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穆桂英出了马车,目送马车走出半里之遥,方对身旁的乐清平低声言道:“乐先生,我瞧刘师兄的态度已缓和许多,或许会考虑与我们合作的事情。(燃文书库(7764))只是他的性子高傲倔强,从来受不得轻侮……还请你这几日对他客气一些!”
她与刘皓南的接触并不算多,却很了解他的性情,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既而想到若不是他太过骄傲好强,这些年浪荡江湖也不会平白受到许多摧折,心内莫名酸楚。
其实,穆桂英对刘皓南的感情,既有爱慕,又存着怜惜,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保护与控制欲。这些强烈的情绪在心中纵横交织,令她对刘皓南始终牵挂在心,念念不忘。
在穆桂英看来,刘皓南相貌俊雅,气质高贵,性情坚毅,资质超群,无论品貌才能都说得上是凤毛麟角,非寻常江湖人物能及,这都是穆桂英极其欣赏的,她向来自命不凡,认为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能够配得上自己的爱慕,那必是刘皓南无疑!
穆桂英存了这等心思,愈加一厢情愿地把刘皓南当成了此生爱侣的不二之选,她自信必能用自己的深情厚意感动刘皓南,同时她也凭借敏锐的直觉感受到,刘皓南虽是表面冷漠,其实内心对自己并不反感。单凭这一点,就值得她耗费心思设法让刘皓南对自己生爱动情。
乐清平不通世情,自然看不出这怀春少女的心思,只当她是看在同门的面子上才对刘皓南多加关照,当下点头应道:“放心,我有分寸。”
穆桂英沉吟片刻,又道:“先前我已假意与李元昊约定一同对付黄金坞,他对我应该还未产生怀疑,我要即刻返回金谷园见机行事,以免金家姐弟被党项人算计。”
“好,你要多加小心!”乐清平说道。
穆桂英点了点头,再次看了远去的马车一眼,调转马头赶回金谷园。
黄昏日落时分,阿莱和拓跋月映有说有笑地自平晋城中返回,刚走到金谷园的白石牌坊前,便见姜阳神色焦急地迎了上来,叫道:“少主人,你可回来了,园中出大事了!”
阿莱闻言心里一沉,下马问道:“可是阿落出了什么事?”
“少掌柜没事,是刘皓南刘少侠被乐清平、钟昭远等人带走了,他们说刘少侠杀害了谭峭谭真人,不日将在太平兴国寺对他公审处置……”姜阳一口气说完了方才他听说的和见到的事情经过。
阿莱和拓跋月映闻言都是大惊,想不到两人出去不过大半日功夫,园中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家里出事的时候,怎么不早来报我?阿落又干什么去了?”阿莱定了定神,沉声问道,她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责怪金子凌不出手拦阻,也未及时向她通报消息。
姜阳面露为难之色,犹豫片刻才道:“少掌柜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乐清平等人要带走刘少侠时,他不但没有出言拦阻,更不让我去找您报信,似乎……似乎他也认定了谭真人是刘少侠所害……”
“岂有此理?阿落怎么这般糊涂!”阿莱柳眉微竖,转身上马向金谷园的大门冲去,她迫不及待地要去质问金子凌为何不护着刘皓南。
拓跋月映怕姐弟二人争执起来,叫了声:“阿莱姐,等我!”也追了进去。
姜阳满面迷惑地挠了挠头,他确实没弄清楚金子凌的言行是何用意,但他知道刘皓南与自己这两位主人都曾多次同生共死,渊源极深,阿莱对刘皓南的情谊更是非同一般,他必须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如实地报与阿莱知道,免得金子凌一时糊涂做错决定。
同时,姜阳也从心里不相信刘皓南会是杀害谭峭的凶手,必是有人栽赃陷害。刘皓南的性子虽是有些阴郁冷漠,但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不会在背地里暗算伤人,更不会遮遮掩掩,做了不认。
在这一点上,刘皓南倒是与阿莱的情人韩德让颇为相似,也许这便是阿莱多年来对刘皓南另眼相看的原因吧。
当然,姜阳心里的这些猜测永远不会说出口,作为一个合格的侍从,他只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如何决断,那就要看主人的心意了。
阿莱径直冲进了花厅,见金子凌正与几个江湖人物坐在一处谈笑风生,不免心中有气,沉下脸道:“子凌,出来片刻,我有话问你!”
金子凌却似没瞧见阿莱的脸色一般,起身笑道:“姐,这位是平均会的张三当家张余,张三当家不远千里赶来为我的婚事贺喜,这份情意真是厚重难当啊……”
来人正是平均会三当家张余及他的手下,他五六年前便在太原府扬波渡结识了金家姐弟,可以说是老相识了,如今蜀中平均会高举起义大旗,与宋军激战正酣,但出于对金子凌往日照拂的感谢,平均会首领王皤还是派出了张余前来贺喜,并带来了价值不菲的贺礼。
阿莱可没心情与平均会的人聒噪,向着张余拱了拱手算是见礼,转身望着金子凌冷声重复道:“你出来片刻,我有要紧的事!”
