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我说。
张雨盈说:“那石牌上面刻着的是一副地图,能带我们找到长生石。”
我半开玩笑地说:“别跟我说是古墓哦?”
“正是!”她郑重其事地答道。
我一听这话就乐了,立马说:“你要去赵归真的墓?不用那么麻烦,我知道在哪里!”小时候师傅跟我说的故事我现在还能一字字地背出来。
雨盈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情,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了,“他的墓我们上一辈早就找过了,没有发现,只是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线索,按照线索我们知道了这个石牌的存在。二十年前,三叔就是为了找这个石牌,至今生死不明。”
我想起了那天早上桃子接到电话,突然协会里就说要组织地理考察的事。
“那么上次的地理考察,也是你组织的吧?”我问她。
雨盈点了点头,“嗯,是我。一是地理协会要搞活动,而奇朝又是地理协会的人。二是我想去那里踩一下点,因为三叔生……失踪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那里。只是我没想到你……”
我觉得有必要对雨盈说实话了,于是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当场说了。我说的时候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等我说完的时候我才发现张雨盈和邱奇朝两个人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我。
我有点不爽了,“你们什么意思嘛?不相信?”
邱奇朝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替他作了否定的回答。雨盈面露尴尬地说:“小岳,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你连爱因斯坦也请来了,这……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
我那个无奈啊,我满天神佛都请得动,请个爱因斯坦就那么难吗?
“我相信!”这个时候一直被忽略的黄校长突然站了起来,“比这离奇的事情我也见林老弟处理过,他满天神佛都请得动,请个爱因斯坦就这么难吗?”
我当时就泪流满面了,假如我是个女的一定得认黄校长做干爹啊!
张雨盈愣了一下,“好吧小岳,我不应该怀疑你的,早在你来之前我就听校长说过你的本事了。”
“那是!”我自恋的情绪上来了。
“小岳…”张雨盈突然用她诱人的眼睛对我放电,我看她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假如你能帮助我们找到长生石的话……”雨盈说话的时候两颊都变得绯红了,果然这种富家女很少求人办事。
“怎么样?”我猴急道。
“我们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雨盈这话说得中气十足,“一千万如何?”
一千万…我脑袋突然嗡了一下,这可不是玩大富翁啊,是真金白银的一千万啊。
“怎么样小岳?是不是少了?少了我可以再加!”雨盈生怕我不答应。
“不不不,够了够了!”我摆摆手,“做人不能太贪心。”
“那好,我先给你三百万订金,找到之后再给你七百万。”雨盈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给,这是工行的。这块石牌加上三百万订金,一共是一千三百万万。”雨盈笑着递给我一张小票子,我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这钱花的得多痛快啊!
我呆呆地接了过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支票啊,我活了21年还没见过呢。
“接下来大家去吃个午饭如何?边吃边聊?I’ambuying。”雨盈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啊。”我表现得非常平静,但内心已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了。
“雨盈小姐请客,何乐而不为啊哈哈。”校长突然变得文绉绉,搞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雨盈说:“well!那就这样说了!去barrenisland。”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我的大脑才回复了一点正常思考的能力,心里道:“怎么刚才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卖了,帮她找长生石肯定是九死一生的活,看来男人在美色和金钱面前真的是没有什么抵挡力。”
当你把自己的错误转换成一个群体共同犯的错误的时候,你的内心就会舒服多了。
“唉,要不要载你们?”我对着雨盈还有邱奇朝说。
校长已经走向他的凌志车。
邱奇朝笑笑,“不用,我开了车来。”
没想到雨盈倒是一口答应了我,“好啊!”
