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时机正合适,且有流星雨降下,他们也准备那么久,长松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取消行动,说时机不到,还想再劝他,“公子!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觉的他对窦清幽不忍。
容华冷眼直接瞥过来,“他们两人人前相拥,情意坚定,你暴出他们为退亲捏造异象欺瞒皇帝,又有谁会信?”
长松愣了下,想了会,“那……公子之后可要怎么做?”
“你们听吩咐就是。”容华冷声道。
长松皱着眉,躬身应是,转身下去安排。但愿公子不是真的心软了!
人都下去,容华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渐行渐稀的流星雨。
“流星雨下完了,我们回去吧!”窦清幽转过脸抬头问身后的人。
燕麟长臂笼罩着她抱在怀里,收紧,在她耳边轻啄,“不想回去!”
“那就再看一会?”窦清幽笑道。
燕麟看着粉白的侧脸,小巧的耳垂,张嘴噙住,呼吸喷在她耳中,“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去了?”
窦清幽脸色黑黑的扭头瞪她,“你想什么!?”
燕麟抵着她的头,深邃的鹰眸浓浓的凝着她,“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
看他抱在腰间的手没有不老实,窦清幽笑着亲亲他,“那你,抱我回去!”
这么亲密信赖,燕麟只想把她揉碎在身体里,按着她的脖子,深深的吻着她,一手托起她,直接站起来。
“唔……”窦清幽惊的急忙搂紧他的脖子,整个人缠在他身上。
燕麟稳稳托着她,安抚的吻着她的娇唇,与她唇齿相依,巧舌交缠。
虽然心切,燕麟却不敢真的把她留下来,他体内还有蛊毒,到了时辰就会发作。只紧紧抱着她,似是要前世今生所有的不够都吻回来。
踏上回程时,窦清幽唇舌麻木红肿,仿佛不是自己的,整个人靠在他怀里,闭着眼养息。
守城的士兵见他过来,都是听说了他给未婚妻长平县主下红雨的事,看他威凛的骑在马背上,怀里却一个玄色披风包裹着人,就都猜测,他怀里的人必是窦清幽。有人就想看看,这位长平县主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被一个太监的皮相迷惑,真的喜欢上了燕麟这种不是男人的人!
只可惜燕麟把怀中的人儿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本就生的高大,强健,把纤瘦的窦清幽纳在怀中,硕大的披风包住,纹丝不透。
燕麟轻轻驾了声,驱着马儿前行。
街上已经少有行人,看过流星雨的众人也都纷纷回了家。
把人送到窦府门口,燕麟轻轻掀开披风,“乖宝?”却见她依偎在他怀里,安心睡着了,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脸,鬓角。
想时间再停留一会,可体内的蛊毒蠢蠢欲动,再下去他就要压制不住了。
轻轻抱起她下马,直接把她抱回家里。
窦三郎,窦小郎,梁氏和陈天宝几个都还在等着,见到他抱着窦清幽回来,立马就快步冲上来。
燕麟立马示意他们噤声。
窦清幽却已经醒过来,迷蒙的睁开眼,看到他刚毅的下巴,刚刚弯起嘴角,余光就看到梁氏几个,蹭的一下脸色通红,急忙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爹…娘……”
看她红着小脸,在燕麟身旁,宛如个小女儿般,梁氏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宝贝闺女算是找对人了吗?
窦清幽本就赧然,被几个人看的更是脸色发烫,“娘!我……”
燕麟伸手摸摸她的头,宠溺道,“你先回去睡吧!”
陈天宝也怕她太过尴尬,笑了声,“四娘先回房去吧!”
窦清幽看梁氏也点了头,就嗯了声,回了内院。
看着她进了内院走远,燕麟这才捂住胸口。
“小燕!?”梁氏一惊,“你这是蛊毒又发作了?”
陈天宝也连忙让他进屋。
“不用!送他去姜老大夫那里!”窦三郎出声。
“对对对!快点过去姜老那里!”梁氏忙不迭道。
窦三郎上前两步,深眸看着燕麟,“你不介意被我送过去吧?”
