑眯眯的瞧过来, 还挤眉弄眼的, 一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夷玉其实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 也兴趣盎然的样子。
东方翻了个白眼,干脆继续听他们的谈话。
江瑶水和冯家少主吵得可热闹了,先是互相指责,然后就开始互相掀老底儿了。
江瑶水说:“我没做过亏心的事情,而你呢!你告诉我,我爹怎么会去练习蝉蜕那门邪术的?你告诉我!”
冯家少主冷笑了一声,说:“那是你爹,我怎么知道。你可还是小声些罢,冯家现在住了这么多修仙世家的人,若是有人听到你大喊大叫的声音,我可帮不了你,忘江苑还不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江瑶水气得不行,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你,是你将蝉蜕邪术教给我爹的,才把我爹害成那个样子!”
冯少主说:“若不是你爹贪得无厌,怎么会乖乖听我的话?是你爹咎由自取罢了。”
&江瑶水气得咬牙切齿说:“好啊,你好狠的心啊!我要把你冯家所做的事情,全都告诉别人!”
冯少主冷笑着,听起来非常的不屑,说:“好啊,那我也将你忘江苑做过的事情告诉旁人罢,看看到时候那些人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冯家。”
江瑶水说:“姓冯的,你欺人太甚了!”
江瑶水说罢了,就听到“嘭”一声,她将房门踹开了,然后从里面冲了出去,哭着就离开了房间。
东方瞧了一眼跑走的江瑶水,然后又看了一眼日暮,伸手指了指。
日暮瞪大眼睛,抿着嘴唇皱着眉,然后还摇头。
东方那意思是让日暮去跟上江瑶水,不过日暮显然不太想去。日暮是喜欢热闹的人,大家都呆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去跟/踪江瑶水,那也太无聊了。
东方眼瞧着江瑶水都要没影了,赶紧又指了指。日暮没办法了,这才赶紧跟了上去,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东方让子日暮跟/踪江瑶水,然后他们留下来,自然是要再查一查冯家少主还有冯老了。
冯家少主见江瑶水跑了,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根本不去追,干脆就关上了房门,然后一会儿工夫,屋里的烛灯也给熄灭了。
东方忍不住趴在子车无奇耳边小声说:“这个冯少主心也够大的,他是准备睡觉了吗?”
子车无奇点点头,好像的确是这样。
房间里已经没了声音,冯少主还真的就睡觉了。
东方干脆又戳了戳身边的夷玉,说:“你和唐三少在这里看着,我和子车无奇到旁边去瞧瞧,看看那冯老住在哪个房间。”
他刚说完,夷玉还没发表意见,旁边的子车无奇倒是有/意见了,低声说:“叫师叔。”
东方一愣,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随即反应过来之后,气得就翻了个白眼,摆手说:“我说正经事儿呢。”
子车无奇一脸正经的说:“我这也是正经事。”
东方不理他,和夷玉他们说完了,干脆就一个翻身,轻轻巧巧的离开了。
子车无奇立刻跟上,追着他就走了。
主院是非常大的,也不知道哪个房间是哪个,冯老住在什么地方也瞧不见。
东方站在一颗高大的树上,正低头俯视着主院的各个房间,然后忽然感觉背后一沉,就被子车无奇从后背抱住了。
东方忽然觉得,子车无奇好像是一只超大的狗一样,特别粘人……
东方说:“别闹了,你不是来过冯家吗?你说冯老在哪里?”
子车无奇抱着他不松手,不过一本正经的说:“以前的确来过,那边第一间就是冯老卧室,旁边是书房,但是看来那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东方顺着他手指的房间瞧过去,就看到了一排的房子,不过看起来的确应该是没人住的样子,很安静,里面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
东方说:“那冯老现在应该住在哪里?”
子车无奇坦然的说:“不知道。”
东方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说:“如果冯老真的练了蝉蜕,那么他肯定住的比较隐蔽,免得被人发现了,被发现就糟糕了。所以我们应该看看,院子里那个房间的术法阵法保护最严密,或许那个房间就是冯老住的?”