雨盈钻进了我的二手天籁,我说:“那个什么ailun怎么走啊?我听过没去过。”
雨盈扑哧一声笑了,“是barrenisland。你去到庆丰南区的奇世街就能看到了。”
正开着车,一辆灰色的保时捷从我的旁边过去了,还“哔”了两下喇叭,我一看车里那人,正是邱奇朝。我也回“哔”了两下,咱这车虽然比不过人家,可胜在嗓门够大。
在车上我听张雪盈讲述了她的家世,总结一下就是,庆丰市只要是上了亿的东西她家都有份。
“哎到了到了,你看。”我顺着张雨盈的手指看过去,怪不得她说到了奇世街就能看到,光看这极具艺术感的建筑都看得出不简单。
进到“barrenisland”,一个带着金丝眼镜貌似领班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张小姐你好!”听这语气也知道这里差不多是张雨盈的饭堂了。
领班带我们来到一个卡座坐下,接着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小姐过来给我们倒水。
“吃点什么?”领班为我们点单。
张雨盈连菜牌都没看就脱口而出:“鹅肝酱煎鲍鱼,烤羊腿,蟹黄活虾,一个菠菜沙拉,一个海鲜忌廉汤。行了!”我真没想到她能吃这么多。
“我要这个牛排…”校长用手指着餐牌道,“八分熟,还要……”
等全部人都点完后,我看着领班说:“您老就看着帮我点吧,我没吃过法国菜。”
没办法,全场就我一个穿运动服的。
“我帮你点吧。”校长拿过菜牌。
“那,张小姐要喝点什么酒?”领班问到。
雨盈想了想,“把我存的那瓶红酒拿过来吧。”
在其余三个人拿着那小半杯红酒晃啊晃的时候,我像喝水似的把半杯红酒一口吞了,接着砸吧砸吧嘴道:“还行吧,这酒多少钱?”
像这种有钱人点的酒,我认为怎么也得几千块吧。
“82年的拉菲,也就八万多吧。”邱奇朝淡淡地说。
“也就八万多!”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了,合着这张家的人吃顿便饭花个十万八万是很随意的事情。
饭吃到一半,张雨盈的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后说:“失陪一下。”然后便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她捧着个木盒子回来了,“小岳,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饭后果?”我说。
“不是!”张雨盈翻了翻白眼。
“那我猜不出来了。”我继续切着面前的鹅肝。
“你就知道吃!你自己看吧!”雨盈嘟着小嘴把那木盒子的盖打开了。
只见那盒子里面装着一柄拂尘,拂尘柄是用木做的。拂尘柄和兽毛连接的圆形顶端镶嵌着一块翡翠做的八卦图。
“这是……”黄校长也过来凑热闹,邱奇朝则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我急忙把刀叉放了下来,往身上抹了抹手,拿过那柄拂尘端详了起来。张雨盈送的出手的东西绝对不会差。
“这是在赵归真墓里找到的。”雨盈说,“也不知道那木柄是用什么东西做的,硬得用刀砍也砍不动。”
“果然是个宝贝啊!”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它。
“那是,送给你了,喜欢吗?”张雨盈像看小孩一样看我。
“喜欢喜欢!”我边回答她边拿起餐刀,接着一只手又拿起拂尘尾端的一根白毛,然后用餐刀切了下去。没想到割了十多个来回,这根毛硬是没断。
“这估计得是妖精的毛啊!”我自言自语地说。
“哈?”张雨盈倒是惊讶地看着我。
“还不是一般的妖精,起码要几百年以上吧。”我补充道,雨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管它多少年呢,反正送你了。”雨盈似乎对自己送的这件礼物很得意。
“那谢了哈,来,敬你一杯。”我拿起酒杯与雨盈碰了碰。
我说:“雨盈,跟我说说那个赵归真的墓是怎么样的吧?”
雨盈轻轻地晃着杯子,“其实我也是听父辈说的,那是二十多年前,他们在秦岭找到了赵归真的墓,然后…”
“你说的是黑龙江的秦岭啊?”我说完这句话后众人眼巴巴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大哥!”邱奇朝无奈地说,“我们说的是中国南北分界线的秦岭啊!”
“噢,那个秦岭啊~”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高中时学过的那副地理图又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等等!你们是找错了吧?赵归真的墓明明在黑龙江那边啊!”我对师傅小时候说的那首诗谜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小岳你冷静点!”雨盈瞪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唉算了算了,亏两三个亿罢了,没所谓。”我开启装逼模式,然后淡定地拿过红酒杯喝了一口。
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这大富豪就是不一样,来这么高档的餐厅都穿短裤拖鞋。”“是啊,真是年轻有为。”……
“继续说吧雨盈,赵归真的墓不可能在秦岭啊!”我正经起来。
“千真万确!我爸说赵归真的尸体还在那里躺着呢,看起来就好像还没死!”雨盈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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