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一条无人的路,和连还有羌渠以及一队亲卫下了山,在全体辽东将士没有注意的一侧,匈奴士兵悄悄聚拢。
“按照计划,半个时辰之后行事!”和连下命令道。
听令,全体匈奴士兵又各自四散开来,在山脚之下埋伏了起来。
很快,半个时辰便过去了,辽东士兵大面积的搜山却一无所获。
“山君,你,这匈奴士兵都跑哪去了?这我们也搜了大半面山了,怎么会一个都看不到?”搜不到匈奴士兵,马超不由得抱怨了起来。
“也许在我们没看搜到的位置吧!”典韦心中也是郁闷,这眼看着太阳越来越足,竟然还是没有搜到!
“我们继续吧!没准就在前面呢!”徐荣道。
“对了,轲比能,这不是你鲜卑的地界么?你不知道哪里有山洞,能够用来藏军的?”庞德忽然想起来,他们之中还是有一个鲜卑人的!
“这个……”轲比能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我实在不知道,我是东部鲜卑的,从来没来过这边!”
“好吧,服了你了……”马超无奈地道,随即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四散在空气中,于是便用力嗅了嗅。
“孟起,怎么了?”感觉到马超的异样,典韦奇怪地问。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马超问,随即继续嗅着,好像要寻找这味道的源头。
“奇怪的味道?”众人心下疑惑,学着马超的样子,用力嗅了起来。
“还别,真有!”庞德大惊。
“我也闻到了,好像是烧什么东西的味道!不对,好像还有香。”徐荣道。
“恩?不好!”轲比能大叫一声。
“怎么了?”众人都是不解。
“你们不知道,这气味,乃是我们鲜卑这边特有的一众红油松木燃烧的气味!这红油松跟一般的松树看上去是一样的,但是每到夏末的这个时候,红油松的树干上便会渗出大片如同红油一般的东西,所以我们才叫他红油松,这种东西极易燃烧,可以是遇火即燃,而且其燃烧起来的气味就是大家刚刚闻到的,有种烧焦的感觉,还伴随着一阵阵的松香!”轲比能向众人解释。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随即均意识到不对劲了!红油松燃烧,这也就表明,这山已经不安全了!
“轲比能,你们鲜卑这边山林之中发生火灾频繁吗?”马超又问。
“不,因为这红油松喜欢潮湿背阴之处,所以一般不会发生天然的火灾!”轲比能笃定道。
“那这么的话,这火应该就是有人故意放的吧?”庞德插嘴。
“没错,很有这种可能,而且,放火之人应该对这片密林十分熟悉!”轲比能分析道,“否则的话,他是不可能找到如此多的红油松的!”
轲比能分析的话音刚落,众人的脑海中便同时浮现出一个人西部鲜卑首领,和连!
“如今我们怎么办?”马超问。
“没办法,他们放火烧山,定然是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我们只能向上继续攀登希望这山上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吧,能使我们逃过这一劫吧!”轲比能摇了摇头,“这红油松一旦燃烧起来,没有大量的水是浇不灭的!
“这……”众人听完尽皆沉默,难道真的要这样向上等死?
“没有时间考虑了,我们就听轲比能的吧!”马超当下做出了决断,随即他向着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全体都有,随我上山!”
马超身后士兵当下便均随着马超的步伐,一齐往山上的方向爬去。
“我们翻过这个山头,应该就安全了吧?”马超道。
“可能吧,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如此了!”庞德叹了口气道。
“别管那么多,我们先往上爬吧!”典韦道。
……
“启禀单于,辽东士兵都在往山上爬。”斥候向羌渠汇报。
“呵呵,就是要让他们往上爬,吩咐下去,按照原计划进行,将他们赶进那个山谷!”羌渠道。
“是!”斥候转身离开。
“和连,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先是识破了轲比能诈营的诡计,现在又设计要烧死这五万辽东士兵!真是厉害,我羌渠甘拜下风!”斥候离开后,羌渠便朝着和连鞠了一躬。
“呵呵,计策只是想出来的,真正施行起来,还是需要靠羌渠兄麾下的匈奴士兵啊!”和连笑了笑道。
“不管怎么,俺羌渠都佩服你!”羌渠哈哈大笑着道。
“羌渠兄,山谷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和连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吧,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辽东军入瓮呢!”羌渠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那便好,我便拭目以待了!”和连笑了笑,不再话。
……
再马超五人领军,翻过山头之后,入眼便见到一座山谷,虽然不明山谷里面的样子,但是身后熊熊大火,逼迫着他们不得不领兵进入了山谷!
“糟糕,前面没有路了!”冲在最前面的马超突然失声叫道。
“什么?!!”余下的四人尽皆大惊失色,没有路了?那么也就是这是一座绝谷,身后火势还在继续蔓延着,想必很快就能烧到他们近前了吧?这不就是,他们死定了吗?
“大家四散开来,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典韦当即下令。
……
“报!军师,不好了!”这时候,辽东大营之中,一个锦衣卫来报。
“怎么了?慢慢。”审配道。
“回禀军师,我军搜山的那片山上,突然火光冲天!”锦衣卫报道。
“什么?!!”两人尽皆大惊,怕什么来什么,大军果然出事了!
“看来我们中计了,那羌渠放火烧山了!”审配恨恨地道。
“这也太灭绝人性了,山上可不仅仅只是我们辽东的将士们啊,还有这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如此烧山,有伤天和啊!”沮授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羌渠还有和连会残忍到这个程度,竟然放火烧山!这简直就是泯灭人性啊!
“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审配急的在帐中直转圈圈,但是却依旧毫无对策。
“正南,我们撤兵,回去跟主公请罪吧!”沮授颓然地坐会了座位上,十分无奈地道。
“这……哎!”审配也是无奈,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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