金子凌面上露出不悦神色,张余见状在旁圆场道:“金掌柜有事尽管去忙,我等在此坐坐无妨。”
金子凌这才跟着阿莱走出花厅,来到附近游廊僻静之处,拓跋月映也凑近前来,不等阿莱说话先开口道:“子凌,白日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能眼睁睁看着皓南被人带走呢?”她抢先说出了阿莱生气的真正原因,好让金子凌有时间思索应对。
金子凌面不改色,淡然道:“皓南的事情,想必姜阳都已说了吧,乐清平等人一口咬定皓南便是凶手,我也无法袒护他……”
“哼!谭真人对皓南恩同再造,情如父子,皓南怎么可能害死他?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你竟然放心把皓南交给他们?”阿莱面如寒霜,审视着金子凌连声质问。
金子凌垂下眼眸不敢与阿莱对视,悻悻地道:“姐,皓南如今已是萨满教的教主,身份大变,也许……也许他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刘皓南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阿莱终于动怒,气恼地盯着金子凌还要再说什么,忽然面色一变后退了两步,叫道:“你不是子凌!你是谁?”
拓跋月映闻言大惊,愣了一刻后也明白过来,失声道:“你不是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作为与金子凌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她们几乎同时看破了面前这个假货的伪装,心中惊怒交加,没想到金子凌被人暗算掉包,金谷园上下竟无人察觉,还继续奉他为主人,而真正的金子凌生死成迷,更不知道被藏到了什么地方?
那假的“金子凌”被识破后并不惊慌,反倒露出一丝狡黠笑容,悠然道:“两位,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要胡言乱语,否则小心有人性命不保!”他言语中充满威胁,显然是有恃无恐。
拓跋月映心里惦念着金子凌的生死,焦急之色难以掩饰,脱口问道:“你待怎样?”
“乖乖听我的话,陪我把这出戏做下去,我自会保证他的安全!”那人眼中寒光闪动,不紧不慢地说道。
阿莱已在电光石火间将自己掌握的信息梳理了一变,冷静问道:“陪你做戏,做给谁看?谭真人之死是否也是你们嫁祸给刘皓南的?”
“金大小姐,知道得太多对你可没好处,你还是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听我安排便是!”那人意识到阿莱在故意套自己的话,神色一寒冷声说道。
阿莱知道对方甚是狡猾,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必须见子凌一面,否则你休想如愿。”
那人略一迟疑,点头道:“好,随我来!”沿着游廊当先而行,向后院而去。
阿莱与拓跋月映对视一眼,紧随其后。为防对方在后院另有埋伏,她们暗中约定了互相掩护,一旦有人遇险,另外一人必须保存自己,即刻逃离。
那人带着两人穿过游廊,来到一座房门紧闭的厢房前,那是下人仆役杂居之所,平日里少有人来。
那人回身看着阿莱微微一笑,道:“金大小姐,你关心的人就在里面,不过,你可别乱动机关,否则他会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阿莱强忍心中的焦灼与关切,冷声道:“少说废话!”径直上前推门而入。
房门一开,便有数道寒光自晦暗的厢房中电射而出,直逼阿莱面门,阿莱早有防备,拂袖一卷将那暗器收入袖中,脚下却丝毫不停扑入房中。
拓跋月映早将蛇影匕攥在手里,见对方发难,清叱一声向着那假冒金子凌之人扑了过去,免得他在背后对阿莱下手。
两人在门**上了手,那人用的是金子凌平时用惯了的如意算盘,颇不趁手,拓跋月映却是蓄势待发,招招攻其必救,逼得他只能连连招架,左右支绌。
厢房之中暗器连发,黑影交错,竟有四五道黑影潜伏其中,合力向着阿莱出手围攻。
阿莱已知对方故意将自己诱来此处,是想一举击杀她和拓跋月映,干脆放下对金子凌生死的顾忌,手执朱笔在黑影围攻中奋力搏杀。
“月映姐姐,救我!”此时背后忽然传来李元昊惊慌的求救声,拓跋月映分神望去,见李元昊被一黑衣蒙面人挟在手中,登时心头一紧,叫道:“元昊,别怕!”当即舍了那假冒金子凌之人,扑向李元昊背后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有恃无恐,挟住李元昊恶声恶气地道:“放下手中兵器,否则我杀了他!”
“倘若伤了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全数偿命!”拓跋月映眼中杀气毕现,大声叱道,握着蛇影匕的手却不觉垂了下去。她不能不顾及李元昊的性命,他和金子凌一样,都是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如今两人同时遇险,怎不令她方寸大乱,没了主意?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拓跋月映身后,趁其分神之机点中了背后几处要穴,令她昏晕过去,这人正是及时赶来的穆桂英。
穆桂英扶住晕倒的拓跋月映,面无表情地将其交给了身旁假冒金子凌之人,低声道:“里面那个也让我来解决!”说罢抽出腰间长剑,闪身进了那间激斗之声此起彼伏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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