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雨内心闪过一阵狂喜,对着脑海里的系统一通狂轰乱炸:“系统系统,我是不是要完成任务了?她说可以交朋友!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完成任务了?这个任务真的好简单啊!”
系统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一个任务的截图丢到刘诗雨面前,苏落的那个任务栏上清楚明白地显示着百分之十五。简直如同一盆冷水,把刘诗雨从头到脚洗刷了一遍。
她瞪大眼睛看着系统,脑袋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系统,她说谎了,苏落是个骗子,你快去惩罚她。”
系统:宿主,我是你的惩罚工具,对他人无效,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好好做任务吧。
刘诗雨愤愤地撕碎了一张纸,继续思考着应该如何讨好苏落,才能让这个是她为绝世仇敌的人和她化干戈为浆糊。
说到讨好,刘诗雨脑袋里又闪过苏落那一句话:只要她肯送,做朋友又怎么样。
然后系统就收到了它宿主那蠢兮兮的问题。
刘诗雨说:“系统,如果我真的送苏落一车玫瑰,她是不是就和我做朋友了?只要她愿意,哪怕是做戏的呢,我也算是离任务近了一步!”
系统决定完全无视,并进入了自我休眠状态。
于是,刘诗雨自觉地闷头开始计算一车玫瑰的价格和可行度。
嗯,如果一支玫瑰是3块,那一大束玫瑰就是999朵,然后是大概三千块。
如果是一车玫瑰的话,大概需要多少个999的玫瑰花束呢……
一旁的虞思恬看刘诗雨在听到苏落那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是色彩斑斓地变换了一会儿,就拿起笔刷刷地写起来,凑近一看,险些吓掉她手里的小钢笔。
然后,她默默地打开手机,给苏落迅速地发出一条信息。
&诗雨好像是在计算一车玫瑰的价格,不知道是不是要送你的。”
消息点了发送之后,虞思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淡然地上课,只是在听到身后那一声咳嗽和喷水声之后,唇角微微地翘起,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刘诗雨听到苏落咳嗽的声音,茫茫然转过头去,正对上一脸尴尬的苏落,然后迅速拿出自己绿茶十来年的完美笑容,朝着苏落露了个八颗牙标准微笑。
苏落:……
&了自己男朋友的小三突然转性过来讨好我,她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班里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下午放学,刘诗雨在本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和系统确认自己记的作业有没有错误,然后又掏出笔记本来,按照系统的规定,准备自习一个小时之后再回家。
这会儿才下午五点,阳光从窗户透过,在课桌上留下浅红的倒影。
整个教室在嘈杂之后又回归安静,打扫卫生的同学这会儿也不敢和刘诗雨说话,让她让一让什么的,只好在她身边来回晃悠好几遍,硬是没敢上前。
苏落和虞思恬正好也是今天值日生,苏落负责擦黑板,虞思恬负责下一周的板报,这会儿正在讲台上坐着,构思板报的内容和布局。苏落边擦黑板边往虞思恬这边蹭,一步一步往她这边挪,扒着眼睛往她那画纸上看。
其实苏落和虞思恬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但是俩人因为从小就听到自家家长说:你看人家虞思恬(苏落),于是导致了彼此虽然是青梅竹马一样的关系,但实际上并没有到那么要好。
虞思恬感觉到苏落的视线,转过头去,一手拖腮,墨绿色的铅笔在指尖流利地转着:“怎么了,看我的画有没有你画的好?”
苏落嗤笑一声:“咱俩也比了这么多年了,有意思吗?你钢琴弹得比我好,我画画的比你强,有什么可比的,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小三都要和正主做朋友了,咱俩好歹是青梅竹马,就不能愉快地聊个天了?”
虞思恬手里的笔顿了顿,眼皮往上掀了掀,声音也是懒洋洋的:“那就做朋友呗。”
不得不承认,虞思恬这位高岭之花说话的语气确实让人不太爽,但苏落对虞思恬的了解简直比对自己还甚,当然知道她其实没有恶意,就是习惯了高高在上而已。所以,这会儿也不和她计较,往她面前凑了凑:“你和刘诗雨是同桌,一会儿放学一块儿走,跟我说说刘诗雨吧?”
