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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好事者给严光宗打电话了。
“光宗啊, 你可算是把咱工科男的脸都丢完了, 送干脆面你也做得出来!”
严光宗是不刷微博的, 连新闻也不怎么看,完全不知道人说什么,等问明白了, 可以说是晴天霹雳, 百米冲刺到了贾心贝楼下, 才想起来给贾心贝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不到一分钟,严光宗看见贾心贝从宿舍里慢慢走出来。
贾心贝穿了一条黑色的风琴裙, 上身套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衫,耳垂上戴了一对简单的银质耳钉, 乍一看倒是也素的很,妆也非常淡,但哪怕是严光宗也看得出是刻意打扮了的。
从严光宗打电话到贾心贝下楼总共不到一分钟, 自然不是为严光宗打扮的, 肯定是另有其人。哪怕严光宗在来之前就知道肯定是有另外一个人了, 但还是难受。
贾心贝走到严光宗的跟前,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和严光宗之间的这个关系吧,要义正言辞的摆出一副的姿态不太好, 毕竟严光宗喜欢她这么多年, 并且所有人都知道严光宗喜欢她这么多年。可是要贾心贝说对不起, 似乎也不是那么个事,毕竟她跟严光宗不是男女朋友,两人甚至没正经的单独相处过。
“我真的喜欢你。”
严光宗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捏着拳头的手都在发抖,看着贾心贝的眼睛就好像随时会有眼泪涌出来一样,可怜得不行。贾心贝有点被吓到了,她完全没想到严光宗对她的感情这么深刻。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贾心贝发现一辆黑色大越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不远处了,乌漆麻黑,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车窗降下来,里面坐着的是成辉,脸黑得演包拯都不用上妆了。
鉴于严光宗这会儿精神状态实在不怎么好,贾心贝不动声色的冲着成辉打了个手势,示意成辉等一下。
不过,也就是看到贾心贝的手势后,成辉不带半秒犹豫的推开车门,迈着大长腿三两步走过来,一只手搭上贾心贝的肩,看着严光宗,笑着问贾心贝:“这是你同学?介绍一下嘛。”
介绍什么啊?贾心贝想拍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没拍掉。
三个人站得挺近的,成辉一米八三,在兵部呆了十几年,身板和气势都是没的说的,对比之下,严光宗一个整天泡实验室的学术男,在成辉面前就显得弱势了。
不过是个男人总有几分血性,成辉这算是正面挑衅了,严光宗脸上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也瞬间没有了,他看着成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可能也觉得自己弱得太明显,没什么好说的。最终说了句我实验室还有事,先走了,再见”,也没等贾心贝说什么,直接走了。
等到严光宗走了,贾心贝仰头看着敛了笑,还一脸不善看着人背影的成辉说:“欺负人有意思吗?”
“嘿!这特么谁欺负谁啊?跟我抢人,没一脚踹死他,还不能怼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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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心贝回宿舍拿了包,坐上成辉的车去吃饭,她以为成辉会带她去哪间餐馆,然而,车子兜兜转转停在了一片红砖绿瓦的老房子的边上,下车后,走进一条巷子。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虽然巷子两边的墙上有壁灯,但或许是刻意的为了迎合整条巷子的古朴气息,灯光不算明亮,成辉拉着贾心贝的手,慢慢的走到巷子的尽头,推开一扇双开的红漆木门,又绕过一块影壁,两人站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脚下是青砖,左边的大屋里高桌木椅,正面还有一道雕花红门。
如果说这个院子里的一切还算是古朴素雅,穿过雕花红门,看到里面的假山池塘,高树繁花,角亭回廊,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贾心贝有些惊呆了。
“这是你家?”
这就是成辉的家,不是成家,是成辉的家。
成辉把贾心贝领进了花厅,让人上了茶,转身去卧房换了件简单的棉t,很快就踩着一双小羊皮拖鞋出来了,手里还拎了一双拖鞋,粉色的,鞋面上绣着芙蓉,很新,递给贾心贝。
贾心贝低头换上鞋,就有人来说饭菜备好了。
吃饭的桌子摆在花园的亭子里,桌上有些违和的放了一串冰糖葫芦。
“你的冰糖葫芦,先开开胃,油焖大虾过会儿上。”成辉说。
贾心贝拿着冰糖葫芦吃了一个,然后说:“随便找个地儿吃就得了呗,还至于上家来?”
成辉说:“我今儿个早上五点多就起了,被你气的肝颤两小时,忙活一上午,下午又飞回来,你这点的这个那个的不沾边的东西,我实在是懒得带着你到处跑着找,一个电话让他们弄好了,省事。”
大概是因为在自己家里,成辉的姿态很轻松,靠在椅子里,懒洋洋的样子,说:“我还真没对哪个女的这么费过心思,感动不?”
