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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琴心满意足地往回走,一路上想着今天与袁锦的交流,只觉受益无穷,意犹未尽。她一心沉浸,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倏然停下了脚步。
但已经都来不及了。
一盆水从天而降,便将毫无防备的试琴浇了个透湿。
正是夏末秋初之时,虽然白天依旧炎热,但晚上却已带了丝丝凉意。被风一吹,试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盆水就是个见面礼,她已入阵法,再无回头之路。
出乎白潇潇和贺子舟意料的是,试琴很淡定,甚至说,就这么坦然大方地认命。
在仿佛走到尽头却不出所料地又回到了原地之时,试琴没有继续费力挣扎,而是找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坐了下来,靠在上面,安安稳稳地闭上了眼睛。其实试琴甚至在想,她这几日殚精竭虑,实在太累太累。以这样的方式强迫她休息休息其实也是不错的。当然,没有那盆水就更好了。
她真的睡着了,双手交叠,呼吸平稳。
只是眼角有水珠滚下,或是眼泪。
在这是满是陌生的世界,人人都赞她伶俐,她也必须强大起来。但每每午夜梦回,她都是想象着自己回到了原来的时空,还是那个躲在试音身后,只用做好分内的那一点工作的试琴。
她爱韶浔么?她想如今更多的不过是欣赏。毕竟,未曾相处,何以言爱。只是,韶浔却是她在这里所存在奋斗下去的唯一动力和目标。人会迷失在浮华之中,丧失方向。韶浔就是那个可以为试琴指明道路的灯塔,前路靡靡,遍是荆棘,而试琴只为了那份坚定而有勇气继续前行。
所以,她总有一天,会爱上韶浔。爱慕他的强大,依靠他的守护,贪恋他的温柔。得到书中韶浔给予毓衡的全部,她期望沦陷,沦陷在那迷人的爱情中——前生今世共三十年都未曾体验过的感觉。
到那时……到那时……
试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还甚是不清醒。打量了四周陈设,心情很沉落。
如果是盗梦空间,那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会醒?
她忍着头痛,强打起精神。忽而想到昨天貌似是被困在了什么阵法之中,怎么一醒来就在床上了呢?看了看身上衣服,倒还是昨夜的,不过早已干了。
“你醒了啊。”一个悦耳的男声响起,吓了试琴一跳。
她眯眼看过去,就被那张明艳地有些夸张的脸给晃迷糊了:“你你你是……”试琴稍稍迟疑,但话已脱口而出:“人妖?”
“人妖是什么?”那人怔了怔。
试琴觉得大脑和声音已经不同步了,大脑一个劲发号令说不能说,嘴巴却特别诚实:“就是不男不女。”
顿时这张妖孽脸有点发青,咬牙切齿道:“你是烧糊涂了吧。”
试琴蠢萌蠢萌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特别真诚地说:“我的确有点发烧,但很清醒。”
试琴被自己这奇怪的人格分裂弄的很是无语,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不会是一夜智商回到幼稚园了吧。
“那个,我叫贺子舟。”贺子舟似乎也是被打败了,果断地岔开话题。
试琴嘀咕:“贺子舟,不对啊,没听过。现在还出了原创人物不会吧。”不待贺子舟问她什么意思,试琴又认真地问:“你不会是骗人的吧,我怎么没听过你?”
贺子舟瞪着她,琢磨了会:这小孩吃错药了吧。
他猜测的还真没错,试琴的确是吃错药了。而究其来源,他实在难逃干系。
昨夜贺子舟送走白潇潇,撤去阵法时,却发现试琴已烧的发昏。他连忙抱她进屋,用内力帮她驱走寒气。但小孩身子骨弱,到最后竟有些经受不住。他只好又到药堂去取药,好不容易找到伤寒的药包,便赶紧去煎药,还就没有注意药包背面的那行小楷。
其实那是袁锦新研究出来的药品,还未完善。虽有治愈伤寒的作用,但也有类似吐真剂的轻微功效,或者说,副作用。不过,是在人意识还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
贺子舟昨夜照顾试琴照顾了一夜,今早揣摩她快醒了,还特地去厨房熬了红豆薏米粥端过来。想来他贺大少哪有这么伺候过人啊。却没想到到头来又被骂成不男不女,又被当成骗子来的。
本来的确是他的错害她生病,做这些他也未有怨言。但即使不得感谢,也不必这样刻薄吧。
试琴被他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努力想缓解气氛:“我,刚刚头脑不太清醒。昨天被人浇了水,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哈哈。”
贺子舟显然不懂她的冷幽默,于是两人更尴尬了。
“对了,昨天是你帮了我么?”试琴等自己完全冷静了下来,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谢谢你啊。”
贺子舟被她这么一谢,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掩饰似的把粥端到了她面前:“来,先吃点东西吧。”这如果让熟知贺大少的人见了,必定大跌眼镜,谁都知道贺大少的面相虽好,但脸皮太厚,就是把人家卖了还觉的是别人的荣幸。字典里从就没有过不好意思这样的词,更就不会因为不好意思而转移话题了。
但试琴不知原委,感激地点了点头,接了过来,边吃边与他说话。
“贺公子,”试琴说:“你也是相府的人么?”
