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端正文开始-->此番变起突然,大出柴宗诲意料,他忙出手招架,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交手数十招。[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燃文书库(7764)】
埋伏在院墙之上的教众见状急忙放箭,却又怕误伤柴宗诲,故而不敢瞄准二人,只管虚张声势、乱射一通。
明力尊者被金子凌推出去之后,急忙伸手在院墙上一扶,稳住身形。他方才与金子凌激斗,内力损耗甚巨,此时战力不及平日的十之三四,但他见金子凌独自与柴宗诲相斗,感念他相救之恩,不肯独自逃走,大声喝道:“我教教众听着,柴宗诲叛教作乱,罪不可恕!尔等若肯知错悔改,便速速将他拿下,明尊不会追究你们的叛教之罪!”
他话音刚落,身旁忽然跃出一条白影,清声道:“明力尊者所言甚是,你们还不动手?”却是妙火尊者耶律敌烈。
明力尊者见是耶律敌烈,以为来了援兵,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却没提防耶律敌烈猛然回身一掌,正中自己胸口。他却似感觉不到痛楚,睁大双目看着耶律敌烈,一脸不信之色,喃喃道:“你……你竟也背叛我……我教……”
耶律敌烈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知道得太迟了!”说着,又是一记烈火掌狠狠拍出。
明力尊者勉力向后一跃,跌落院墙之下,顿时昏迷过去,却被等候在暗处的拓跋月映一把拉起,扶着他跌跌撞撞地跑入后宅花园的假山从中。
拓跋月映将昏迷的明力尊者放在地上,叫道:“元昊!元昊!”
却见元昊从假山后面现出身形,惊叫道:“月映姐姐,怎么了?”
拓跋月映来不及多说,急急道:“元昊,你快带这贼和尚离开此地,我要去救金子凌!”说着,转身拔腿便走。
明力尊者此时略略清醒,挣扎起来,断断续续地道:“姑娘……多谢你了……”
拓跋月映没好气地道:“呸!若不是那小子定要保你性命,我才懒得理你!”
她想起金子凌还身处险境,自是心急如焚,飞速返回小院,却见墙头埋伏教众已然撤去,登时心中一沉,缓缓靠近前去偷窥,只见金子凌左腿中了一箭坐倒在地上,已被大光明教教众擒住。
虽然刀斧加身,金子凌仍旧处之泰然、面不改色,拓跋月映却是心乱如麻,在心中反复念道:“我还是晚来了一步,这可如何是好……”
柴宗诲移步走近金子凌,面上殊无喜怒变化之色,良久方淡淡道:“我精心布置了这个圈套,自以为天衣无缝,不想还是被明力给逃了……金少掌柜,你果然智谋过人,看来我真的不能留你在这世上了!”
金子凌的生死关头,刘皓南正飞奔在返回渡天寨的路上。
三日之前,郭纪翔率领五千宋军杀奔渡天寨的正门之外,发现九重寨门全部敞开,寨墙上并无一个人影,更没半分声息传出。他接连派出小股宋军进寨查探,都是有去无回,生死不知。
如此接连折了五六百名宋军,郭纪翔怒不可遏,亲自带领五百精兵杀入寨中。
只见那巨石砌成的寨墙高耸矗立,向两侧无限延伸开去,只在光秃平坦的土地上留下浓重的阴影,两道寨墙之间足有百余步距离,空空荡荡的,既没有可以藏人之处,也没有设置任何防御系统,好像这渡天寨真的成了一座空城。
但是凭着多年行军作战的经验,郭纪翔却感觉到了这寨中四处弥漫的无形杀气,心中暗自凛然,喝令所有士兵紧紧跟随自己的脚步,不可擅自行动,随后选了个方向冲杀进去。
两边的寨墙不断向身后退去,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般,郭纪翔每向前行进一步,那种诡异杀气给他的震撼就强盛一分,可他却搞不清楚这杀气从何而来。
再行数步之后,他猛的回身望去,悚然发现自己身后的军士少了许多,可是,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异响,仿佛少掉的那些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他终于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恐惧,握紧手中银枪大声喝道:“是什么人偷施暗算?藏头露尾岂是英雄好汉?给本将军出来!”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周围只有一片死寂,他呼喝了数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得迎着头皮继续行进。身后的军士仍在无声无息地消失着,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了十几个人。
此时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白衣人突然出现在前面不远处的寨墙上,清声道:“郭兄可记得小弟说过,他日若与你沙场相见,我定会效仿文公故事,退避三舍?你去吧,我给你三次机会破阵!”说罢,人影便消失不见。
郭纪翔闻言再次心头剧震,这句话,曾经有个人对他说过两次,正是刘皓南!
那戴面具的人真是刘皓南么?若真的是他,他显然已与渡天寨的人成了一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群盗匪盘踞在河东腹地究竟有何图谋呢?
