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主任办公室电脑前深深的有种偷偷坐在了龙椅上的感觉。
“你赶紧用,用完了就赶紧出来,一会儿主任就下门诊了,估计要用电脑的。”王老师交代给我,我边连声答应着边登进了医院系统。
我是真的好奇韩大才子的电脑里有什么东西,但我没这胆去看。人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以韩大才子冰冷的气质都能宰了一头熊。要是他知道我等凡人动了他的东西那怒火会不会把我烧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我只能匆匆掠了一眼他桌面,就老老实实的登记那几份可怜的病例。
还有20分钟,估计能赶上档案室那边,手上还有5,6份病案就登完了。
“你是谁?”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一个身影挡住了面前的光。
“主…主任。”我惊恐万分的发现韩大才子正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不是说没下门诊吗?那这个凶神恶煞的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谁?
“那个…我要登记几份病例,办公室没有空着的电脑了,王老师就让我用一下这里的电脑。”我起身慌忙解释道:“我马上就登完了,完事了我就走。”
“嗯”
韩大才子不再看我,转身打开了身后的衣柜。我连忙坐下弄剩下的几份病例。三下两下解决了它,我悄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韩修文,五官分明,面冠如玉,紧抿的唇配上冷静严肃的表情竟有一丝儒雅,着实妖孽,不愧腾大多少春心少女哭着喊着非他不嫁。此时腾大这碗卖相极好的佛跳墙正在我面前脱衣服,尽管只是白大褂,但也满足了腾大医学部大部分女生的终极幻想之一。
“咳…”我清了清嗓子,对自己的小激动有点脸红,抱起了桌子上的病例:“主任我弄完了,占用你的电脑真不好意思。”
“嗯。”才子保持他依旧惜字如金的风格,看都没看我。我抱着那摞病例往出走,想了想,转过身。
“主任,布加综合征隔膜撕裂术的文献其实你可以找一找2014年6月的《柳叶刀》,上面有关于这个手术的记载。”
始终背对着我的韩修文挂白大褂的手顿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盯住了我。
刚刚的电脑桌面上只有那么一个独立文档,名称是《经右心房隔膜撕裂》。我看到韩以修的眼睛又眯了起来,说起来只是当年想考国际注册护士时买那本杂志来看看,便正好看到了那篇关于介绍消化系统罕见疾病的文章。
“呃…主任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找一找,正好那期的杂志我买到了reads;。”我看不透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惊讶于一个小护士可以知道这么罕见的病症,还是生气于我私自看了他论文的标题。
半晌。
“不用了。”韩修文收回了盯住我的目光又把身子转了过去。
“哦。”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那主任再见。”
我把病例送到档案库的时候里面的人刚刚准备要走,我一边庆幸着自己的幸运一边往回赶,等我回去的时候顾澜已经换好衣服在科室门口等我了。
“思斯,你快点哦,一会儿赶不上电梯了。”顾澜见我回来便冲我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连忙往护士休息室里冲,然后我就听到护士站那边的呼叫器尖锐的响了起来。
按铃的是昨天下午刚刚入院的15床患者,患者家属在呼叫器那头大喊着救命。而责任三组的护士刘姐刚刚下班走了,留下了一个小夜班护士带着一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实习生。
“叶思斯,你还没换衣服呢是吧。”上小夜班的护士冲着我叫:“你去上医办叫一下褚大夫,15床是他的病人。”说完就匆匆的推着急救包往那边赶。
我刚刚入科一个月,连人还没认全,刚刚那个小夜班护士也瞅着眼生的很,褚大夫,我怎么知道褚大夫是哪个?我慌忙跑到医办,往门口一站,大喊道:“褚大夫,15床病人急救!”
办公室紧里面有个年轻的男大夫腾地站了起来,有点惊愕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半盒没吃完的米饭:“哪个叫我?”
“15床,患者急救。”我又冲他喊了一遍,便匆匆往15床那边赶了过去,天大地大患者最大,下班不下班什么的无所谓了。等我赶到15床的时候,患者已经昏迷了,小夜班的护士正在给他吸氧。我看了一眼床头的病历卡,男,52岁,肝硬化并发腹水。
“应该是肝脑了。”小夜班的护士跟我说:“昨天刚刚放了近1000毫升的腹水。”
第一次抢救就遇到这么棘手的患者,我还运气还真是……我回到配药室去找乳果糖和灌肠袋,刚回到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病室里的怒吼声
“什么?你给他吃了虾?一只?半只都不行,一根虾须子都不行!说了禁蛋白禁蛋白,听不懂是吧?今天他要是过不来就都是你害死的!”
听这言语似乎太激烈了些,我连忙进了病房,便看到刚刚的那个被我喊来的褚医生正冲着哭的不知所措的患者家属大喊,嘴边还沾着一个饭粒。小夜班的护士正给15床的患者输液。男褚大夫看到我进来,又冲我喊到:“干嘛去了?这儿抢救病人呢不知道?”
还真是费力不讨好,我举了举手中灌肠袋:“我去拿乳果糖了。”
“叶思斯,你快点,我静脉通道建好了。”小夜班的护士冲我喊。我应了一声,便赶过去。之后那褚大夫倒也没再发火,一直在我们旁边下医嘱。
整整两个小时,15床老汉的生命体征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只是人还没醒,说实话什么时候能醒,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我跟着褚大夫走出了病房,看得出来他心情并不好。
“褚大夫,你知道你嘴角有颗饭粒吗?”我冲他扬了扬下巴。
“啊?”他一怔,便伸手摸向嘴角。
“等等,等等,你不洗手?”我连忙阻止他。
“哦,对!”他似乎刚刚反应过来,便往护士站的洗手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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