燕麟勾起嘴角笑道,“大舅兄愿意送我,求之不得!”
他张口就叫上了大舅兄,让窦三郎脸色忍不住一僵。之前还能告诉自己,他是个太监,就算四妹被他皮相蛊惑,跟他也绝无可能。可是现在,他不是太监!四妹今日还当众奔赴他怀里,不出明日,全京城都能知道这事!那之前商议的婚期之事,只怕也要弄假成真!
婚期之事,燕麟本就弄真成真的,看看窦三郎的脸色,他觉的今儿个是个好时机,立马跟陈天宝和梁氏提出三月二十二娶窦清幽。
这事梁氏和陈天宝回来后也商量了,闺女都首肯点头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再阻拦,“只是,三月二十二,会不会有点太赶了?”
“不赶!我为那一天,准备了太久了!”他直接道。
梁氏也知道早晚也差不多久,“你先去姜老大夫那里,先把蛊毒压下去!你这一会发作严重了!”
燕麟皱着眉深吸了口气,运气压了压,“有人不想看我娶了幽儿,必会从中作梗。我想把婚期定在三月二十二,对外称是五月初八。先混淆他们,等我和幽儿成亲,有些攻讦也不攻自破!”
陈天宝一听,和梁氏对视一眼,点了头。
窦三郎也无从拒绝,因为他不会眼看四妹爱而不得!上前一步伸手搀住燕麟一只胳膊,“那就先过去吧!”
燕麟看他一眼,笑着跟梁氏陈天宝告辞,这才随着他离开。
桂花胡同离姜老住的小院不是太远,却也不近,窦三郎让大运赶了马车,载着他和燕麟赶过去。
燕麟强忍着深入骨髓般的剧痛,满头浸汗,俊脸却邪笑的看着窦三郎,“大舅兄还放不开手?”
窦三郎怒眼瞪着他,“四妹全是被你的妖魅手段给俘获的!”
“我觉的她是看我的脸好看!”燕麟勾唇。
看他得意张扬的笑脸,窦三郎阴沉着脸哼道,“花总有凋谢的那天,容颜也总有老去的那日。你最好是期待四妹对你是真爱!”
燕麟收起笑,双眸鹰利的看着他,“真不真,我比你清楚!就算不是真的,我也甘愿被骗!”他又不是没被骗过!哼!
窦三郎一时无言。
窦清幽却是回到屋里了,猛然想起燕麟的蛊毒要发作,急忙又转身跑出来。
“四娘?不是让你回去睡了?”陈天宝和梁氏还在等窦三郎回来,然后商量婚事。
“燕麟呢?”窦清幽看一圈没见到人。
梁氏解释,“你三哥把他送去姜老那里了!他好像蛊毒要发作!”
窦清幽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紧紧皱起眉毛。如果她不沉醉那样幻美的气氛里,早点想到他身上还有蛊毒,早点带他回来找姜老,也就不会拖到蛊毒发作了。
“放心吧!没事的!”梁氏安慰她。
窦清幽点点头,回了屋却无心安眠。
鹦鹉珈蓝在一旁喊着乖宝,“床前明月光,燕麟睡不香!亲一个!亲一个!乖宝亲一个!”
拍了它下,窦清幽写了纸条,绑在鹰隼腿上,“小花!把信送到小院去!”
小花拍了拍翅膀,就带着信飞了出去,夜空中,矫健敏捷的身形飞速行进,片刻就把信送到小院。
看到它竟然过来,燕麟眼神一亮,立马伸手接住它,把腿上的信笺拿下来打开。
信笺上只有三个字,窦清幽犹豫之后落笔的:问君安!
燕麟苍白的俊脸顿时洋溢起飞扬的笑意,欢愉道,“拿笔来!”
薛尧拿来笔墨。
燕麟执笔写上:念卿心,身心俱安。
写完又忍不住在画上两人的小像,他抱着她压在怀里亲亲。
窦清幽收到凶狠的瞪了眼,眼中的笑意却止不住,心里担忧也全都被甜蜜侵占。像个土匪强盗一样,还一点不正经,谁碰到他谁遭殃!
