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从比利时安特卫普出发的游轮顺着大西洋一路南下,这艘标明了属于德莱温特游轮公司的大船是比利时国王的隐形财产之一。虽然名义上说整个比利时都是国王一个人的财产,但其实还是比利时政府与国王共同拥有的。而国王真正意义上的私人财产除了那些重工业命脉之外,其他的则是这种背景深厚的大公司。
而游轮上的中层大空间被临时改成化学实验室,从苏威集团请来的顶尖化学家经过半个月的忙碌之后,终于制造出三瓶100毫升的梭曼压缩液体,他们被镶嵌在装有少量炸药的引爆器中,形成一个生化武器的起爆装置。
随后这三瓶高危险性武器由苏威集团顶尖化学家,班尼迪克·卡里德·尼亚装在手提装置中拿下船。作为改良苏打提纯反应的化学家,让尼亚来负责这个项目最适合不过。毕竟在二战期间他曾替英国研制过糜烂性毒剂,还曾参加制定过用化学武器刺杀纳粹高层海德里希的“类人猿计划”,只是战争结束之后他并没有像历史中那样从所有人眼中消失,而是加入了苏威集团,成为一名出色的化工研究者。
尼亚在下船的时候走的格外小心,他很清楚王储提供的那个化学方程式制造出来的玩意是什么。他从一个情报部门的老朋友嘴里得知过纳粹战败之前还研发过一种比沙-林更加可怕的毒气,叫做梭曼。而那个方程式和被作为梭曼毒气试验品的犹太人尸体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挥之不去。很多时候做恶梦他都会想起那一副一副令人恶心的溃烂尸体画面。
这里是法国人的殖民地,作为护送的安保人员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使用突击步枪,所以他们只是把乌兹冲锋枪悄悄别在腰际,警惕的盯着人来人往的码头。雇佣的劳工正将穿上的设备器械给卸下船,然后用大洋铁路将设备运载到利奥波德维尔。
当设备用几辆大卡车卸载完毕之后,立马运往火车站,这趟负责押运的人员是巴洛,原本这种小事他根本不过问的,只是王储亲自点明要他参与后才极不情愿的一起过来非洲。不过当他知道押运的是毒气弹之后,这家伙再也不敢表现出一副抱怨的神情。
毒气弹,这可是海牙公约里严禁使用的玩意,虽然对于欧洲各列强来讲这种公约就是一纸空文,二战时期该用的时候还是在用,但比利时不一样,作为欧洲小国,联合国可以根据这个条约把你制裁的死死的,因为游戏规则都是大流氓们制定的。
不过巴洛不知道阿尔贝殿下就是喜欢这种刀尖上玩火的刺激游戏,梭曼的制造材料除了苏联和一些遗留的德国化学家,根本没有人明白怎么一回事。所以制造梭曼毒气的设备才能够从欧洲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非洲刚果。
把东西往火车上装载好后,巴洛还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几个企图从身上偷设备的当地劳工,其中一名安保人员直接将乌兹手枪亮了出来,表情凶狠的抵住其中一人的脑袋,才制止住了这群贪婪的家伙。当地许多黑人都会试图洗劫外地来的游客,不过巴洛一行人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家伙能够招惹的角色。搬运完设备之后赶紧带着人走开。
列车终于开动了,经过这几天的奔波巴尼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只希望在到达终点之前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谁也吵不醒的那种熟睡。很快他一边想着,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起架来,最后实在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巴洛此时可没有这幅好心情,当火车差不多进入比利时刚果殖民地,巴洛给火车上所有人下达了一项莫名其妙的命令。穿上厚重热得死人的防化服。之前游轮上有空调的缘故,所有人还不用担心热的问题,但是现在可是又湿又热的刚果啊,这玩意可是会死人的。但谁也不敢忤逆巴洛的意思,只好乖乖的穿上防化服,带上防毒面具。
巴洛摇醒睡熟的尼亚同志,丢给他橘黄色的防化服,沉声说道,“博士,请穿上他,这是命令。”
谁的迷迷糊糊的尼亚被巴洛这道命令给吓醒了,看见穿着防化服的巴洛,还以为是毒气发生了泄露,立马把防化服抢过来往头上套,一边穿衣服还一边急促的大喊,“解磷剂,解磷剂在哪里?”
“博士请你冷静点,毒气没有发生泄露。”巴洛抓住尼亚的肩膀使劲摇晃,企图让他镇定下来,随后补充了一句,“但这衣服你必须穿上。”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玩意的威力有多么可怕,只要那一百毫升在这里爆炸会发成气体,整节车厢的人都别想活下去!”明白过来的尼亚以为自己被巴洛给戏耍了,愤怒的咆哮道。
“博士,我当然知道。”阿尔贝曾跟巴洛解释过这种毒气的可怕之处,他又不可能向尼亚解释清楚等下会有人来劫持他手中的毒气,只好撒谎道,“还请博士移步到别的车厢去,等下会有一场精彩的表演!”
“表演?”尼亚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背后的意味,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左右望了几眼,才发现装着毒气弹的瓶子已经不在身边了。这一下尼亚可慌了神。
“罐子呢?”尼亚抓着巴洛的手急迫的问道。
“等一下博士就知道了。”尼亚胸有成竹的盯着另外几节车厢,他知道那群想浑水摸鱼的混蛋此时应该行动了。但他们肯定没有想到这里有一场噩梦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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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成煤炭工人的南非雇佣兵顺利混进了列车之中,作为二战时期南非第二步兵师的特别行动人员,这群擅长渗透作战的老兵曾在北非战场上跟隆美尔来过硬对硬的过招。战争结束之后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他们又被政府雇佣,作为南非渗透殖民地作战的一线士兵,这次负责列车挟持行动的就是这样一群手段迅速的老兵。
他们从早已藏匿好的地方拿出武器,司登冲锋枪插上弹匣上膛之后一群人就迅速朝着阿尔贝承包的三节车厢跑过去。
他们安静的用枪托敲开列车车窗玻璃,然后把手伸进去从里面打开车门,整个过程及其安静,除了玻璃敲碎那一刻发出细微的声响之外,其余时间他们就连呼吸声都控制在及其细微的范围内。
“GO,GO,GO。”指挥官做出一个突击的手势,六位士兵排成一列依次进入巴洛所在的那节车厢,就在他们准备放手大开杀戒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指挥官,这里面并没人,我们的情报有误。”其中一人虽然是跟身后的指挥官说话,但他的枪口依旧训练有素的瞄准了列车前端,就深怕有埋伏。
“怎么回事?”在车外的指挥官听到里面的人喊话,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一下看守住后方,别让人背后偷袭之后,也走了进来。
车厢的确空无一人,请报上说的四个安保人员还有八名重要人物全部不在这里,不过目光敏捷的指挥官会快就注意到角落里放置着的奇怪容器,跟周围的装置看起来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他快步走上前去,正准备拿起那个装置,只听见砰的一声,装置直接炸开,指挥官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车厢所有玻璃都被这股爆炸震碎,索性的是并没有人员伤亡。但最令人不解的是,装置被炸开之后,升腾起一股乳白色的气体,就像雾气一样朝着他们脚下扩散开来,还伴随着一股奇怪的水果香味。
这群人并不知道,死神正在悄悄的扼紧了他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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