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天华看着哥哥输得一塌糊涂,却兴致勃勃,见他又要摇第十三把骰子,不由得额头上冒汗,慌忙拦住了他:“哥哥,咱们该回去了,要是让爹爹知道你赌博,他老人家又要生气了。”
中年男人斜斜看了刀天华一眼,淡淡地道:“我输的钱,是爹的钱,你心疼什么,我就喜欢这样输钱,你管得着?”
刀天华并不生气,依然和煦有礼:“哥哥,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担心爹爹看见你跑了出来,又要生气,气坏他老人家的身子,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向王小石扬了扬手:“今晚不玩了,有只苍蝇老是嗡嗡嗡吵着,不得安宁,改日再来翻本。“
他说着,也不看刀天华,背着双手,扬长而去。
刀天华苦笑着向王小石赔罪:“对不起,我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先生海涵。”
王小石哈哈大笑,手中拿着一叠支票,好像纸扇似的轻轻扇着:“贵兄长这么客气,一转眼就送了我一千多万的大礼,我怎么会生气?”
刀天华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叹了口气,向中年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王小石嘿嘿一笑,也离开了棋牌室,向住处走了回去。
王小石回到住处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落在房间中,认真一看,至少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吓了一跳,赶紧拨通了花慕容的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那边,花慕容似乎受惊不小,接电话的声音,都是弱弱的:“王小石吗?你怎么现在不接电话?”
王小石吓了一跳:“花副总,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花慕容声音颤抖,轻轻喘气,却踌躇着没有说话,旁边传来了段艳茹的声音:“小石,我和花副总在一起呢,你……你赶紧过来,我们都好害怕。”
王小石嘿嘿一笑,他以为这两个美女已经走出了今天白天金店血战的阴影,没有想到,大晚上,两个美女心病发作,都不敢睡了。
他哼着小调,向花慕容的房间走去,悠哉乐哉,敲了敲门。
“谁?”
房门里面,传来了花慕容颤抖的声音,王小石叹了口气:“是我,花副总,我给你们壮胆来了。”
花慕容一听他的声音,立即松了口气,打开了房门,狠狠地盯了王小石一眼:“大晚上的,跑到哪儿去了?亏你忍心把我和段部长丢宾馆中。”
王小石嘿嘿一笑,难得看见花慕容这样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她一向以薛雅璇为榜样,强势冰冷,要不是今天吓得魂不附体,那会如此轻易服软?
他看了花慕容一眼,见她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心中有些失望:“男人的夜生活,都是丰富多彩的,尤其像我这样的单身帅哥,明白吗?”
段艳茹也抢了出来,看着王小石手中一大叠支票,奇怪地说:“你手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支票,到底怎么回事?:”
王小石哈哈一笑,得瑟地摇着手中十多张支票:“妞儿,给爷笑一个,爷现在可是有钱人。”
花慕容和段艳茹不约而同呸了一声,就在此时,花慕容已经看清了支票的数额,吓了一跳:“臭犊子,你不会去抢劫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这些支票,怕没有一千万!”
段艳茹一听这么吓人的数额,也吓了一跳,惊愕地看着王小石。
王小石坏坏地笑了,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个女人都很是惊讶,花慕容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么说,刀大少爷故意出弟弟的丑,输给你一千万?”
王小石哼了一声,眼睛斜瞟着花慕容:“别乱说,这可是我的劳动所得,别管这钱怎么来的,你们两位都有份。”
他说着,将两张支票,分别递给了花慕容和段艳茹。
花慕容呸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支票:“你这算是劳动所得?要我说呢,你这些都是非法财产,应该全部缴公才成,剩下的支票呢?”