贺子舟摇了摇头:“你没听过我也是正常的,我是浔王的师弟,也是他的军师。”
试琴记得书中并未描写过韶浔的师承,也不怎么谈韶浔打仗时的事。她了然,也许只是一笔带过,自己不记得也是正常。
“那你……”试琴问:“为何会到相府?”
贺子舟笑道:“我也不瞒你,其实是师兄派我过来看着你的。主要是因为我和白潇潇也是师兄妹,进出相府方便些。”
试琴怔了怔,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作罢。无论韶浔出于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直都关注重视着自己。这,就够了。
“对了,”贺子舟说:“我今天答应带师妹去师兄那,试琴姑娘,你要一起么?”看着试琴苍白的脸色,他又有些犹豫:“不如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试琴未接话,只是呵呵一笑:“贺公子昨天的见面礼不错。”
贺子舟愣了下,但也不意外:“你猜到了呀。”
试琴其实也只是试探,见他承认,也大方地笑了笑:“其实说实话,还是要谢谢你。我几天没睡过这么长的觉了。而且,如果今天可以见到浔王,也不枉生了这场病。”
贺子舟有些疑惑:“这什么意思啊。”
“我要和你,和白小姐一起去见浔王啊。”
试琴笑的很灿烂,贺子舟却莫名毛骨悚然。而且他似乎感觉试琴说‘白小姐’时加重了音,他想,应该是错觉吧。
试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东看看西看看了半天。
贺子舟在门口干咳了声,试琴回眸一笑:“贺公子久等。”她起身,走到他身边:“白小姐呢?”
贺子舟耸了耸肩:“去说服她哥哥放她出门。我已备好马车,我们先去吧。”
试琴这才想起来——白潇潇是大家闺秀,幼时也就罢了,如今已及笄,到了可婚配的年纪,是不可以随意出门的。
两人在马车上等了一会,白潇潇风风火火地掀帘子进来,很不高兴地嘀咕着:“我哥说只给一个时辰的时间,快走快……”她眼睛瞄到试琴,眉头挑的老高:“你怎么在这。”
贺子舟吩咐车夫出发,只听试琴一本正经地说:“回小姐的话,我学琴时曾受过浔王爷恩惠,虽然他也许不记得我了,但是我一直很感激他。听贺公子说可以见着浔王爷,我……”
“你什么呀!”白潇潇充满敌意地看着她:“你别以为你动什么歪心思我不知道。”
试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什么歪心思啊。”
白潇潇气结,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去。
贺子舟已向韶浔提前传了信,但却没有提试琴生病的事。所以见到试琴不怎么健康的脸色时,韶浔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又极好的掩饰了过去。
试琴抢先上前了一步,行礼道:“浔王殿下,你也许不记得我了,但你的恩德我却一直铭记在心。”
童声的分贝本来就高,她又故意说的激动。成功地把白潇潇那声甜腻的‘大师兄‘给盖了过去。
韶浔见她生龙活虎的样子,料想也没什么大事。微微一笑道:“本王对你有什么恩惠,还真想不起来。”
试琴笑道:“当年,试琴家境困难,酷爱琴音却不得其门。就在要放弃之际,王爷出手相助,并告诉试琴说,你觉得会弹琴的女子才更有气质风韵。试琴之后便苦学琴艺,就盼一日再相逢之时,可得王爷一句赞美。”
这番话虽看着韶浔说,但却是完全说给白潇潇听的。她也知道这位白家小姐极恶学琴,所以正常的方式是没办法在短时间里让她转变观念的。只有白潇潇自己想要学习,她才能予以诱导。不排斥琴,自然也不会再排斥她。
贺子舟看一旁的白潇潇的脸色极为难看,紧握住的手指甲卡进了肉里都不自觉。看热闹的心也淡了几分。
很久前他就知道白潇潇喜欢韶浔,那种濡慕之情几乎连傻子都看的明白。偏偏韶浔是铁石心肠,不管如何都装作不知道。
是的,韶浔对每个人都冷酷。所以,对于试琴这样明目张胆地利用,他应该加以戳穿,不是么?
