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只有一盏黄色吊灯的光晕给点缀的拳馆,突然传出了一阵怪异的金属轰鸣声。
司徒弈警觉地抬起头,他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只是这个变化来的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躲闪的时间。
一个四方都由钢筋做成的铁笼已经在几个齿轮的运作下降落到了拳台上,而司徒弈和郑世雄都被双双囚禁在了其中。
湛卢一个人坐在拳馆西北角的操作间里,他食指和中指间的香烟已经快要燃烧到了手指,这个干练的拳击教练自从点燃香烟开始就忘记抽上一口。
面对监控屏幕,湛卢有些不忍再继续观看下去。
其实,当湛卢将铁笼的开关按钮按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就已经开始挣扎,一种背叛而引发的耻辱感席卷了他的内心。
作为一把剑灵,他只能够遵守自己和主人的契约,而自从湛卢跟随了罗刹天之后它便从未后悔过,因为在这把当事第一名剑的心中,罗刹天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主人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他总是有自己的原因。
湛卢自从接受了罗刹安排给他的任务后便假意地靠近司徒怡,虽然名为朋友,其实只是在帮助罗刹监视这个少年天才罢了。
开始的时候,湛卢也很奇怪,为什么罗刹这么在意这个叫司徒弈的孩子,可是主人的命令又不可违抗,所以,湛卢只得有意地接近他。但是就在和司徒怡熟络之后,湛卢已经不再觉得奇怪。
因为这个孩子真的很特别。
但是此时此刻,湛卢按照罗刹的命令,用铁笼将司徒弈和那个阴气极重的怪物给关在了一起,难不成罗刹现在就想要了司徒弈的命吗?
司徒弈看见四周已经被铁笼给完全挡住了退路,便默默地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从手绣里藏在外衣的内包中,他明白这一次的危机非同小可,他要面对的或许不是他熟悉的人。而是异面世界的鬼。
“夏天在哪里?”司徒弈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心里倒是放松了许多,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冷静,一方面必须确定夏天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耐心等待湛卢的救援。他相信湛卢的可靠,而不选择报警也是为了夏天的安全,司徒弈估摸着时间,湛卢应该会在半小时以内赶到,而他所要做得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并且探听出夏天现在的情况。
只是司徒弈万万料想不到的是,湛卢早就已经身在了这个拳馆之中,或者说这个拳馆就是湛卢的拳馆,而放下铁笼的人正是湛卢。
湛卢乃千年剑灵,本就具有非凡的慧根,再加上他一直冰藏着自己的一切线索,在司徒弈面前也非常的小心,所以除了让司徒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神秘感外,竟然没有引起这个孩子的疑心。
对于万剑之首的湛卢剑,给人一种可靠感是很正常的。当初的肖星辰,现在司徒弈,他们都异常的信任湛卢,只不过,这把剑的命运并不由自己掌控,许多的决定也非他得以。
郑世雄哈哈一笑,慢慢睇接近司徒弈,接着一个他的一个举动更是让司徒弈看傻了眼。
“胡晓,胡晓,快脱掉衣服。我要看看这个孩子!”一个尖锐却陌生的声音似乎从郑世雄的身上冒了出来。
“有意思,有意思,爷爷,真是太有意思了。”郑世雄将自己身上的衬衣一扯,光着腹满肌肉上半身慢慢地出现在了司徒弈面前,而在他的肚子上分明贴着一张人皮脸,“司徒弈,想不到我盼望的日子这么快就来了!”
司徒弈见到这个怪物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问道:“胡晓,你要找的人是我。现在可以把夏天给放了吧!”
郑世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有些怪异地问道:“爷爷,夏天是谁?”
郑世雄肚皮上的人脸呵呵地怪笑了一声说道:“管他是谁的,现在是你报仇的时候了!”
司徒弈见郑世雄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似真的不知道夏天这个名字,那么自己这样是中了陷阱吗?夏天此刻究竟还活着吗?
“司徒弈,你竟然真的相信我是胡晓!”
“为何不信?”司徒弈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在心里,他知道现在情况非同小可,“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侵占了郑世雄的身体,但是我奉劝你,在我‘廌’里的道士朋友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前,最好自己去投胎!”
“你竟然知道廌?小子,看来我是小看了你,不过现在就算你威胁我也没有用,”郑世雄的眼睛里突然间注满了血丝,“就算我魂飞魄散也好,但是在此之前我也要让你尝尝死亡的滋味!让你感受下不共戴天的仇恨!”
话刚说完,司徒弈就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郑世雄一极快的速度朝着司徒弈冲去,而一记狠狠的拳头就迎面砸在了司徒弈的脸上。
司徒弈的身材虽然不算矮小,但是毕竟年龄也才10岁,挨了这一拳他已经感觉到天旋地转了,可是郑世雄并没有给这个孩子丝毫喘息的机会,他一把就拽住了司徒弈的衣领,接着将司徒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你这个过关闲事,自以为是的小杂种!我用自己的生命去复仇的计划原本完美无缺,但是结果却被你给毁的功亏一篑,你以为你是代表正义吗?你以为你是天才吗?”
