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剧痛坐起身子,伸手拍了钱护士长的大腿一下,她低头一看,我朝她摆手道:“别......别报警,没......没事的。”
陆雨馨这时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扑向钱护士长,一眼却瞥到我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才意识到我真不是装的,如果仅仅是我们俩还好,问题是刚刚推到她的是钱护士长,这个时候要是低头,面子一下拉不下来。但这个时候转身走也不是她的风格,她不是因为怕,而是放不下我。
陆雨馨走到我身后,钱护士长立即警惕地注视着她,她蹲下身子双手从后面穿过我的腋下,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骂道:“你这个怂包,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我这地方是随便可以顶的吗?要不我顶......当然,男女有别,估计我要是用膝盖顶她相同的位置,估计不会有我这么惨。
虽然我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生理特点,但知道踢足球排人墙时,男人护着的是下面,女人护着的是胸前。
话说女人的胸前真的很奇妙,就像现在,我特么下面已经痛得受不了了,但被她抱着靠在他的胸前,那种感觉也是不要不要的了。
主治医生倒是很有经验,赶紧过来对我说道:“快,小张,跳跳,跳跳。”
我只得忍痛跳了几下,感觉确实好一点,但却有种尿涨的感觉,赶紧说道:“不行,我......要上卫生间。”
主治医生说道:“能走吗?不能走的话,我扶你。”
陆雨馨却一声不吭地低头钻到我右边的腋下,右手抓住我的右手臂,左手环抱着我的后背,钱护士长也赶紧扶着我的左手臂,两人一块把我搀扶的舅舅病房的卫生间门口,之后两人同时松开手,让我自己进去。
这次亏算是吃大了,除了苦不堪言的痛之外,那种被尿涨的感觉也是难以启齿的,更特么狗血的是,虽然感到涨得都快憋不住,随时都要尿裤子时,真的掏出来开始尿时,却只滴出几滴而已,而且伴着难以名状的刺痛感。
我特么也是真的没谁了。
上次在冷欣家小区的门口,被陆雨馨用脚踹过一次,这次又重蹈覆辙,都说在一个坑里摔两次的,都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而且这次我事先还做好了预备与防范的,只是后来大意了。
看来陆雨馨就是我的克星,对她的话,我就是防不胜防,而且这次比上次严重多了,我特么都有种已经被阉割了的感觉。
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一时半会尿不干净,于是站在那里运行起小周天内丹术,现实臆想着昨天从冷欣体内吸入的至阴之气,积聚在丹田,之后再臆想自己的纯阳之气将其环抱,再沿着小周天的轨迹运行一周。
还真别说,吸入冷欣的至阴之气后,我之前运行自身的纯阳之气,真的有着本质的区别,没有至阴之气之前,运行小周天内丹术,往往有胸闷和气紧的感觉,这次则不然,因为阴阳中和的缘故,竟然感到特别顺畅和心旷神怡。
等到运行一周结束后,再顺顺利利地把尿排出,终于有了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我浑身一个激灵,系好裤子后从卫生间出来,主治医生和钱护士长正在全神贯注着舅舅的脑电波,陆雨馨靠在卫生间门口的墙上,看到我一脸无事地从里面出来,转身就朝病房外走去。
我赶紧追了出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雨馨,我之所以把你拽到医院里来,也确实是无奈之举,从窗户上跳下的话,也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刚才你膝盖那一顶,这也就是我,换作别人估计小命都保不住了。咱们现在什么都不说,算是扯平了行吗?”
陆雨馨把手一甩,一声不吭地朝电梯间走去,我正准备追过去,钱护士长忽然站在病房门口喊道:“小张,医生让你进来一下。”
这时医生的每一句话,都与舅舅的命运息息相关,因而我不能再去管陆雨馨了,只是喊了一句“嫂子慢走”,之后赶紧转身走进了病房。
“医生,”我充满希望地问道:“我舅舅的情况是不是好多了?”
主治医生沉吟了一会,貌似是在斟酌如何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过了一会才说道:“小张,我这么跟你解释吧,那就是所谓的静电不是电。”
“静电不是电?”
“你看,我们这病房里的所有仪器包括电灯,都需要电,对吗?而我们人体在运动过程中,都会产生静电,可那些静电能够启动我们的仪器和电灯吗?”
我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舅舅要想恢复,需要的不说是高压电,至少应该是二百二十伏的交流电,或者是一百一十伏的直流电。我表嫂刚才起到的作用,其实对舅舅只是起到了静电的那种作用,虽然对舅舅的脑电波有所触动,但却无法提供持续不断的能量,只能是昙花一现的过往云烟而已?”
主治医生点头道:“不错,我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说,对于用你表嫂的声波刺激疗法,我们可以继续尝试,但不要际寄予过高的期望。”
“我明白了。”
“那我们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好的。”
主治医生和钱护士长刚刚离开,我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我心里一凛,估计是冷欣发来的,因为昨天晚上她连发两条信息后,我都没有回,今天应该是发信息来责备我的。
我想了一下措辞和借口,好在陈志强今天又给我请了家,而且也知道我在医院,因而我可以用正在抢救舅舅,没有留意到信息为由搪塞她。
当我掏出手机一看,信息居然是宋妮娜发来的,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国栋,我们还是分手吧!
汗!
这特么又事怎么了?昨天不都已经说好,今天怎么又翻盘了?
我忽然想到,可能今天冷欣没有上班,看到我一上午又不在,估计宋妮娜以为我又和冷欣在一起了。我正准备打电话给她,钱护士长忽然走了进来。
看到我一脸焦急的样子,她问道:“小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说道:“我今天不是请假吗?我那女同学不相信我在医院,以为我在外面玩,我一时还无法跟她解释了。”
“哦,是小宋吧?”钱护士长笑道:“那还不容易,我不是帮你下载过微信吗?你点开视频聊天,让她看看你在这不就行了?”
“啊,这也可以?”
钱护士长从我手里接过手机,点开微信,在通讯录里发现宋妮娜发过来的加好友申请,她一边点击了一下同意,一边说道:“怪不得小宋不相信你,她申请好友你居然没加她。”
“不是的,”我解释道:“你帮我下载微信后,我都没有用过。”
一会钱护士长点开了微信视频聊天,把手机递给我,笑道:“你好好跟小宋解释一下。”
我接过手机一看,宋妮娜还没接听,我心里催促道:快接,快接。
一会宋妮娜点开了视频聊天,我赶紧问道:“小娜,是你吗?”
她显得非常低落地说道:“是呀。”
显而易见,除了怀疑我和冷欣在一起,我实在想不出宋妮娜要与我分手的其他原因,好在我有不和宋妮娜在一起的证据,因而显得特别振振有词和义愤填膺。
“我说你什么意思呀?”我几乎在怒吼:“我正为舅舅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上午才让表哥替我请假,现在还在医院,你吃了饭没事做,跟我发那个短信干什么?你看,你看!”
说完,我拿着手机,先是对着自己,又是对着舅舅,之后在病房里扫了一遍,甚至把钱护士长和护理人员都扫了进去,最后又对着手机大声吼道:“你丫的再给我添乱的话,你想怎么着都行,就是别来烦我!”
说完,不等她说话,我直接关闭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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