东方说的有道理,这里没有弟/子巡逻,那肯定是冯家人自视甚高,觉得自己设下的阵法和结界非常厉害,肯定不会有人闯进来。
不过东方瞧着下面院子里那些阵法,真觉得特别小儿科,他以前在三十六天门研究过很多阵法和结界,感觉冯家的人真是班门弄斧。
东方干脆招了一下手,说:“来,我们去那边,那边看着比较严谨一些。”
&子车无奇说。
两个人立刻往院子的斜对角去了,他们一路简直畅通无阻,虽然中间大大小小的阵法和结界加起来,少说也有八百十个,但是东方都只是一挥手,所有的阵法就都破除了。
东方心中有些兴/奋和得意,没想到蝉蜕过一次之后,竟然真的这般厉害了。
东方忍不住笑了一声,侧头去看子车无奇,说:“你看我恢复的是不是还不错?”
子车无奇点了点头,说:“嗯,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回去我再好好检/查一下,就知道恢复的到底如何了。”
东方奇怪的说:“你不是检/查过了吗?”
子车无奇笑了,说:“那只是大体的检/查,我想……从里到外都认认真真检/查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一听他这话,顿时就脸上发烧,感觉特别的不正经,忍不住瞪了子车无奇一眼。
东方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贫嘴,还不快走,万一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子车无奇被东方数落了都不带回嘴的,反而一脸宠溺,让东方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们往术法最密集的地方跑过去,然后就悄悄破除了阵法,钻进了那间房间里。
屋里黑漆漆的,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东方一进去,寻摸了一眼,顿时有些失望。
这屋子空荡荡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是绝对不是住人的地方,里面没有一张床,也没有椅子,看起来反而像是仓库一样。
东方走进去转了一圈,说:“这房间是做什么的?”
子车无奇跟在他伸手,皱了皱眉头,说:“不知道,但是这里有腐尸的味道。”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但是残留着一股腐/败的气味儿,竟然还挺浓重的,子车无奇一提,东方就注意到了。
东方说:“不会是……之前制/作傀儡时候的地方罢?”
子车无奇说:“有可能。”
制/作傀儡并不容易,并非是一两天就能做好的。首先要有一具尸体,因为肉/身和魂魄分离,肉/身就变得极易腐烂起来,所以制/作傀儡,需要先将尸体保存完整,然而制/作傀儡的过程大概还需要五六天的时间。
这五六天之中,肉/身若是中途出现腐烂的现象,傀儡也就失败了。
东方说:“可是这种味道,恐怕做的傀儡不只是一两个了罢?”
子车无奇也在想这个问题,看来冯家不只做了一两个傀儡,很有可能是大批量的制/作了不少的傀儡。
不过此时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并没有傀儡或者尸体,恐怕傀儡都在开除恶大/会之前做好了,不然这么多修仙世家的人到来,恐怕会被发现端倪。
屋里没有冯老,东方他们仔细找了一圈,然后就退出来了,又往下一个阵法严密的地方去。
然而让东方没想到的是,他们翻遍了主院,根本就没有瞧见冯老的踪影。
东方皱着眉说:“难道冯老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那冯家这么大,可就不好找了,咱们要是挨着找一遍的话,恐怕要累死啊。”
子车无奇也觉得是,而且在天亮之前,绝对是找不完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东方和子车无奇只好回去找了夷玉还有唐风居,他们一直盯着冯少主,不过冯少主真的是睡了,根本没有再出房间,夷玉和唐风居则是在角落里亲/亲我我了半天。
东方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那两个人还吻的难舍难分的,简直闪瞎旁人的眼睛。
东方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还咳嗽了一声。
估摸/着是两个人吻的太专注,都没发现,结果就被吓了一跳。
东方面无表情的说:“你们真的是在监/视吗?”
夷玉大言不惭的说:“当然了,我们两个一下都没挪地方。”
东方:“……”
唐风居赶忙说:“冯家少主没出来过,应该是睡了罢?你们那边怎么样?”
东方摇了摇头,说:“没发现。”
四个人最后一合计,还是先回房间去了,他们回去的时候,日暮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日暮追着江瑶水跑到哪里去了。
客房院子安安静静的,毕竟是大晚上,还没有天亮。
夷玉和唐风居回了自己的房间,子车无奇和东方也回了房间。
这一通折腾下来,东方竟然丝毫不感觉累,而且还保持着兴/奋,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用也用不完。
不过子车无奇似乎是挺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东方就说:“你去休息一下罢,我看你的脸色有些发白。”
子车无奇点了点头,本来是要往床边走的,但是走了两步又走回来了,说:“我想先沐浴。”
东方:“……”
看来是子车无奇的洁癖发作了,也是难为他了,其实东方都以为他的强/迫症被治愈了的。
这会儿是大晚上,哪有人给他打水沐浴的,东方说:“那你干脆到后山的水里头打个滚,幕天席地的就洗了罢。”
子车无奇笑了,说:“你要跟我一起吗?”
