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端正文开始-->楚王府里师姐妹二人究竟谋划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别鹤居的琴声也响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清晨,秦王的马车才悄然离开。[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师的贵妇小姐们耳中,引发一片热议,因为秦王是第一个在别鹤居整夜留宿的客人,也因为秦王独宠美人绿绮六年的记录终被谢梵音所打破。
秦王赵德芳之所以总能成为京师权贵关注的焦点,是因他风流倜傥,文武双全,是赵氏皇族中最为出众的人物。
他不仅相貌英武颇有太祖英风,骑射武功在军中也属一流,太祖皇帝在世时,他便被认为是继承帝位的重要人选,呼声甚至高过了太祖皇帝的长子赵德昭。
然而,十几年前太祖皇帝突然驾崩,宋帝赵光义即位,赵德昭、赵德芳兄弟二人也成了新君眼中最大的威胁。
赵光义一直对两个侄儿很不放心,处心积虑要除掉他们,幸有太祖一朝的老臣们支持庇护,他们才暂时得到保全。
关于此事,颇有城府的赵德芳早就心知肚明,故而平日行事小心谨慎,从不让旁人抓到任何把柄。赵德昭则显得过于憨直,完全没意识到已经登上帝位的叔叔对自己包藏祸心。
太宗朝雍熙三年,赵光义北伐辽国,不料出师未久便遭到辽帝的大举反攻,溃不成军,慌乱而逃。乱军之中,赵德昭与赵德芳兵分两路,舍命掩护赵光义撤回河北,这才保住了赵光义的性命。
然而,撤退的途中,由于一时失去了皇帝的消息,军中有人提议立赵德昭为新君,虽被赵德昭当场斥退,却还是传到了赵光义的耳朵里。
赵光义北伐受挫,又听说了这等事,自是恼怒不已,不但不念赵德昭的军功,还逼得他在殿前自刎谢罪。
之后赵德芳也被连累,被取消了全部封赏,他随即自愿辞去军中职务,闲居汴京,再也不问政事。
从此,这个曾经英姿勃发、大有作为的年轻王爷便开始耽于声乐,沉迷酒色,整日流连于勾栏瓦舍、花街柳巷之间。
此时关于秦王赵德芳最多的话题,便是他与汴京第一琴师绿绮的风流韵事了。
秦王精于琴艺,擅长武舞,常在宫廷宴会上技惊四座,他与绿绮或是惺惺相惜之故,因一支琴曲而互相钟情,约定终身。
秦王为绿绮脱了乐籍,接进王府,六年来始终独宠她一人,被传为一段佳话。
然而,世间常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又有谁能够永远得到幸运的眷顾呢?
秦王整夜留宿别鹤居,意味着他对绿绮的专宠已经不似从前,而梵音居士大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因高超琴技而受到秦王青眼相待的女子。
当然这只是旁人的揣测,真实的情况如何,只有当事之人心里清楚。
秦王前脚刚刚离开别鹤居,谢梵音也应宗主之命悄然来到西陵茶社。
“禀告宗主,昨夜赵德芳到别鹤居听琴,我的摄魂音对他颇为起效,一整晚他都昏昏沉沉,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可被我完全控制。”谢梵音自信言道。
“很好。梵音,赵德芳对我们的计划非常重要,控制住他,你便是首功!”宗主沉声道。
“梵音定然不会辜负宗主的期望。等赵德芳中了摄魂音的毒,一日不可不听时,我便可进一步地接近他,用‘横波’的幻术彻底迷住他了。”谢梵音要尽力取得宗主的信任,故意把情况说得十分乐观,而事实上,接近赵德芳并不容易。
虽然赵德芳整夜都在听自己弹琴,神态也十分专注,但他究竟有没有被自己的摄魂音迷住,谢梵音并不确定。不过,只要他还肯再来,自己总会有机会的。
说完了赵德芳的事,宗主又道:“今日急着唤你过来,不仅仅是因为赵德芳的事,你随我来。”
谢梵音满头雾水地跟着宗主进入了邙山宗总舵的地下城,每多走一步,谢梵音对于多情蛊的反应便越是强烈、清晰,她感觉到刘皓南离自己越来越近,一颗心不禁砰砰跳了起来。
他真的在邙山宗总舵,而且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宗主要带她去哪里?会不会与他有关?
