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她的样子这么紧张,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安娜柳一向是个很镇定的人,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她是不可能这么失态的。
这时候安娜柳已经从池子里跳了出来,可是她才刚跳出来,就直接跑到了我的身边,甚至都来不及说明怎么回事就大喊道:“有东西,有东西在我后面。”
“有东西在你后面?什么东西?”听到她的喊声我也是吃了一惊,她这一声有东西,立刻就把我的心给给吊了起来。
这时候池子里的黏液开始不断的翻腾,一股股气泡从下面冒了上来。
见到这一幕我们心脏顿时急速的跳动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紧张到了几点,我直接端起了枪,可是这枪一端起来却发现这枪到处都是黏液,就连枪管都被黏液给堵住了。
我也来不及清理,立刻又从腰间拔下了一把手枪,一起对准了池子口,李大胆也举起枪。
这枪泡了这么多黏液,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希望这枪能用吧。
池子里的液体不断的翻腾,可是却始终没有什么东西上来,安娜柳的脸色凝重,我们和李大胆也越来越紧张。
“鹤轩,小心点,这不知道什么东西。刚才我从通道里下来的时候本来很正常,可是我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我头顶上有一阵很明显的液体翻腾的声音。”
“你知道在那下面眼睛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所以听觉会变得特别的灵敏。我不知道上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肯定这东西是跟着我下来的。”
“你是说有东西跟着你下了通道?”这一下我算是听明白了,尽管我已经猜到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可是再听安娜柳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感觉非常震惊。
刚才的那个墓室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十八口棺材,我并没有去碰其他的棺材,按理说就算里面有什么东西,都不应该会出来的。
难道说我们下通道的时候,无意中触动了什么机关,才会把什么东西引出来?我心里顿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这里可是地下古墓,不管引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敢保证都不是什么善茬。
就在这时候,突然水池里的黏液一阵剧烈的翻腾,随后呼啦一声响,一个人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我草!”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李大胆吓了一跳,随后我就听到一砰的一声巨响。
李大胆这家伙竟然直接开枪了,一道火红色的火花闪过,子弹瞬间飞了出去。
或许是李大胆太紧张了,又或者是他射击的太仓促,总之这一枪完全失去了准头,子弹擦着这人影的头顶飞了出去,直接打进了水池后面的墙壁上,溅起一阵火花。
“草,谁他娘的开枪。”枪声刚刚响起,这人影居然爆起了粗口。
“会说话!是人!”听到这句话,我立马一把抓住了李大胆,这会说话的肯定是人啊。
“你是谁!”这时候一道手电光照到了这人脸上,只见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络腮胡子小眼睛,他脸上没有戴防毒面具,只是用两团棉花一样的东西塞在了鼻子里。
这人一身黑色的衣服,背上背着一只褐色的大背包,腰里挂着一个皮质的布包,样式有点像是理发店里那些发型设计的腰包,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看他随身携带就知道这东西对他很重要。
这男人也不理我们,他自顾自的从水池里爬出来,这人看到我们似乎一点都不惊奇,他从黏液里跨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防水纸包裹的纸包,不知道想干什么。
“这家伙,简直当我们是空气。”见这人居然无视我们的存在,我心里也很不爽。
我和李大胆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刚才我不让李大胆射击是因为他是人,可是他是人又怎么样,人也分好人坏人,这家伙谁知道是不是好人。
俗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家伙来历不明,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是出现的时间这么巧,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我直接拔出手枪,用枪管顶住了他的脑袋说道:“我们问你话呢,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在我们后面进来?”
这男人看了我一眼,他用手抹掉了脸上的黏液之后说道:“我还没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古墓里,他娘的你把这东西拿掉,顶的我难受。”
随后他从油纸包里拿出了一支烟,用火柴点了一根,用力的吸了几口,脸上露出了一副满足的表情。
“呵呵,你尽管嘴硬,你是不是以为我手里的家伙是假的。”说着我直接就扣动了扳机,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了出去。
我这一枪故意偏了一点方向,子弹虽然没打穿他的脑袋,但是却擦伤了他的耳朵,一丝鲜血从他的耳廓上淌了下来。
这男人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两滴汗珠,那根还叼在嘴里的烟头不住的抖动,看来他的耳朵非常痛,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他娘的……你……你来真的。”从这男子的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显然我这一枪是真的吓到他了。
“你以为我跟你是开玩笑的,我再问一遍你是什么人?我不会再问你第二遍,如果你不说,我绝对不介意在你脑袋上留下一个洞,反正这里也没其他人,杀了你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这句话说得满是杀气,绝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男人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咽了口唾沫说道:“别开枪,别开枪!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来这里只是帮一个朋友忙!”
“帮朋友的忙?帮什么忙?你的朋友呢?”听到朋友两个字我心里一动,心想:“这家伙会不会是谭教授的那个朋友?”
“可是不对啊,谭教授他们并没有进我们的墓室,他的朋友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家伙是跟着我们钻进来的,他怎么可能会是谭教授的朋友?”
我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但很快我就觉得这事不对劲,这人不可能是谭教授的朋友!
“难道又是幻觉?”想起刚才棺材菌的事,我就开始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根本就是我脑子里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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