东方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鸳鸯浴”这么一个词儿,赶忙说:“呸,谁和你一起。”
子车无奇皱了眉,一脸很为难的样子,说:“可是我一个人去……会比较危险,不安全。”
东方听了他的话差点吐血,说:“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危险个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握奇公子是相当的抢手,东方没办法,还是跟着子车无奇又出门了,好在后山也不远,只需要一小会儿就到了。
子车无奇真是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到了水边上,就直接退掉了衣服,然后施施然就下了水去洗澡。幸好是大半夜,这里没什么人,而且天很黑,不然东方瞧他脱得光溜溜的,肯定会不好意思。
东方坐在水边上,一本正经的望着远处,其实他的目光一直瞥着水里,真是好一副美/人沐浴图,瞧得东方鼻血都要流/出来了,都怪蝉蜕之后自己似乎太有精神头了,怎么都用不完,搞得自己现在像个色/狼一样。
东方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默默的背一些术法口诀,但是耳朵里总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是子车无奇撩水的声音,听得他是心猿意马的。
东方催促说:“好了没有啊,快点上来。”
子车无奇说:“快好了,你把衣服递给我。”
东方连忙气抓子车无奇的衣服,然后伸着手递给他,不过递过去的时候是撇着头的,东方心里说不能再看了,再看真的要流鼻血。
子车无奇笑了一声,伸手去拿衣服。
东方感觉子车无奇故意碰到了自己的手,顿时火/辣辣的,东方很想把手赶紧缩回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子车无奇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东方连个准备也没有,“哗啦”一声水响,他竟然被子车无奇给拽进了水里头。
东方顿时就湿/了,湿的透透的,从头到尾,没有一点例外。
他懵了一瞬间,然后就要炸毛了,自己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实在是难受极了!而罪魁祸首的子车无奇,竟然还在自己耳边笑!
东方要炸毛,不过子车无奇反应快,一把搂住了东方,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耳边“嘘”了一声,说:“别出声,有人来了。”
东方一愣,然后仔细一听,果然是有人来了,有脚步声往还这边走。
但是就算有人来了,他们不是应该到树上或者石头后面去隐蔽吗?全都泡在水里隐蔽,真的很奇怪啊。
而且还嘘!东方翻了个白眼,吐槽着子车无奇,嘘什么嘘,吹得自己耳朵又痒又烫,再嘘就要尿出来了。
就在东方默默吐槽的时候,果然有两个人走过来了,是从山上下来的。东方定眼一瞧,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竟然是江瑶水和日暮。
日暮陪着江瑶水从山上走下来,一边走还一边温柔的说着:“姑娘莫要再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肿了,我瞧着着实心疼啊。”
东方竖着耳朵一听,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刚才还奇怪,让日暮去跟/踪江瑶水,他怎么跟着跟着就现身了?
原来并不是现身了,而是献身!日暮又开始用他的看家本领,美男计了……
东方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珠子,对着子车无奇挤眉弄眼一番。
子车无奇挑了挑眉,然后低声说:“我们从那边上岸。”
东方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可不想打乱日暮的美男计,干脆从另外一边上了岸,然后准备悄悄离开。
因为天色黑,江瑶水并没有发现水中有人。不过日暮似乎是发现了,但是只是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有说起。
江瑶水听到日暮安慰自己,笑了笑,说:“真是让公子看笑话了。”
日暮连忙说:“不不,能遇到像姑娘这样的佳人,是我太幸/运了才是。若是姑娘有什么难处,大可以与我说一说,我能帮上姑娘的绝对义不容辞。”
东方在河对岸听到日暮黏黏糊糊的话,顿时抖了抖,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而子车无奇则是拿着他湿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慢慢往身上套。
东方一瞧,说:“快穿,别磨磨蹭蹭的。”
这下好了,不只是子车无奇湿/了,东方也湿/乎/乎的了,衣服头发全都贴在身上,跟落汤鸡一样,让东方非常的不舒服,感觉真是被子车无奇给气死了。
子车无奇伸手挑了一下贴在东方脸上的头发,说:“冷不冷?”