想到她之前无意间绣的春景图,起来就去翻箱笼。
“小姐这么晚了要找啥?”庄妈妈过来帮忙。
“我……之前做的绣品呢?”窦清幽问她。
庄妈妈笑道,“小姐没让带!”
窦清幽一听顿时皱眉,心里止不住遗憾。
庄妈妈脸上笑意更深,“不过,老奴想着小姐待不久,酿酒的空闲可以做做针线打发时间,就把之前小姐做了一半的绣活儿让樱桃她们收着一块带来了!都在这边箱笼里!”说着打开了最下面的箱笼,从里面拿出个小箱笼给窦清幽。
窦清幽翻了下,都是她之前做的绣活儿,有几块还是半成品,而她要找的那幅春景图正在里面,看了眼庄妈妈,吩咐道,“我看一会也就睡了,你们不用伺候,都先退下吧!”
庄妈妈笑着应声,让她被太晚,有吩咐直接喊她们,就退下去。
窦清幽听着关门声响,把那副黄花风铃图拿出来展开,娇艳鲜嫩的黄花儿,明媚的春光,地上落满花瓣,矫健神武的马儿闲适的甩着尾巴,马背上却缺了那个笑容肆意张扬的人。
她一时落手,却是没有留绣人上去的空白。
想了想,直接改在另一片地方,伟岸英俊的身姿立在花树下,俊脸上是飞扬耀眼的笑意,一个蓝紫色的小小背影,奔向他而去。
燕麟还在等着她再回信,结果等到蛊毒停歇,等了大半夜,月落西斜,都没再等到下一封信儿,“小东西!已经睡了?”
洗漱完,重新换了衣裳,忍不住又跑过来。
薛尧和秦旭对视一眼。都督也真是的!都下半夜了,折腾了快一宿,还不睡,还要跑过去!
燕麟却见房间里竟然还亮着灯,剑眉微皱,直接探身过来。看她正埋首做绣活儿,顿时气怒,“乖宝!?”
他突然出声,窦清幽吓了一跳,一针直接扎进了手指里,疼的立马倒吸口气。
燕麟立马抓起她的手,看葱白的纤指上迸出个硕大的血珠子,心疼含进嘴里。
窦清幽被他吸的指尖发麻,心里也忍不住发麻,“好了!”
燕麟又吸了两下,看到她手上的针眼不再流血,这才握在大掌里,喊唬她,“夜里不睡觉,竟然在这做起绣活儿来!?”
“你还不是没睡,跑到我这里来!”窦清幽顶回去。
小东西敢顶嘴!燕麟揽紧她的腰,“我是想你想的睡不着。你呢?也想我想的了?”
“谁想你!”窦清幽笑着转开头。
燕麟扬着嘴角,鹰眸落在她的绣架上,顿时收紧臂弯。
大团大团的黄花风铃木,枝头,树上,地上,就连空中都飘散着鲜嫩的花瓣,他站在树下等候着,一旁是他的马,而他等的人,只奔赴过来,目标直冲他怀抱。
“为什么你那么小?”看样子,只有十岁。
窦清幽看着还差一点完成的绣品,笑道,“我本来就小呀!”
燕麟低头在她耳侧轻吻,低沉性感道,“我量过,并不小!”
不到三句话又不正经起来……。
“是你老!”窦清幽瞪圆了眼看着他。
“我……老?”燕麟危险的挑眉,大手轻撩她的衣摆。
因为屋里烧了地龙,她只穿了条灰鼠皮裙子,上身一件羊皮小袄,很轻易就能伸进去。
腰间危险,窦清幽立马贴进他怀里,“我就喜欢老的!”
燕麟满意又得逞的在她唇上狠狠一吻。
看他要深入,窦清幽放推开他,“我还有一点没绣完呢!”
“不许再绣了!睡觉!”燕麟不悦道。
“就剩一点点了。”窦清幽想把它绣完。
燕麟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她,直接进了内间,把她按在床上,“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自己来!”窦清幽立马抓住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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