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不懂武艺,只看着儿子虽然赢了,但也很费劲的样子,有些信心不足:“他……就他这样,能行吗?”
“不瞒大人,令公子的武艺已然是百人敌的境界,只是毫无临敌经验,十分本事一分也施展不出来。若是稍加磨砺,我这管家恐怕连公子一招都接不住!那清风山的首领不过是二流的手段罢了,自然也不是公子的对手。”
“哦?原来我儿竟有如此本事!”张县令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他招手把张虎子唤到跟前,伸手去摸他的头,张虎子以为他要来打,条件反射的脑袋一缩。
没想到张县令却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没想到事急时还要靠我儿来挽回!是父亲不对,一直以来都嫌弃你练武蠢笨,现在父亲算明白了,文人有文人的用处,武人也有武人的用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对国家有用的就是人才。”
“我以后会鼎力支持你学武,你也要用心,练就一身好武艺,长大后到边关去,为国杀敌立功!”
张虎子何曾被父亲如此温柔的抚摸过,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浑身都不自在,急忙跪下躲开他爹的手叫道:“孩儿一定苦练武艺,报效朝廷。”
王英二人在一旁无言的看着人家父子的温情表演,都在想:“平时嫌这个儿子,到了用时又去捧儿子,这爹当的!”
张县令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想一定会大吼一声:“我难道很虚伪吗?连亲生儿子都耍手腕!”
这边安抚好了儿子,张县令又转过头来问:“时间紧迫,我儿还来得及磨练实战经验吗?”
“公子的天赋极高,武艺也已经练成,对他来说,经验不过是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在下手下的伙计武艺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个个都经验丰富,我等就在这待上两三天,让他们和公子每天打上几百架,想来也够对付那些山贼了。”王英很豪爽的说道。
“好啊!好啊!”张县令还没开口,那张虎子就大喜过望的叫着。
张县令自然也是大喜,本来他是想要留这些人下来帮忙,但是人家不缺钱,不会为了那几个佣金卖命,而且山贼什么时候来很难说,把人长期留着也很不合适。
既然现在有了可以任意使唤的自己儿子做打手,商队又愿意给儿子陪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张某再次代全县百姓谢过众位义士了!”张县令又一次施礼致谢。
然后把张虎子拉到跟前,板着脸道:“我这儿子,就麻烦二位带去好好调教一番。此子最是顽劣,又皮厚肉糙,若不服管教,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全不用客气,就是打坏了也无妨!”
张虎子听了,眼皮子猛跳,爹你这是要把我送到虎狼窝去吗?不由有些后悔答应的太快了。
王英又把带来的五百两银子送给了张县令,说是助民杀贼的,张县令不受,王英道:“大人岂不知我们这些行商的最恨拦路打劫的山贼,大人如果能杀了清风山的山贼,便是替全天下的商人泄恨。”
最终,张县令扭扭捏捏的收了。
送走二人时,张县令在门口叹道:“如不是今天心潮一起,把他们唤来,说不定山贼来时就稀里糊涂的把命丧了,真是老天有眼,佑我木陵镇啊!”
王英他们带着张虎子出了县衙,二人也不理会他,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张虎子一肚子火气,瞪着牛眼,扛着一大捆木刀枪跟在后面。
车队里的武器都是真家伙,没有比试训练用的木头武器,便让张虎子把他平时用的那些‘玩具’全带了过来。
回到了客栈,见一帮人都心不在焉的坐在那,武器都拿出来放在一边,三人进去后气氛立刻活了过来。
王英把张虎子介绍过,众人不相信这孩子的武艺有王英说的那么好,都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张虎子也毫不示弱的昂头呲牙的瞪了回去。
于是便开打,结果不用多说,张虎子十来招内连败五六个人,众人不得承认这个比成年人都强壮的毛孩子的确武艺高强,也没人再过去自讨苦吃。
张虎子打的正过瘾,见没人愿意再和他打,便强笑着摆出一副很和善的表情,不断的对众人招手道:“来嘛来嘛!再比一比,刚才是我走了狗屎运才赢的,这次你们一定能赢。真的,这位哥哥,你来过过手,我肯定打不过你的……”
在座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老江湖,还能被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忽悠了?都不理他。
这张虎子挨个问过去,突然发现一个大个子很傻,顿时大喜,拉住他说了半天,大个子牛通被他说得自己跟天下无敌似的,信心爆棚,便信了他。
牛通霸气凛然走到场中,整个人拿模拿样的端着,紧了紧腰带,拿起一根木棍,傲慢的抬抬下巴,示意张虎子先攻。
张虎子想反正除了这个傻大个没人再来打了,最后一次了,索性打个痛快。他便没有留手,用了全力,在牛通反应过来,大叫认输之前,把他打的满头是包,抱头鼠窜。
众人见牛通九尺高的一个壮汉,甩着大袖子,被一个小个子追的绕着人群直转圈子,又蹦又跳的‘嗷嗷’惨叫着‘骗子、骗子’,都笑翻了。王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不是猴子在追打猪八戒吗!
闹了一场,大家都对张虎子的态度好多了,张虎子也融进了人群,便被人拉来,挨个拿着大海碗,夹着脖子提着耳朵灌酒。
张县令对张虎子态度很严厉,说他还未成年,滴酒都不许沾,张虎子虽然好酒,也只能偶尔偷偷出去吃点,还不敢多吃,怕被闻出味来。
加之张县令是个清官,张家生活水准也是平常,也没有钱让张虎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使正处在快速发育期的张虎子长期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中。
而此刻,没有了任何约束,吃不尽的酒肉摆在面前,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把个张虎子像是松了铁链子的饿狗一般,风卷残云的往肚子里倒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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