郭纪翔百思难解,却不敢再轻易入阵,只将整个系舟山严密封锁,观察形势变化。
至于前日里那些驻扎在山腰围攻渡天寨的大光明教余党,自是难逃厄运,被宋军尽数歼灭,温氏兄弟连同黄崖水寨的几百名盗匪束手伏法。
郭纪翔虽熟知兵法,却不通奇门五行之术,要破六花奇门遁阵难如登天,但是,一日后他还是想到了办法——拆墙!
虽然这是一个极笨的办法,但非常有效,宋军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手和时间,很快便将第一道寨墙拆了个精光。
当刘皓南赶回渡天寨时,只剩了六道寨墙,看着那些胡乱堆放的石块,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自信笑意。还好,虽然晚来了一日,但一切尚在他掌握之中。
事实上,他早就料到郭纪翔会用这种办法破阵,而他等的,就是这些拆除寨墙留下的石头。
趁着无人发现自己,刘皓南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六花奇门遁阵中,又从生门遁出,回到寨心营房之内。
之所以要悄然返回,是因为渡天寨诸人连日来的奇怪表现,已令刘皓南心中隐隐生疑。
他觉得这渡天寨里的每个人都透着古怪,似乎人人都有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至于这些秘密是否与自己有关,是否会对自己不利,他并不确定,今日正好借这个机会暗中查探一番,看能否寻到端倪。
渡天寨中大半族人都已随石逸父子、李如是等人搬迁到了黄崖水寨,赵重光带领的赵氏族人也正在前往黄崖水寨的路上,剩下的除了八百黑甲骑兵和用于布阵的人手,还有三四百户刘氏族人,多为老弱妇孺。
石逸父子虽多次劝说他们尽快搬离渡天寨,他们却总是置若罔闻、从不配合,刘星琏也总以病重为由拒不参加四族首领大会。
石逸对此大为头疼,却也无法,只得听之任之,且看他们打算拖到几时。
刘皓南在刘姓族人聚居的石屋群落间一边藏匿身形,一边小心前进,却没发现一个人影,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忽然,不远处的一间石屋中传出闷雷般的巨响,像是重物被推倒所发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嘶吼,那发出声音之人似乎正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紧接着,一个女子充满惊惧的声音从石屋中传出:“少主,你怎么样?阴魄经对你的身体损伤太大,还是不要练了吧……”
刘皓南觉得这女子的声音甚是熟悉,像是刘星琏身边的侍女嫦儿。
果然,随后又听到刘星琏恶狠狠地道:“废话!……我不练阴魄经,难道一世做废人任他们宰割么?”言罢又剧烈喘息起来,像是在极力地压抑自己不要痛呼出声。
看来,这座石屋是刘氏族人首领刘星琏的住所。
据石逸所言,刘星琏多年前便被自己的祖父刘继元用重手法震断全身经脉,不仅终身不能习武,身体也极其虚弱。他强行修习阴魄经,或许能有小成,但对身体必定会有更大的损害,随时可能丢了性命。
想到此处,刘皓南也感到奇怪,刘星琏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修习阴魄经呢?
他悄无声息地凑近前去,在那座石屋的后墙墙角顿住身形,此时两人说话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耳中,只听嫦儿在低声啜泣,带着哭腔道:“婢子……婢子见少主这么痛苦,心里着实难过……求少主爱惜自己身子,那族主之位……不争也罢……”
“哈哈哈……说的好生轻巧!刘氏一族如今只剩老弱妇孺,我若不争这个族主,迟早被其他三族吞并,死无葬身之地……我自知死期将至,更要在今年的月圆之会上奋力一搏,否则怎有面目去见刘家的列祖列宗!”
如果刘皓南能够看到屋内的情形,想必也会大吃一惊,刘星琏那本就消瘦颓败的面容惨白如纸,皮肤之下可以见到清晰的血管脉络,双手双臂骨节突起,便如一副骷髅架子一般,此刻正痛苦地蜷缩在石屋一角,全身颤抖不止。旁边是一具倾倒的石桌,想必是他发病时用力过猛才将其推倒。
嫦儿听了这话,更是泪如雨下,她自小服侍刘星琏的日常起居,虽为主仆,却也情意深厚。她当然知道少主心里的苦,可这种苦是她永远化解不了的。
刘星琏又重重喘息了几声,见嫦儿无声落泪,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笑意,哑声道:“你早早的在此哭丧,莫非已找好了新主子,只等我咽气,便要跟刘皓南那臭小子去么?”
嫦儿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通跪下:“婢子绝无此意!少主对我有养育教导之恩,婢子万死不能回报,怎敢再有他念……”
刘星琏似乎也有些感动,缓了口气向她伸出手来:“扶我起来……跟着我这个废人,确实委屈你了……”突然语气一转,厉声叫道:“谁在外面?出来!”<--客户端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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