王小石差点一头栽倒,此刻的花慕容,华丽丽变身,变成了冷酷无情,拼命追逐剩余价值的万恶资本家。
为了拯救花慕容的灵魂,王小石把另外一张支票塞给了段艳茹,快手快脚地把剩下的支票藏在贴身的口袋中,仰头看着天花板:“支票?不是在你的手中吗?我可是三好员工,从来都不会私藏夹带的。”
段艳茹和花慕容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两人都笑了起来。
今天中午一场血拼,两人都花了十来万,丢了货都有些心疼,但是一转眼,就分了一百万的红利,这让两个女孩都很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王小石在两人身旁,两人刚才恐惧害怕的心理,都荡然无存,三人谈谈笑笑,很是融洽。
不过,两个女人都知道王小石的脾气,大晚上的穿得一本正经,甚至比白天裹得更加严实,俨然一副防火防盗防涩浪的样子。
王小石的如意算盘扑了个空,恨得牙痒痒,心也痒痒。
王小石和两个美女聊了一会儿,渐渐困了,看着两个美女也睡眼朦胧,他站起身来:“太晚了,我先回房睡觉了,两位晚安。”
他这么一说,花慕容美丽的脸上,立即掠过一丝惊恐之色,差点没有一把抓住王小石,可怜巴巴地看着王小石。
段艳茹也吓了一跳,她直接抓住了王小石的胳膊:“王小石,再聊一会儿好不好?”
王小石感到十分纳闷,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多钟,两个美女不睡觉,到底想干嘛?
难道受过惊吓的女人,某些方面就一定会变得强烈?
如果是这样的话,王小石决定大无畏地献出自己的身体,辛苦我一人,幸福两美女,何乐而不为?
看着王小石狐疑的眼神,段艳茹情不自禁地将他的手臂,拉得更紧一些:“小石,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和花副总都很害怕,你…..能不能就在这个房间陪我们睡?”
什么,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王小石欣喜若狂,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如来菩萨玉皇大帝,这样的好事,终于让我遇到了,果然陪美女出差,就是好事多多啊。
这货心中狂喜,脸上却一副正经的样子:“花副总,段部长,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这样不太好吧?”
“呸!”
花慕容看着这货表面正经,其实心痒难熬的样子,知道他的心中想些什么,忍不住害羞,霞飞双颊:“让你陪睡而已,你以为让你……干什么,待会儿你要是手脚不规矩,我…..扣光你这辈子的工资。”
段艳茹嘻嘻一笑,弯弯的眉毛,犹如新月:“花副总,你还真想让王小石睡床啊,这样吧,我委屈点,我睡沙发吧。”
段艳茹这么一说,顿时弄得花慕容一张脸红得滴血,她的思维局限于床上,的确没有想到,王小石还可以躺沙发,羞恼交加:“段部长,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睡不着,别说我虐待公司员工?”
段艳茹嘻嘻一笑,看着花慕容色厉内荏的样子,从衣柜中取出备用被子,铺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道:“当然,君子成人之美,就算晚上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我也会装聋作哑的,两位晚安。”
看着段艳茹来真格的,花慕容不由得慌了神,赶紧拉住了段艳茹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段姐姐,段美女,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王小石欺负妹子啊,求求你,过来和我挤一挤吧?”
王小石看着两个美女嬉闹,心中的火热,变成了冰凉一片,敢情传说中的双飞,就是这么飞?
闹到最后,只能看不能吃的王小石,还是惨兮兮地睡了沙发。
两个女孩都是传统女孩,而且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白领,当然不可能陪着王小石胡闹。
这豪华套房的客厅,离大床其实很近,隔得这么近,王小石甚至能数得清两个美女长长的眼睫毛,他鼻子中闻着两个美女身体中淡淡的幽香,久久不能入睡。
就在王小石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得窗子旁边,大槐树上扑簌簌一声响,透气窗上笃地一声响,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紧紧吸附在玻璃窗上,声音很轻微,不是认真听,根本听不出来。
王小石心中一动,悄悄起身,忽然瞥见透气窗口,一条藤蔓一样的怪东西,从圆筒状物体爬了出来,然后从窗子口窜了进来。
它的行动如鬼似魅,淡淡的路灯下,可以看见微黄的细小鳞片,铮铮闪光。
毒蛇!
王小石闪电一般窜了过去,那条毒蛇受惊之后,竟然窜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上,身子盘成一圈,金黄色的三角形脑袋,高高昂了起来,丝丝吐着蛇信。
王小石不动了,凭着窗子外面淡淡的光,王小石已经认出,这条毒蛇,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毒蛇,名叫太攀蛇。
这种原产地为澳洲的毒蛇,分泌的毒液危险得令人发指,每一口毒液都足足可以杀死一百个成年人,而且速度如风,灵活机警。
在这样深夜之中,无声无息地放入一条太攀蛇,完全宣判了花慕容的死刑。
是什么人想杀死花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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