寝宫里,刘皓南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对宗主和谢梵音的到来毫无察觉。出了囚室后他便一直处在长时间昏睡、偶尔清醒的状态,是因为侍女给他服用了具有麻醉止痛作用的金蟾酥,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伤口带来的痛楚,让他感觉舒服一些。
谢梵音虽然目盲,但她已经感应到对面之人的气息,面上微微变色。
只听宗主沉声道:“你精通苗人医术,去看看那人还有没有恢复武功的可能?”
谢梵音强自压制着心头喜悦,做出一副平静神色,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榻前,摸索着搭上了刘皓南的腕脉。
良久,她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宗主,这人的琵琶骨被刺穿,导致气血运行受阻,但所幸时日尚浅,仍有恢复的可能。不过,他之前还被一种极为阴寒霸道的真气侵入肺腑,造成了严重的内伤,要想痊愈可不容易……”
“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可有什么办法?”宗主听她所言句句中的,心里生出一丝希望。
谢梵音想了一想,道:“宗主若是信得过,我可以试试。”
“既是如此,这人便交给你了。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谢梵音被宗主突然一问,心里猛的一沉,不动声色地道:“梵音不知……”
“他便是前日挟持你同来西陵茶社的那个年轻人。”宗主沉声道。
“竟然是他!他与宗主作对,宗主为何还要救他?”谢梵音早就心知肚明,但还是做出一副茫然之色。她也确实想知道,宗主既然重伤了他,为何又要想办法为他疗伤?
“他如今已答应归顺于我了。”宗主没有直接说明自己与刘皓南的关系,对于谢梵音这个外人,他并不希望她知道太多。
“原来如此,恭喜宗主又得了一名得力臂助!”谢梵音暗松一口气,至少刘皓南的性命可以保住了,同时她心里也在诧异,这个“刘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容易低头就范的人呢。
宗主回头看了昏迷的刘皓南一眼,低声道:“不过,这人年纪轻轻却极有城府,我始终怕他对我有异心。你可要小心应付,必要的时候……便像对付赵德芳一般对付他,明白了吗?”
“是,梵音明白了!”谢梵音明白了宗主的意思,立刻应道。此刻不管宗主说什么,她都必须一口应下,把刘皓南带离邙山宗总舵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好,这便去吧!”宗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皓南陡然从睡梦中醒来,惊觉身下摇摇晃晃,震得伤口隐隐作痛,极不舒服,仔细辨别后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面,坐在身边的人正是谢梵音。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刘皓南大为吃惊,他不是睡在祖父寝宫的榻上么?怎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移到了一驾马车上?
“刘公子,你醒了。咱们这是在去别鹤居的路上。”谢梵音听到声响,将目光转向刘皓南,面上微露喜色。
“为什么要去别鹤居……宗主呢?”刘皓南满腹狐疑地看着她。
“宗主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谢梵音面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岂有此理!我不去别鹤居。”刘皓南皱了皱眉,挣扎着要坐起身来,他现在头脑昏沉,全身无力,定会被谢梵音那鬼丫头百般捉弄,这可不是好玩的!
还有,祖父本来坚持要留他在邙山宗总舵养伤,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把他送到别鹤居去呢?刘皓南更觉疑惑,怀疑这是谢梵音的自作主张。
“公子小心些!”谢梵音伸手过来摸索着搭上了刘皓南的腕脉,关切地道,“你肩上背上的伤口刚刚裹好,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只会撕裂伤口、加重伤情!”
“你又知道……莫非你看得到?”刘皓南诧异地看着她,他还不知道多情蛊的妙用,自然想不通谢梵音为何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因为你我心意相通,你受伤时,我也会跟着你一起痛的。”谢梵音抚着他的手柔声道。
她说的本是实话,刘皓南却以为她是在故意**,顿觉尴尬,冷声道:“居士请自重!”
谢梵音感觉到了刘皓南的尴尬和紧张,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我吃了不成?”挪动身子愈发向他贴近数分。
刘皓南此刻全身无力,腿脚发软,想要起身退避,却由不得自己做主,只得尽力往后缩了缩,恼道:“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当真不知?”谢梵音曼声笑道,语气里满是调笑意味。
“别闹了……快将我送回商驿去!否则……”刘皓南真的有些着忙了,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否则怎样?刘公子既在我的马车上,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谢梵音肚里一阵偷笑,故意紧紧挨着刘皓南坐下,拉过他的胳膊环住了自己的纤腰,做出一副亲昵无比的模样。<--客户端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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