说到刘诗雨,虞思恬笑了:“没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于这朵大奇葩,她能说的还真是比那滔滔江水还多。
苏落得到虞思恬友好的橄榄枝,心满意足地继续去擦黑板了。
虞思恬转头不经意地往刘诗雨那边一瞥,正看到负责扫地的同学在刘诗雨面前踟蹰着,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刘诗雨身上。可刘诗雨却和今天早上一样,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状态,根本没发现同学怨念的眼神。
虞思恬想了想,笑着捅捅已经把黑板擦完的苏落,一手指着刘诗雨示意她看。
苏落顺着虞思恬的方向也看到了刘诗雨和那位怨念的同学。
打扫卫生的同学看到苏落的目光,朝她双手合十做了个请求的动作,求她帮忙。
苏落本来想着直接无视刘诗雨这个奇葩小三。
说实话,一个小三坐到刘诗雨这种没脸没皮的程度,也是活久见了。
虞思恬却笑着悄声说:“再不和她说清楚,当心那一车玫瑰真送到咱们班里来。”
苏落身体一僵,一张脸黑成了木炭。这要是真送一车玫瑰过来,简直不要太可怕。
她白了虞思恬一眼,大步走到刘诗雨面前,带着粉笔灰的手就拍在了刘诗雨的桌子上。
&诗雨,你放学不回家,在这儿装什么学霸呢?影响到其他同学打扫卫生了你知道吗?”
其实,打扫卫生这件事对刘诗雨来说确实是件陌生的事儿,毕竟每次到她做值日的时候,她都是用各种借口走掉的。同学们也曾闹到老师面前,可任凭老师怎么批评,刘诗雨就是不改,甚至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班里的男孩子帮她做值日,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不管这事儿,任凭她放飞自我了。
所以,这会儿听到苏落说她打扰到其他同学打扫卫生了,她的内心和面部表情都是懵逼的。
还是系统提醒了她之后,这才记起,放学之后还有打扫卫生那么回事儿。
系统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通过刘诗雨的记忆了解了一下,气的差点儿自动关机。
系统:太过分了!宿主在过去的两年半时间里,从来就没有参与过任何集体劳动!该改改,必须改!现在,立刻,马上去帮同学把卫生做好,之后再自习!
刘诗雨被系统这么一说,就好像被控制的机器人似的,猛地一个起身,差点儿撞到苏落的下巴。
&不起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现在就把东西收拾好!马上帮你们做卫生!”
说完,就飞快地把所有书都怼到了课桌抽屉里,把自己的椅子往桌子上一放,飞快地跑到教室后面去拿扫帚。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儿停顿的。
苏落看看面前空落落的课桌,和那边干的热火朝天的刘诗雨,完全没想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一脸问号地回到了虞思恬面前,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刘诗雨是中邪了吧?”
虞思恬捂嘴轻笑。
&看也是的。”
苏落坐到她旁边,拿着她手上的画嗤笑一声:“真丑。”
虞思恬把画拿回来:“哪比得上你,一身的才艺也不施展,非要我这弹钢琴的手来替你画。”说着,还分外自恋地欣赏一番自己那修长白皙的手指。
苏落啧啧了两声,翻了个白眼:“都不用夸你,自己就得瑟上了。从小到大就没见你谦虚过。”
在别人眼里的高岭之花,苏落可是清楚的很,分明就是一朵自恋的小水仙,一天天的自我陶醉,懒得搭理别人罢了。
虞思恬听她的笑声,神情却忽然认真起来,往苏落的面前又凑了凑:“你和那个夜叶是真的完了?”
苏落不屑地冷笑一声:“不完还怎么着?就当我是买了个教训,也算是看清了一个人得了。”
虞思恬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腕抵住下颌:“得了吧,说的洒脱。我看你今天这状态就不对,别人是觉得你没差,我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是眼瞎了。看看你这眼睛,到现在还红着,上课的时候都在打哈欠,一看就是昨天哭到半夜,整晚没怎么睡。”
苏落赶忙捂住虞思恬的嘴巴:“快别说了,就你了解我,行了吧?”说着,朝刘诗雨瞥一眼:“我要是和刘诗雨说,只要她让出你旁边的位置给我坐,我就原谅她,你看怎么样?”
虞思恬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你自己的事情,随你。”
苏落抬头瞅瞅刘诗雨,嫌恶地撇撇嘴,说了句“还是算了”,就拉着虞思恬一起回了家。
其余同学整理完教室之后也陆续回了家,刘诗雨把自己的椅子从课桌上拿下来,在系统的威胁下又安静地复习起来。这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楼道里偶尔的脚步声和窗外鸟叫的感觉,竟然让刘诗雨莫名有些喜欢。
她一边写着作业一边自言自语:“其实,好好学习也挺不错的是吧?”
系统懒懒地说了句“嗯哼”,就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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