郑世雄,或者说是胡晓更为确切些,他再次冲向司徒弈,接着如雨点般的拳头就朝着司徒弈的身上击去。
面对这这个鬼魂复仇的力量,司徒弈根本就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他爬起身想要逃脱几步,但是身体的剧痛和郑世雄紧追不放的拳脚让这个还在在几分钟之内就已经是命在旦夕了。
“胡晓,胡晓!”郑世雄肚皮上的那张人脸突然哀嚎起来,那声音异常的古怪尖锐,就像一个衰老的老头或者是老太婆,“爷爷我想要喝血,我想要喝干那个孩子的血,那个孩子现在还是处子!处子的血是最好喝的!”
”好嘞。爷爷,等我先把这个小子给杀了,再让你好好吸干他的血!”
肚皮脸哀嚎地交道:“不要啊不要啊,如果死了的话。血就会变臭的,就不好喝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爷爷,”郑世雄的话语中带着杀气,他慢慢睇蹲下身。望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徒弈,郑世雄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快感,那饥渴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司徒弈连皮带骨头的吞进肚子里,“我现在就放口血给你喝,但是杀死司徒弈这件事,必须由我亲手完成!”
话音刚落,整间拳馆里就传出了司徒弈的惨叫声,郑世雄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司徒弈的大腿上狠狠地划开了道口子,接着,伴随着红色的血肉。郑世雄将肚皮贴在了司徒弈的大腿上!
“胡晓真乖,爷爷最爱吸屁股上的血了,最嫩最鲜美啊!”肚皮连一边贪婪地吸允这司徒弈的血一边发出了狂妄的大笑。
“啪啪啪——”
就在这个时候,拳馆里发出了一阵鼓掌声,而这个声音也让郑世雄停下了身体上的动作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有趣,真有趣,不过你现在可别急着把这个小鬼给弄死,”一个手拿红酒杯,一只眼睛带着黑皮眼罩的少年慢慢地从黑暗中亮出了身影,他走到铁笼前对着里面沾满了鲜血的两个人露出了一个诡异地微笑。“老子还没有玩够呢!”
司徒弈忍者身体上的剧痛用手肘拄着地板挣扎地坐起身,疼痛让他只能欧微微眯着眼睛大量着这个带着熟悉口音的人。
“罗刹……你是罗刹……”司徒弈干枯嘴唇微微地动了下,而他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再使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了。
罗刹蹲下身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司徒弈,轻轻地抿了一口手里的红酒微微一笑说道:“小兔崽子。真是好久不见啊,你还记得老子不?”
郑世雄这个时候突然站起身,他咧开了嘴对着罗刹冷冷一笑,而他肚皮上的那张人脸嘴角还挂着鲜血也诧异地望着罗刹。
“罗刹,你想做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先前的诺言吗?”
罗刹抬起头,一股杀气从他那只没有戴眼罩的极阴之眼中迸发而出。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那招牌般的坏笑再次诡异地浮现在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中。
“冤有头债有主,”罗刹微笑地盯着郑世雄的眼睛,“老子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痛恨司徒弈这小子,难道你比我还讨厌他?杀死司徒弈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可不想让给你啊!”
“你说什么,罗刹,你想要出尔反尔吗?”
“那倒不是,”罗刹站起身,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黑影便如旋风般绕过了,接着一把手扶式的皇家座椅便出现在了铁笼的正对面,而罗刹翘着二郎腿坐狂傲地坐了下去,“你给老子说说,你和司徒怡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说的有趣,讲的好笑的话,说不定我会愿意把杀死司徒弈的机会让给你,否则嘛……”
“否则你想怎样!”郑世雄恶狠狠地望着坐在对面的罗刹。
“否则我就先将你的魂魄打的魂飞魄散,接着将你身上寄生的那张怪胎给剁成肉酱,最后嘛,再将司徒弈给一刀刀的剐死!”
“哈哈哈……”肚皮脸突然大笑了起来,这张布满了皱纹丑陋无比的老脸挑衅地望着罗刹说道:“罗刹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你以为你可以轻易地杀死老夫吗?”
罗刹笑了笑说:“我不管你这个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总之要不要和我说说故事随你们选。”说罢,罗刹已经慢慢地将眼罩给取了下来,一个围绕着黑色漩涡的鬼穴已经入饥渴的血盆大嘴等待着胡晓得灵魂。
郑世雄思考了几秒,接着将司徒弈给一把丢到了一旁,继而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既然你想知道这个畜生为何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我可以和你说说,但是希望你听完后能够完成我最后的遗愿,我保证,在杀死司徒弈之后就会自己去阎王那自首!”
“胡晓……你……不要被他骗了!”肚皮脸还想说什么,但是郑世雄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裹在了身上,暂时遮住了这张恐怖的怪脸。
“爷爷,请给我点时间,”郑世雄脸上的杀气突然锐减了许多,神情也变得悲悯起来,“我需要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世人,还有司徒弈,就当做是让他死个明白,而你,罗刹,你也会明白我的苦心而同情我的。”
罗刹微微撇了撇嘴巴,故作礼貌地抬起手说道:“那么,在我还没有完全丧失耐心前,请你开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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