贺子舟能感觉试琴绷紧的神经,他甚至轻轻笑了,等待预料中的画面。
但却是意料之外,韶浔轻描淡写:“那好,你弹奏一曲吧。”
白潇潇的伤心,贺子舟能体会。因为韶浔,从她进来到现在,甚至没看她一眼。
贺子舟想起了自己得到的消息,这个试琴似乎就是韶浔要娶的那个女子的侍女。他微微沉思:那么,这到底是爱屋及乌,还是掩人耳目呢?
试琴去调试琴弦,白潇潇连忙上前去有点紧张地打招呼:“师兄,好久不见了。”
贺子舟也微笑着帮腔道:“的确啊,我们三个难得又聚在一起。”
韶浔微微颔首,突然缓声问白潇潇:“听说你最近也在学琴?”未等白潇潇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不错,你长大了,也须收收心。弹琴不错。”
白潇潇磕磕巴巴地说:“正在学,还不会弹什么曲子。”
韶浔淡淡一笑:“那等你学会了,弹给我听吧。”
白潇潇惊喜道:“好,那说好了,等我学会了,师兄一定要听哦。”
韶浔点头:“自然。”
贺子舟看在眼里,目光又飘到那个静坐在琴案前的那个孩子身上。她轻捻弹拨,分外虔诚。
琴音缥缈空灵,一曲高山流水。并没有什么奇特,指法也不算高明。
但那孩子的眼睛,却格外动人。里面仿若是蕴藏着千丝万缕,却又归于静谧寂灭。
一曲弹罢,试琴起身。韶浔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地吓人。刚要说些什么,只听见一处声响,试琴晕在了地上。
“试琴。”贺子舟连忙上前把她抱上一旁的软榻上,帮她号了脉。
“她怎么样啊?”白潇潇也有点着急。毕竟说起来也是自己作弄她才害她生病,要是被师兄知道了,自己的形象不是全毁了?
“无碍。”贺子舟说:“受了风寒,又过度疲劳。让她好好歇一会吧。”
正在这时,有侍卫进来禀告道:“相府派人来接白小姐了。”
白潇潇转了转眼:“那个,试琴晕倒了,暂时不能动。我得在这等她醒来。”
“潇潇,”韶浔说:“你先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可……”白潇潇有点着急。
“等试琴醒了,本王会差人送她回去的。”韶浔淡淡说,又向贺子舟道:“你送潇潇回去吧。”
白潇潇虽有千万个不愿,但韶浔也说的很清楚了,她深知韶浔脾气,知道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临走前,她提醒说:“师兄,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韶浔嗯了一声,白潇潇方才跟着贺子舟走了。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停了会,韶浔淡淡向软榻上的人说,他并未靠近,站在原地,负手而立。
试琴先睁开了一只眼,又笑着睁开了另一只。
“就知道瞒不过你。”她笑道:“你没有戳穿我呢。”
韶浔沉默了下:“既然无事,你就回去吧。”
试琴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没有理会他的话,眼睛笑的弯弯的:“王爷,你这是在纵容我。我会得意忘形的。”
韶浔冷眼瞥了她一眼:“我看你是病的不轻。”
“其实,我看上去小一点也挺好。”试琴自顾自地说:“女人比男人本来就老的快,差十几岁都可以的。”
韶浔:“……”他不懂试琴到底是怎么长的,年纪不大,一肚子诡计,还这么……不矜持。
试琴继续说:“王爷天生贵胄,并不需要借他人之势。志在凌云,须贤士相助。试琴愿长伴左右……”她微微一笑,竟说不出地温柔:“即使不济,也不会让王爷有后顾之忧……”
“试琴。”韶浔打断她滔滔不绝的毛遂自荐。
“嗯。”试琴停了下来。
韶浔道:“我是要娶毓衡的,你知道么?”
