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端正文开始-->陈希夷闻言一惊,咳了一声道:“韩大人可是又有什么妙计?”
韩德让无奈地摊了摊手道:“这次真的没办法了,金子凌的性命可比韩某要紧得多!先生拿我二人去换,明尊定会答应!”
刘皓南已然明白了韩德让的意图,没有说话,只向他点了点头。[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只有这样进入黑松林,接近明尊,才能令明尊对二人不设防备,不生疑心。
但其中也存着极大的风险,明尊对韩德让恨之入骨,说不定韩德让还没见到明尊,便已然身首异处。
韩德让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担心,一副安然自若之状,好像此行只是去赴宴会友而已。
陈希夷见韩德让与刘皓南默契对望,却都缄口不言,心知两人定是早有预谋,便道:“如此便依韩大人之言。”果真命人取了绳索,将两人绑了押到隘口之前。
周围正在备战的曹瑛、张余、穆宏举等人见了,都觉莫名其妙,围上来问道:“先生,出了什么事?”
陈希夷看看众人,肃然道:“正要与大伙儿商议此事。方才我得到消息,金家少主人金子凌被明尊扣在黑松林,形势危急,只有将这二人交给明尊,才可换回他的性命!”
“不行!这两人对穆某皆有大恩,穆某宁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杀进去救金子凌出来,也不能将他们送到明尊手里!”穆宏举自然是第一个不答应。
穆桂英跟在父亲身旁,也应声道:“我爹爹的话有理,望师父三思!”
刘皓南见穆桂英屡次为自己说情,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也有触动,暗道:这小姑娘虽然刁蛮了些,却是恩怨分明,我以往或许真的对她有点凶了……
曹瑛见陈希夷要将韩德让、刘皓南交给明尊,心里不知为何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半晌才出声道:“我也觉得不妥……”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诧异,忙解释道,“我是说,韩德让这奸贼与我杨家仇深似海,就算他要死,也该死在我的手里!”
韩德让闻言一时气结,刘皓南却是忍笑不禁,悄声道:“看见了么?这便是枉做小人的下场!你早点告诉她杨延朗未死,说不定她会对你感激涕零!”
韩德让哼了一声,也放低声音道:“我若是告诉她真相,她会比现在痛苦万倍!”
刘皓南明白他的意思,以曹瑛烈性如火的脾气,若是知道丈夫不但没死,还与别的女人逍遥度日,怕是要活活气死。
韩德让不说出真相,是为了萧绮与杨延朗的平静生活不受干扰,也是为了曹瑛本就凄凉的人生不再多添苦痛。
两人兀自低声斗嘴,忽见嫦儿拔剑冲了上来,挡在刘皓南身前厉声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刘少侠!”
刘皓南这才想起方才忘记对嫦儿说明原由,此刻见她闹将起来,更是不好解释了,只得叫道:“嫦儿!你退下,此事与你无关!”
“刘少侠,我不会让他们伤了你的!”嫦儿握紧手中长剑直指陈希夷,质问道,“白云先生,刘少侠到底有何差错,使你不念师徒之情,要将他推出去送死?”
陈希夷大为尴尬,只得道:“嫦儿姑娘勿怪,在下这么做实有别情!”说话间人已如鬼魅般来到嫦儿面前,夺下她手中长剑的同时点了她的穴道。
嫦儿穴道被制,身子立刻软了下去,陈希夷忙将她扶住,回身唤道:“桂英,你将这位姑娘先扶下去休息。”
穆桂英有些不情愿的应命上前,低声道:“师父,徒儿也以为刘皓南并无大错,咱们要救金子凌,总还有其他的办法……”
围观的中原武林群雄虽然无人反对,但也无人赞同陈希夷的举动,他们望着陈希夷的眼神均有些异样,似乎都在思忖:刘皓南是陈希夷的弟子,就算他与韩德让沆瀣一气,但也没做什么危害旁人的恶事,陈希夷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子,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陈希夷心里一惊,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被韩德让摆了一道。好像这么久以来,扬波渡众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被韩德让牵着鼻子走,完全陷入被动。
就连陈希夷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韩德让设好的棋局之中。
他不得不承认,当韩德让提出拿自己和刘皓南交换金子凌时,他并没想过刘皓南此去会有危险。
换而言之,是他根本没将刘皓南放在心上,也从来没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子。
一直以来,他都在防备着刘皓南,将他视作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毒蛇猛兽,无论刘皓南做什么事,他都觉得那是别有用心。
对刘皓南长久而深远的偏见,已经影响了陈希夷对当前形势的正确认知,令他一步步走向偏颇。
可是当此之时,陈希夷如若反悔,那就更加不好收场。毕竟,在众人看来,是陈希夷主动提出将两人交给明尊的……
韩德让见陈希夷面色不郁,大觉有趣,又在刘皓南耳边说道:“你那好恩师好像有点舍不得将你交出去了呢!”