“感动死了。不过,虽然有些不知好歹,但我还是觉得你如果忙着没空,跟我说一声就行。”
“可不敢!我就一不小心送你一箱干脆面就被挂得人尽皆知,这再涮你一把,我得自杀谢罪了。”
听着话说的,贾心贝只能放下手里的冰糖葫芦,站起身对着椅子里的大少爷一拜,说:“是我的错,对不住您了。”
成辉笑着摆摆手,表示接受了。
没多大一会儿,油焖大虾上了,配了几个小菜,上有一壶酒,清亮的酒液咕咚咕咚被倒进酒杯里的时候,扑鼻的桂花香,闻一闻,贾心贝觉得自己都快成仙了。
成辉将酒杯递给贾心贝,贾心贝赶紧的双手去接,然而到手边上,酒又被成辉拿回去了,成辉在桌对面举着酒杯问:“辉少珍藏的白玉夜光杯,美吗?”
上好的白玉,雕的是嫦娥奔月图,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夜色下竟然隐隐发光。
“美!美得就缺一串葡萄了!!!”贾心贝毫不犹豫的拍桌子肯定完了觉得还不够,加了句:“不过,没葡萄有辉少,才是真的完美!”
成辉终于将酒杯递到贾心贝手里的时候,贾心贝真担心他笑得把杯子里的酒给洒了。
能配上成辉的宝贝白玉夜光杯的酒自然是好酒,贾心贝轻抿一口,陶醉的眼都眯起来了,不多会儿,一杯酒就见底了。然后,她听见成辉说:“你这快毕业了,工作找好了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事儿?”
这句话成辉说得很慢,慢得好像头一个字都从牙缝里冒出来了,下一个字才肯从心里恋恋不舍的走出来。
如果贾心贝没喝酒,这会儿看成辉一眼,可能就知道成辉这是想把她从磨人的小妖精预备役变成耕地的黄牛,这样的话,她可能直接摇头说不。
可是贾心贝这会儿喝了酒,虽然还一点都没醉,但是酒太美,美得她连油焖大虾都没空下手吃,更不要说顾着成辉到底在想什么。
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她以为成辉真的就是帮给她找个工作。
要说国人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虽然算是陋习,但不是没有道理,比如贾心贝这会儿喝了成辉的好酒,也难得的想跟成辉说几句实话。
“我确实没找到工作,但是你也不用给我介绍。”
“怎么了?”
“我这人吧,挺废材的。”
“这是怎么说的?”
“帝大二十五岁女博士,听起来挺厉害的,但实际上,大概是我没天分,这些年没学到什么东西,博士嘛,出路就是做科研,可是,说到做科研,我的水平没准连一个正经的硕士都不如。”
“那你怎么毕业的?”
“我也不算是一无是处,我写论文厉害,同样的实验数据,材料,别人写不一定能过,我帮人改一改,就过了。我们系女的少,厚着脸皮跟着师兄师弟后面打下手,勤快一点,遇到搞不定的请人帮忙,人总不好意思拒绝,而且我还可以帮他们改论文是不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前年我们系有个教授评院士,论文数不够,我给他拆一拆,一篇改两篇,七拼八凑的,最后居然搞定了。”
“这不是听起来很厉害,确实很厉害。”
“厉害不厉害先不谈,我们博士出路就那么几个,留校,进研究所,或者是进相关企业的科研部门,不管哪一个,独立做课题的能力都是必须的,但我是真的做不来,所以你也别给我介绍什么工作,丢我自个儿的人就算了,别连着你的脸也丢了。”
“你导师是谁?”
“蔡茂。”
“那个汉建的副总?那家伙天天在外面嘚瑟捞钱,没管你吧?”
贾心贝倒也不奇怪成辉知道她的导师蔡茂,毕竟蔡茂确实挺有名的,但她师从蔡茂这么多年,虽然蔡茂确实没怎么搭理她,但也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更没有卡她毕业,她也不想给蔡茂惹麻烦。
而且贾心贝也确实从心里觉得她搞到如今这个样子不是蔡茂的锅。
贾心贝从小成绩就一般般,中等偏上,全班四十多个人,她通常排十名左右,但是有一年春游,也不记得什么原因,回去的时候老师也没注意,把她忘在森林公园里了,过了一个晚上才找到,被冻得烧了两天,住院半个月,这算是重大事故,校长为了安抚她,送了她一个当年的省三好学生,这是高考可以加分的。
因为这个省三好学生,她后来被推荐参加了当年的青少年野外生存夏令营,就遇到了林建新,半路上脚崴了走不动道,被林建新生拉硬拽混了个第一,虽然后来在床上又躺了半个月,但这个第一让她高考加了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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