东方说:“不冷就怪了,谁叫你把我拽进水里头的。”
子车无奇听了反而笑一声,然后就将东方抱进了怀里头。
东方都傻眼了,就听子车无奇说:“冷我可以抱着你,暖和了吗?”
暖和了到没有,毕竟子车无奇也泡了半天凉水,但是东方感觉自己脸皮已经烧起来了。
东方说:“我们回去罢,就你这病怏怏的身/体,别受了凉风再发>
&子车无奇说。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夷玉。
原来是夷玉和唐风居回去之后,发现子车无奇和东方又出去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一直在等他们回来。
结果等到了两只落汤鸡回来……
夷玉惊讶的看着他们,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东方觉得好生尴尬,洗个澡都变成了这样,也够奇葩的。不过子车无奇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而夷玉这种脑回路不正常人,听了之后特别兴/奋的抓着唐风居的袖子,非要唐风居跟他也去幕天席地洗个鸳鸯浴。
东方突然发现,他身边竟然没有几个脑子正常的人……
什么夷玉和子车无奇,还有王不留行等等,自己和他们对比起来,怎么可以称作魔头?真是小巫见大巫。
哦对了,东方差点忘了唐风居,这么看来,唐风居是最正常的人了,东方对他的好感忽然上升了不少。
东方可不搭理夷玉了,和子车无奇就回了房间,准备换件衣服,然后让子车无奇赶紧上/床去睡觉。
子车无奇身/体不好,之前又不眠不休的一直陪着东方,东方蝉蜕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帮忙分担痛苦,但是一直守着,后来东方睡着了,他也没离开一步,这会儿脸色能好看就奇怪了。
子车无奇换好了衣服,穿了一件亵衣,然后就上了床。不过没有躺下,反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来,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东方觉得没必要,说:“不用,你赶紧休息罢。”
子车无奇却坚持,说:“你小时候洗过澡,不都是我帮你把头发擦干的吗?”
子车无奇突然说起这个,东方就记起来了,的确是这样。以前他小时候,握奇师叔经常给他擦头发,不只如此,似乎……还经常给他洗澡?
东方一想起来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为了让子车无奇赶紧老实睡觉,还是走了过去,坐到了床/上,然后让子车无奇给他擦头发。
子车无奇擦得很小心很仔细,绝对不会把东方弄疼了,反而让他还挺舒服的。
东方突然有些还念小时候的事情,忍不住说:“师叔……”
子车无奇听他叫自己,说:“怎么了?”
东方却又说:“没什么,就是想要叫你一声。”
子车无奇听了就笑了笑,然后忽然从后背搂住了东方,然后将人一下压在了床>
东方感觉天旋地转的,然后脸上脖子上都被子车无奇垂下来的头发/痒的不行,赶紧伸手拨了两下,又去推子车无奇的肩膀,说:“怎么回事儿?突然压过来做什么?”
子车无奇说:“没什么……只是听你刚才叫我,我突然很想再听听。而且很想听你哭着叫我师叔。”
东方脸色一下通红了,脑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羞耻的不行,说:“滚,谁会哭着叫你师叔。”
子车无奇挑了挑眉,说:“怎么不会,你以前没少哭着叫我师叔啊。”
东方一脸严肃,说:“没有,不可能。”
子车无奇说:“不忘记了?你小时候太调皮,被我打了屁/股,就一边哼哼唧唧的哭,一边说‘师叔别打了,不要了师叔’。”
东方一听,简直无/地/自/容,尤其子车无奇还故意说得特别暧昧奇怪。东方都要炸毛了,说:“你滚,你是找打罢?”
虽然这么说,但是东方瞧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真的动手。
子车无奇好像吃准了他的心思,笑着说:“乖孩子,师叔不打你,今天师叔亲/亲你,好不好?”
东方:“……”
东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子车无奇肯定是被刚才的凉水洗坏了脑子!
子车无奇说完了真的低下头来要吻他,东方翻了个白眼,侧头不让他亲,说:“你快去睡觉,再耍流氓我就要揍你屁/股了!”
