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端正文开始-->刘皓南因易三江方才提及死去的父亲,大为感伤,如今又见祖父抱着自己老泪纵横,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心里顿时软了,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也跟着落下泪来,哽声道:“祖父,我……”
“我的好孙儿!”刘继元听刘皓南叫了自己一声祖父,便知他已原谅了自己,面上亦惊亦喜,忙不迭地回身吼道,“快将我孙儿身上的铁钩除掉,千万不要弄疼了他!”
旁边侍从都被这急转突变的一幕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刘皓南去除了刺穿他琵琶骨的铁钩。[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燃文书库(7764)】
刘继元亲自动手,在易三江的帮助下半扶半抱地将刘皓南送到一处卧房内。
刘皓南身体里的铁钩虽然取了出来,也敷上了金疮药,但那钻心彻骨的疼痛仍在狠狠锥刺着他的神经,再加上昨夜经受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正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他很快便觉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刘继元见此情景,便不再搅扰刘皓南,替他轻轻盖上了锦被。
易三江从未见刘继元对什么人如此关心,颇为欣慰,暗忖:宗主与小皇子祖孙相认,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小皇子谋略深远、智勇双全,定能成为宗主的有力臂助……
刘继元在床榻边坐了很久,直到他确认刘皓南确已沉沉入睡,才转身问道:“易三江,他的伤势如何?还能治好么?”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冷清,没有丝毫的关切和焦虑。
易三江听他问起此事,也觉一阵揪心,禀道:“宗主,小皇子的琵琶骨被刺穿,不能自行运气疗伤,也使不出任何内力,须得静心调养数月,待筋骨复原之后再看情况……如果将养得当,也许还能恢复武功……不管怎样,小皇子的性命并无大碍,请宗主暂且宽心!”他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刘皓南虽然性命无碍,却很可能从此失去武功。
刘继元轻叹一声,自语道:“真是可惜,我不该急着对他动手的……”
易三江以为刘继元是因误伤刘皓南而感到愧疚,在旁劝慰道:“这都是阴差阳错,宗主不必自责,属下定当延请名医为小皇子疗伤!”
“自责?”刘继元闻言哼了一声,面色陡然变得阴冷起来,斜睨了易三江一眼,沉声道,“易三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很多事?”
易三江见他面色突变,心头巨震,猛然醒悟到方才自己与刘皓南说的那番话,定是被刘继元全数听了去,瞬时满头冒汗,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宗主恕罪,属下不该对宗主的作为胡乱指摘、妄自评断,属下该死!”
“你起来吧!”刘继元见他惶恐之状,面色倒缓和了一些,伸手将他扶起,淡淡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套他的话,才会有夜投管涔牧那些说辞……你对我忠心耿耿,我是知道的。”
易三江听了这句话,更觉冷汗涔涔而下,明知宗主是在正话反说,却无法为自己辩白。当年他确实生出过投奔星珏太子的心思,但被太子劝回之后,这十几年来对刘继元也的确是忠心耿耿。
只是,生性多疑的刘继元未必会这么想,君臣之间的嫌隙也在此埋下了种子。
易三江此时百口莫辩,忐忑难安,心中只恨自己太过大意,这邙山宗总舵内到处都是刘继元的眼线,刘继元又修炼过可以封闭内息的阴魄经,倘若他在囚室外偷听,自己根本无法察觉。他实在不该乱说话,可是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思索片刻后,刘继元想起一事,道:“谢梵音对苗家医蛊之术甚为精通,你速去将她唤来,看看可有办法令他尽快恢复武功。”
“宗主忘了么,今夜亲王赵德芳将造访别鹤居,这个时候写谢梵音只怕分身乏术。”易三江提醒道。
刘继元拍拍自己的额头,恍然道:“正是,大鱼终于上钩,不枉我筹备了这么久……既是如此,待应付过了赵德芳,再唤她过来!”
刘皓南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清醒,发现自己睡在高床软枕之上,身上的血衣已被换下,头脸都擦洗干净,双肩的贯通伤口经过了仔细包扎,疼痛感已减轻许多。
他举目四望,发现这间卧房的陈设极尽奢华,锦被帷幔用的都是昂贵的绸缎质料,壁上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射得如同白昼。
“公子,你醒了!”早就守候在旁的两名侍女见刘皓南醒来,忙趋步上前,为他端水喂药,侍奉得极是小心周到。
刘皓南发现自己仍旧不能运功,且全身绵软无力,眼前景物恍恍惚惚,如在梦中,只能听凭侍女的摆布,稀里糊涂地咽下了一碗苦药。
刘继元得到了消息也匆匆赶来,握着刘皓南的手关切问道:“皓南,你可好些了么?”
刘皓南点了点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得垂下眼睛不去看他。他与刘继元虽然算是相认了,但彼此之间芥蒂仍在,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如此亲密的关系。
不过,多年来的心智磨练,已令刘皓南懂得了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冷静隐忍,此刻也不例外。
所以,他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刘继元看出自己的疏离和退避。
刘继元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刘皓南的别扭情状,凝视着他满脸慈爱之色,自责地道:“皓南,都是祖父不好,令你受到这般苦楚……你心里是不是恨极了祖父?”
“孙儿不敢!”刘皓南连忙解释,若说自己一点怨气都没有,那自然是假的,可是当此之时,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刘继元是自己的祖父,尊卑之礼不可废,长幼之序更不能忘。
刘继元长叹一声,抚着刘皓南的手黯然道:“祖父这些年的确做了很多错事,如今想来也是暗自后悔,我亏欠的人实在太多,日后如有机会,定当设法补偿他们……皓南,盼你不要再责怪祖父,祖父今后定会好好待你!”
刘皓南见他说得情真意切,亦觉感动,说道:“都是孙儿没有及时说明身份,才有这些误会,祖父不必自责!”同时心里暗想:倘若经过此事,祖父真能认识到自己的过失,那自己受些折磨也算是值得了。
“从今日起,我这寝宫便是皓南的住所,你们以前如何侍奉我,现在便如何侍奉他,听明白了吗?”刘继元又向旁边的侍女叮嘱道。
侍女们闻言纷纷跪倒,唯唯称是。
刘皓南听说此处原是刘继元的寝宫,急忙推辞道:“祖父,孙儿怎敢如此?还是将我送回商驿吧!”
“不可,你已身受重伤,怎能再受车马颠簸之苦?听祖父的话,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也好给祖父一个补过的机会!”刘继元言辞恳切,定要留刘皓南在此养伤,刘皓南虽有些不情愿,却不敢再出言推辞,只得暂且答应。
刘继元离开之后,刘皓南躺下闭目休息,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然而,修习七曜真元形成的独特感应却在提醒他,危险并未真正消除,他能感觉到这房间的周围藏着很多双眼睛,正在密切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用说,这定是刘继元的安排。<--客户端正文结束-->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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