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宣布次次战斗的作战安排!”葛城美里战斗的时候和生活的时候完全是两个状态,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样子,冯雪完全无法将其与平日里那个邋邋遢遢的女汉子联系起来。
不是说面具待久了就会成为人的一部分吗,为何葛城美里能够这么自如的切换两个身份嘞?
“真嗣!真嗣!”
“啊,到!”冯雪差点忘了自己还是真嗣,立刻双腿并拢,手指紧贴裤缝,抬头挺胸,大喊一声——“到”!
“这次由你驾驶初号机担任炮手,丽驾驶零号机负责防御。”
“是。”X2
“这是因为真嗣与初号机的同步率比较高,而本次作战对于操作的精度非常关键。”律子严肃的看着两人,虽然无论是冯雪还是绫波丽都不会在意究竟谁攻谁受,啊呸,是谁攻谁守的问题,但是她还是决定讲解一下——
“由于阳电子会受到地球自转、磁场、重力等参数的影响,不会直线前进,不要忘了修正这些误差,要准确地贯穿核心!”
“喂喂,我连狙击枪摸都没摸过,与其去相信这种需要大量精确计算的玩意,不如试试泉美的赤原猎犬怎么样?有AT力场约束,完全可以达到精确制导的效果!”冯雪对于那个阳电子破城炮相当的不放心,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放心,按照血色气运的定律,自己的第一发无论如何都打偏,与其如此,还不如试试自创技能呢!
“不行!”律子一拍桌子,“初号机的箭矢类攻击距离目前测定的极限是两公里,更远的距离还没有经过试验,我们根本不确定你的射程是否能够达到标准,万一失败,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既然这样你们就趁着现在电力还没有调集完毕的时候,先让我朝别的方向来一发看看啊!”冯雪摊摊手,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科学家都好没有科学精神……
“我说了不行,任何大能量波动都有可能受到使徒的攻击,完全脱离了弹射架的eva根本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快速撤离,你想再当一次烤肉吗?”律子的意思很明确,必须按照科学的方式来,即使eva本身就不怎么科学也一样。
“是是,我知道了,但是你究竟要多大心才能相信我能在几秒钟之内计算出包括地心引力、磁场、地轴偏转在内的数据计算啊?”冯雪已经不再试图去劝阻律子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科学本身就是最大的迷信。(这句话针对的不是科学这种辩证态度,而是那些动不动就把不能理解的东西打成伪科学的白痴,毕竟作者自己好歹也算是个民科来着的,虽然也就是手攒电磁枪级别的初级民科)
“没关系,你只要找手册上教的去做,等中央的标记对准了再按下扳机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机械处理。”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没谱了啊,你还不如让我自己算呢……到目前为止,你所说的科技就没有一样靠谱的啊!”冯雪摊了摊手,也不管律子暴跳的青筋,就这么说道。
“总之,你就给我按照规程来就好!”律子用力拍了拍桌面,见冯雪止住了碎碎念,才再次说道,“在发射过一次之后,就需要冷却和再装填、更换熔断体(也就是保险丝),到再次发射要花点时间。”
“所以就是说只有一次发射机会咯?”冯雪撇撇嘴,“这种容错率这么低的计划,究竟是谁想出来的,你还不如给我配一套格斗装备,让我冲上去‘欧拉欧拉欧拉’呢!至少这样我能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不要想多余的事!”律子训斥道,“你只要想着一发命中目标就好!”
“那个……”绫波丽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只见她非常出尘的站在月光下,用非常清幽的声音说道,“我只要保护初号机就可以了吧?”
“没错。”
“知道了。”
“时间到了,两个人都去换衣服吧。”伴随着短暂的任务确认,绫波丽的声音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战斗准备的命令。
更衣室里异常的安静,冯雪并不会像原著中的真嗣那样愁眉苦脸,当然也不会故作姿态的去模仿原著的对话。
离开更衣室,两人就这么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静静地看着慢慢熄灭的灯光,以及数十公里外的雷天使。
“这次战斗结束后,来庆祝一下怎么样?”冯雪似乎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不过话一出口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喵的立flag也不是这么立的好吗!
“庆祝?为什么?”绫波丽仍旧是那副毫无感情的样子。
“庆祝我们活下来了啊!毕竟,失败的话,就只有死了。”冯雪淡淡的说着,脸上倒是没有刻意表现出什么恐惧的样子。
“不,你是不会死的。”绫波丽摇了摇头,“我会保护你的。”
“就算你保护了我,无法击破使徒的话,我们一样会死的。”冯雪并没有因为丽的回答而动容,而是直接仰躺在了高台上,“人类就是这么一种脆弱的东西呢,所以,还能活着的时候,就尽情的去快乐,尽情的去悲伤,尽情的去庆祝,尽情的去做一切自己能够想得到的事情,只有这样,在死去的时候,才不会发现自己其实只是空白一片的人偶。”
“空白一片?”冯雪的话似乎触碰到了绫波丽的某根神经,就连那空灵清幽的嗓音也不免提高了一些。
“是啊,一辈子没有为自己生活过,没有为自己而快乐,没有为自己而悲伤,那不就是在名为规则与命运的绳索下起舞的人偶吗?”冯雪用力伸了个懒腰,从高台上站了起来,从这足足八十米高的位置向下望去,“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假如这一刻我脚下一滑,那么我的生命就会随之终止,那么,这之前经历的一切中,如果连自己想要留下的痕迹都没有,那岂不是太可悲了吗?”
“是这样吗?”绫波丽从双手抱膝的动作舒展开来,扭头看了冯雪一眼。
“是啊,所以,别让自己的生命里除了命令之外,就再找不到其他痕迹了。”冯雪点点头,笑着看向绫波丽。
“怎么庆祝?”
绫波丽忽然冷不丁的问道。
“当然是宴会啊!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用餐吧!要知道,这世界上就再没有比进食更快乐的事情了!”
“时间到了,走吧。”绫波丽没有回答冯雪,而是站起来朝着插入栓走去,“还有,再见了。”
“再见……吗?当然会再见的!”冯雪笑了笑,转身跳进了初号机的驾驶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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