试琴咬了会唇:“我不会让你娶毓衡的。”
韶浔笑了,却没意识到,自己是从没有过的温柔耐心:“你虽出身寒门,却极是骄傲。你说要伴我左右,必是想做我唯一的妻。但我却不可能视你为唯一。”
试琴认真地听着,微笑说:“王爷,你不回避我我已很是感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韶浔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暗叹了声,没有说话。
“王爷,”试琴说:“我就问你一句话。”
韶浔微蹙眉:“你问。”
试琴笑道:“王爷,你当真不明白我进白府是什么目的么?”
韶浔默然无语。
试琴全明白了,心叫嚣着欢呼雀跃,面上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既然如此,试琴自然没有理由放弃。”
“你回去吧。”韶浔避而不谈。
试琴从软榻上下来,走到他面前。她太小,只及他的腰际。所以她努力踮脚,抱住了他的腰,手指扣在他的腰带上:“如果现在你要把我当成孩子看做妹妹,甚至无关紧要的人,我也都不在意。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韶浔低头看了她一眼,试琴放开了手。不曾预料的,韶浔将她抱了起来,呼吸在她的耳边,痒痒的。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华丽干爽而又勾人心魄:“恋童不是什么好事吧。”
一直紧张着的试琴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喃喃道:“真的算起来,还是我变态一点。”毕竟她实际年龄在古代都可能当他阿姨了吧。不过若论年代,他还是古人是祖先来着。试琴这样想着,又被自己逗笑了。
“在想什么?”韶浔问。
试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会带我去西征么?”
韶浔轻笑:“当然,我相信你可以拿到东宫的夜明珠。”
“你还记得呢!”试琴有点垂头丧气。
韶浔忍不住用空着的一只去摸她的头发,试琴的头发细且软,摸上去很舒服。
“你的局都已布好,”韶浔有些心不在焉:“我怎么会扫你的兴?”
试琴气道:“本为了个夜明珠,我还不至于这样把人都给得罪完。还不是因为……”
韶浔凝神,突然严肃了起来:“试琴,我提醒你。相府的人,并不比你目前遇到的所有人。你的性子要收一收,必须低调。”
试琴低头。韶浔道:“你这点小聪明,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够看。莫要把别人都当傻子,莫想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试琴想辩解些什么,突然又滞住了。韶浔完全能看透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同样的,别人未必看不透。那么,她被那些人纵容的原因难道是——那些人想借她的手达到什么目的……
韶浔见她沉吟,知她已经明白了。也没有再打击她,反而安慰道:“试琴,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做的很好。”
试琴红着眼看他:“我被人利用了?是谁?”
韶浔不语,试琴赌气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
“胡闹。”韶浔轻喝了声,看她神色委屈,叹道:“我也是为你好。你藏在幕后,那些人并不知是你。你若闯进那些人视线,我怎么保你?”
试琴怔怔道:“原来白继鸿猜的是对的。”
“他说什么了?”韶浔问。
试琴想通了一些事,又展开了笑颜:“他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要娶毓衡的。”
韶浔不置可否。
试琴知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便话锋一转,笑道:“其实除了第一次见到你那次,都没看出来你是个将军。”
韶浔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在了她身边,随口问:“怎么说。”
试琴托着腮坐着,目光一直跟着他:“因为你一直都云淡风轻的,连发怒都是淡淡的。战士什么的,不都应该血气方刚的么?闻到硝烟就会热血沸腾吧。”
“自然是会的。”韶浔说:“到了战场,就会有不同的感觉。”他轻轻一笑:“我是为战斗而生的。”
“你不喜欢这样的政治硝烟,”试琴几乎敏锐到立刻就感知到了他的无奈:“你很讨厌这些事。”
韶浔缓缓道:“你说的不错。但未有人能事事如愿。我生在皇家,少不得遇上这样那样勾心斗角的事。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想触碰,也难以自保。”
试琴靠近了他一点,跪坐起身,抱住他的肩,轻轻道:“以后,我为你做这些事,你只要打好仗,酣畅淋漓地生活。”
韶浔忍不住笑了。
试琴不满地说:“你笑什么?我虽然这次稍稍有些失手,但我是很厉害的好吧。”
韶浔轻笑:“好,等你长大。”
试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靠在韶浔肩头,喟叹道:“好,我会快快长大。”
试琴知道,这一刻,她真的开始喜欢上韶浔。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小说《寻琴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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