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面对近两百的师生竟没有很怯场的样子,甚至还给自己加戏地起身,露出一口牙齿,说道:“我叫旋涡鸣人!”
嗯,好粗的神经。
禹小白暗暗擦汗,他的预期里可没有让鸣人站起来,“既然鸣人同学说到我长得年轻,事实上啊……”
“老师,我们是不是见过!”鸣人再次高举右手,打断了禹小白的话,语气饱含着对真相的孜孜不倦,蓝色的眼睛也很正气凛然地直视他。
禹小白尬在原地,内心无语加嫌弃的gf奔腾而过,你到底想怎么样,面貌年轻的问题还回不回答了!到底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佐助淡淡瞥了眼鸣人,吊车尾认识禹白老师?不过禹小白的反应让佐助又很快没有了惦记鸣人的兴趣。
“没有。”
迎着一众不明真相的吃瓜师生的奇怪目光,禹小白身形正直,吐字清晰,不带一丝羞耻地说出这句谎言。傻子才在这时候说认识你,然后节奏开始拖到同一傻子境界后,被你已经跃跃欲试的嘴遁击败吗?
“奇怪,明明我觉得老师你很眼熟。”鸣人不解地挠了挠头,眼神很纯粹的样子,“而且看老师年纪顶多和伊鲁卡老师差不多的样子,今天讲三身术的话,恐怖老师讲了变身术,古板老师讲了分身术,那还有最后一个‘替身术……老师你教得会比伊鲁卡老师好吗?”
“……”禹小白觉得没有必要进入嘴遁节奏了,他已经被鸣人彻底打败。
“这个白痴。”佐助低头,表示不想看了。
在后边站着的伊鲁卡眼睛一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神不稳,你骚归骚,别扯上我啊,鸣人平时请你吃了那么多拉面难道请的都是个假人?还问有没有我教得好……人家可是上忍的退休暗部,上头派下来交流审查的,坑人也选个正常点的姿势啊喂!
无故躺枪的伊鲁卡真的欲哭无泪,脸憋得相当红,一旁的同事看不下去地拉住他的肩膀,“冷静,一定要冷静,那孩子不是故意的……”
同样膝盖中箭的日向相田和另一位退休暗部面皮不断抽动,刚才这孩子叫他们什么?
禹小白咳嗽一声,他相信鸣人不是故意的,但尼玛也太耿直了吧,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可把好多人得罪了。
课堂上也爆发出不少受不了的笑声,毕竟大部分人的神经还是在同一水平线的,其中不乏捂嘴强忍着的授课老师。
“好了,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有问题讲课结束了可以找我。”禹小白为鸣人的粗神经感到无奈,但不能和熊孩子一般计较,同时也得打圆场。
禹小白重新面向大家说道:“我确实可能还没有很多在座的老师年纪大,但在暗部呆过好几年,和前同事们一起执行过很多任务,前段时间刚因个人意愿而退出……”
解释一波,本来还想好的开场却是已经被跳出来的鸣人完全打乱了。
毕竟还在上课,禹小白想着怎么把节奏带回来,抬手刚想让鸣人坐下,一个想法闪电般掠过脑海。
虽然证实了自己退休暗部身份,有那么多人在场不会作假,但水平如何学生们无疑更相信亲眼目睹的。
禹小白决定把预计的上课环节改变一下。
他示意一边的日向相田一个眼神,伸出手。
日向相田还在生气呢,不过看到禹小白的举动,愣了愣,不禁出声,“现在?”
禹小白点头,眼里的淡定说服了日向相田,没有过多异议,从身后带着的忍具包里拿出一支苦无。
被鸣人一出搞得欢腾的教室安静下来,台上的举动有点让人理解不能。
前两部分,变身术分身术,禹小白他们都是互相配合讲课者的内容,进行现场演示,计划中轮到禹小白替身术的时候也不例外。只不过现在小白改变了点想法,他不准备让相田大叔配合了。
接过苦无后,禹小白走进满是学生们的座位间,来到鸣人那排,笑着说道:“不用在意别人的嘲笑,敢于怀疑是好事。”
“但是嘛……鸣人你刚才的话还是很伤人的,我们两个就互相证明下吧。”
鸣人怔怔看着禹小白,还没反应过来。
“刺啦——”
金属在木质上摩擦的声音,禹小白将那支在阳光下闪着乌光的苦无轻轻放在长条木桌上,推了过去。
苦无不规则的表面和桌面发生碰撞,磕磕绊绊,滑到了鸣人的面前。
“老师,你的意思是……”鸣人不见刚才的开朗,结结巴巴道,他看着苦无过来时留下的“痕迹”,轻轻又粗暴地滑动,利器在木桌上刻下了清晰的划痕,沉重的质感告诉所有人,这是一把真的杀人暗器。
禹小白已经走回了前台,迎着众多不解地目光,淡淡开口道:“很简单,为了更好地演示替身术——你把苦无扔向我。”
注意到了鸣人还单薄的身体,禹小白皱眉,“记得全力扔。”
一石激起千层浪,禹小白的话惊到了不少人。
“不是吧,用真的苦无啊,还是在课堂上?”
原本无聊的井野和小樱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睁大了眼睛。
鹿丸看向窗外的头转回来,放下了撑着脑袋的左手,旁边的丁次猛烈咳嗽几下,他被薯片呛到了。
不说忍者学校的孩子们,后面的中忍老师们也面面相觑,这位叫朝名禹白的年轻人,真会玩啊……
日向相田和另一位退休暗部再三眼神询问,禹小白都自信地回过去了。
一个连下忍都还不是的孩子的暗器正面进攻,当然不会有威胁,需要注意的只是周围安全问题,毕竟这间教室里坐着一百多个连三身术都做不全的孩子。不过这种程度的意外在这么多中忍上忍面前,发生概率约等于零。
“可以扔了。”禹小白对鸣人招下手,看起来完全没有防备地站着。
鸣人咽了口口水,拿起沉甸甸的苦无,看了眼微笑看着他的禹小白,又看了看四周注视他的人。
这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困难的,哪怕他平时爱开玩笑,为了缓解孤独哗众取宠,但要将一把明确的能杀人东西上面的恶意伤害别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禹小白微微皱眉,他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众目睽睽,两人在这把苦无的危险度上的认知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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