刘皓南冷哼一声,道:“干你何事?”
“没什么,只是羡慕你的好人缘。此地仅有的两个美貌女娃儿都在替你说情,你可真有艳福!”
“无聊!”刘皓南见他又开始胡说八道,转过脸去不再理他。
陈希夷进退两难之时,黑松林中,金子凌和明尊正对面而坐,各怀心思。
金子凌在等韩德让和刘皓南自投罗网,将自己换回去,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计策。同时,他也抱着能与明尊和谈的希望,如能兵不血刃的化解这场斗争,令大光明教退出河东,那是再好不过。
明尊则是在等待援兵,隶属火部的上百名辽国高手已经接到了妙火尊者耶律敌烈的命令,正悄然穿越太行山,往太原盆地赶来。
金子凌首先开口表明立场:“大光明教在西域诸国势力强大、备受尊崇,黄金坞与贵教多有生意上的往来,就算没什么交情,却也不曾得罪过贵教。不知明尊率众进入河东,对黄金坞屡屡发难,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为广开财路,黄金坞很愿意与贵教合作,为贵教在河东的正当生意大开方便之门,从此两方恩怨一笔勾销,不知明尊以为如何?”
他确实还没搞清楚,大光明教究竟为何要置黄金坞于死地,若说他们觊觎金家的万贯家财,或是想要争夺西域商路上的经营权,似乎又有些不像。
明尊哈哈笑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本尊怎会放在心上?公子今日单刀赴会,足见胆气非凡,难道甘心只安于河东一隅,终身做一介守财奴?”
金子凌听出他言外之意,笑道:“不怕明尊笑话,在下对声名权势都无兴趣,只是爱财如命。明尊若是另有所求,请恕在下爱莫能助!”
黄金坞在商言商,只管赚钱,绝不干预政务国是,这是金家姐弟两人行走江湖的一贯宗旨。
“其实此事对公子而言最是容易不过,本尊欲以重金交换利国监的铁器,价格可由公子来定。”明尊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金子凌先前已猜到几分,如今听明尊亲口说出来,还是微微变了面色,说道:“明尊休要取笑!利国监铁器皆属朝廷征用之物,岂可私下交易?这等坐地杀头的买卖,在下可不敢做!”
明尊哈哈一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何不可?只要公子点头,我自有办法将交易的铁器运离宋境,不会让黄金坞担上半点风险!”
金子凌正色道:“利国监的铁器皆是用于打造兵器,事关大宋国防安危,在下决不能答应!”他既知明尊有这种意图,当即断了要与其和谈的念头。
明尊见他一口回绝,心下动怒便要发作,此时妙火尊者耶律敌烈走近前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明尊听完耶律敌烈之言,顿时放松下来,看着金子凌皮笑肉不笑地道:“话别急着说满,公子尽管开出条件来,本尊无有不应!”
金子凌斩钉截铁地道:“明尊不必多言,此事绝无回旋余地!”
明尊却不紧不慢地问道:“公子当真除了黄金白银再无其他嗜好?党项美人又如何呢?”
金子凌闻言一震,心知不妙:“明尊这是什么意思?”
明尊并不答言,又问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拓跋姑娘可是你的心上人?”
“你将她怎么样了?”金子凌终于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明尊挥了挥手,立时便有两名白衣教徒将拓跋月映押了上来,她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只是被人用刀架在颈上,一脸恼怒之色。
拓跋月映重返黑松林,本想伺机营救金子凌,不想误触机关,反倒被大光明教的人抓了。
只听明尊悠然道:“听说这位姑娘不仅是公子的心上人,更是党项大头领李继迁的孙女,本尊不敢怠慢,少不得要多留她两日,待以贵宾之礼。”
拓跋月映失手被擒,本就懊恼不已,闻言怒道:“胖和尚休要得意,你们是跑不掉的!”
明尊冷笑道:“本尊当然知道,此番对付我大光明教,党项人也有份参与。不过,若是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还会不会轻举妄动呢?”
金子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使面上显露惊慌之色,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本已定下万全之计,只要韩德让和刘皓南一到,自己自然可以脱身。可是多了拓跋月映这一变数,只怕又要旁生枝节了……<--客户端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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