东方撇头躲了好几次,不过子车无奇孜孜不倦,结果最后东方还是放弃了,子车无奇就捉住了他的嘴唇,吻了上来。
柔/软的触觉,其实东方也很喜欢接/吻的感觉,只是不太好意思说而已。他刚开始还有些害羞,不过后来就放松多了,搂住了子车无奇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
两个人正的,东方心想着,完了,又不能让子车无奇好好休息了。不过这样也还好,他们双/修一下,明日早上子车无奇或许也会生龙活虎的。
不过东方心里头暗自咬牙,一会儿一定要攻了子车无奇,不能再让耻辱重演。
东方心里头是信心满满,毕竟自己可是蝉蜕过的,比之前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攻下病怏怏的子车无奇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实在不巧,两个人还没进入主题,外面竟然有人敲门。
东方差点一口气给憋死,敲门的是日暮,鬼鬼祟祟的就来了。
两个人的好事儿被打断了,只得整理了一下衣服,穿戴整齐,然后让日暮进来。
日暮说:“你们干什么呢,这么慢,我这是有急事儿呢。”
子车无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们也有急事儿,在双>
日暮:“……”
日暮说:“那还真是对不住,看来你们更急一点。”
东方说:“别臭贫,你刚才是不是去勾引江小/姐了?结果怎么样?”
&么勾引。”日暮说:“你说的怎么这么难听,我那是去安慰她,顺便从她那里打听一些消息。”
东方说:“好罢好罢,你说安慰就安慰。”
刚才日暮悄悄跟/踪着江瑶水,发现江瑶水一口气跑到了后山上去,不过应该是胡乱跑的,并没有什么目的。江瑶水看似委屈极了,一个人失声大哭,日暮跟着她跟了一会儿,干脆就来了个巧遇,想要套一套江瑶水的话。
结果江瑶水正哭着,突然就看到了一个人影,起初是把她吓了一跳的。
东方忍不住插嘴说:“她没把你当成什么恶/鬼吗?”
日暮挑了挑眉,非常自信的说:“就我长的这张脸,你不觉得即使是恶/鬼,也会是个非常受欢迎的鬼吗?”
大晚上的,黑漆漆有个人突然从后山往下走,江瑶水自然吓了一跳,不过日暮这个人长得实在没的说,虽然不比子车无奇,但是笑起来时候温和极了,没有子车无奇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日暮与江瑶水说,自己是想上后山看日出的,听说冯家这边的日出美不胜收,才特意大晚上独自上了山来。不过就突然听到有哭声,感觉非常奇怪,这才过来瞧瞧情况,就看到一位佳人黯然失神,叫人好不怜惜。
日暮那张嘴,反正是极为会说话的,江瑶水正委屈伤心,被日暮几句话哄的脑袋都晕了。
日暮说:“我就安慰了江瑶水几句话,没想到还真从江瑶水那里打探了惊人的消息啊。”
东方瞧他卖关子,说:“什么惊人的消息?”
日暮说:“着什么急,我问你们,你们找到冯老了没有?”
东方摇头,说:“没找到,把冯家的主院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冯老,说不定转移到什么秘密的地方去了。但是在主院里,找到了一个好像炼傀儡的房间。”
&哼,”日暮笑了一声,说:“你们要是能找到冯老,那我就要佩服死你们了。”
&么意思?”东方顿时就皱了眉。
子车无奇也皱了眉,说:“冯老已经……死了?”
日暮一拍手,说:“还是无奇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对了。那江瑶水说漏了嘴,她跟我说,冯老已经死了,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大约一个来月罢。”
东方听了着实惊讶,说:“什么?死了?不是练了蝉蜕吗?怎么就死了呢?”
之前江瑶水说要将冯家的秘密都捅出去,其实就包括了这一条秘密。
冯九在冯家这些日子,虽然小心打探,但是这事情秘密之极,他并没有打探出来。
冯老的确是练了蝉蜕的,而且练的很不到家,所以蝉蜕时候比东方要痛苦的多,蝉蜕之后修为也没有太多的增长。
这样反复几次蝉蜕之后,冯老的身/体就有些不堪重负,但是并没有就要死了,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冯家的人就传冯老生病了,卧床不起等等。
东方试探的说:“那他怎么死了?不会是有人把他杀了罢?不会是他儿子罢?”
日暮冷笑一声,说:“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儿子,那个冯少主了吗?”
东方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冯老一心想要永生,结果冯少主却趁着他蝉蜕之后非常虚弱的时机,竟然把冯老给杀了。
冯少主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想要得到整个冯家。毕竟冯老不死,他儿子就永远是少主,而不是家主。冯老又练习可以得到永生的蝉蜕术法,那么就真的永远也死不了了。
冯少主感觉非常危急,最后竟然真的把他爹给杀了。
江瑶水因着冯少主追求白姑娘的事情就对冯少主非常不满了,后来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非常害怕冯少主把自己也给杀了,所以才离开了冯家跑回娘家去。
但是谁料到,江瑶水的爹也练了蝉蜕,而且死了。忘江苑一下子名存实亡,江瑶水只得转了一圈又回了冯家来。
不过刚才江瑶水被冯少主给骂了,她气怒交加,遇到了套话的日暮,一时就说漏了嘴。
东方说:“竟然是这样,那我们再找也找不到冯老了。”
子车无奇沉默了一下,问:“冯老的尸首在哪里?”
日暮说:“具体不知道,可能是在后山罢。”
&山?”东方狐疑的问。
其实刚开始江瑶水并不知道后山瀑布的山洞里有一个傀儡,是有人故意送了一张地形图给江瑶水,江瑶水觉得很奇怪,所以想要去瞧瞧,她还以为藏在后山山洞里的其实是冯老的尸骨。
那个送地图给江瑶水的人就是冯九了,冯九本来想要利/用江瑶水,让江瑶水和冯少主窝里反的,哪知道江瑶水发现了傀儡之后,就默不作声了。
江瑶水发现了傀儡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沉默了,谁也没告诉。但是后来她又去了后山,那是因为冯少主当着众人的面说,谁抓到了三十六天门门主,就让谁做盟主。
江瑶水知道三十六天门门主肉/身在山洞,自然知道冯少主搞得什么鬼。于是江瑶水一计上心,干脆想要去把东方的肉/身带出来,这样她先找到了三十六天门门主,就可以当盟主了。
江瑶水现在已经想要摆脱冯家了,若是她能做盟主,就可以重振忘江苑。
江瑶水算盘打得好,比她夫君打的还要顺手,只可惜她再去后山山洞,已经找不到东方的肉/身了,东方早就将肉/身拿了回来,她算是白跑了一趟。
江瑶水是又震/惊又失落,计策落空,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办法。
东方总算是捋顺了这前因后果,听子车无奇问冯老的尸首,说:“你要做什么?”
子车无奇淡淡的说:“找到冯老的时候,或许我们可以招魂。”
东方瞧着子车无奇那平淡的模样就觉得不对头,原来子车无奇果然在想坏主意。
若是他们能将冯老的魂魄招回来,说不定冯家就要大乱/了!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他们再请众多宾客一起看好戏,那就更热闹了。拆穿冯家的诡/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东方说:“可是……冯老都死了一个月了,他的魂魄还能招回来吗?说不定已经入了六道轮回。”
子车无奇说:“他练了蝉蜕,被折磨的那么厉害,而且死在了亲儿子的手里,死的时候怨气已经很强,直接入六道轮回的可能性不大,说不定是可以招回来的。”
日暮一听子车无奇的话,立刻拍手叫好,说:“这个办法好啊,我们别等了,现在就上后山去找冯老的尸骨,若是能把冯老的魂魄给招回来,岂不是能看他们冯家狗咬狗了?”
让冯老亲自拆穿冯少主的阴/谋,这也的确挺有/意思的。
东方觉得子车无奇说的有道理,虽然时间久了点,不过冯老不是正常死亡,肯定会不甘心而且非常怨怒,招魂还是很有可能性的。
东方说:“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是我们天亮之前能找到冯老尸骨,或许还能招魂,天亮之后就要再等天黑了。”
&还等什么,快快,快走。”日暮说:“你们先走,我去叫夷玉他们。”
东方一听夷玉,顿时头疼,日暮这是不嫌乱,还把小魔头给一并叫过来添乱?
子车无奇倒是同意,说:“人多倒是比较好找一些,说不定能快点。”
东方听他这么说,就同意了,说:“唉,反正冯家这么乱/了,也不怕再乱点,那我们先走,你们随后跟上好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9s 2.45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