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梅千树就早早的醒来了,他醒来的时候,抬头就看向床,发现傅华年已经不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连翘在喊。
&爷,洗漱。”
他正要开门出去,连翘就推门而入,将洗脸盆猛地放在梳妆台上,脸上没有一丝好脸色。梅千树愣了一下。
&们姑娘呢?”
&说姑爷,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姑娘早就起身去聚贤楼准备了,就你还在这里睡,你看看我们整个傅家,哪个人如你一样,睡到现在。”
连翘现在是越瞧梅千树越不爽,看着他就来气。又想着梅千树到底是他们家姑爷,也算是个主子,方才她那般说话,当真是有些过了。
&这个……”
梅千树无力反驳,他昨晚其实很晚才睡,他还不习惯和女人独处一室,太他|妈|的煎熬了,那种滋味就如同将一个饿了几十年的人放在一个满是美味的屋子里面,却告诉他,这些美味你都不能动,只能看着。而且他不仅仅自己不能动,还要防止傅家姑娘霸王硬上弓,将他给办了,那么他的罪过也就大了。
&了,你快些熟悉,姑娘怕是要回来,晚些时候我请你去见姑娘。”连翘的语气也轻柔了一些,叮嘱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去,后就转身折返回来,“姑爷,这里有香胰子,洗脸净手的记得用,姑娘给你准备了衣裳,搁在床上了。还有什么不懂,直接问我就好。”
&谢,多谢。”
&胰子记得一定要用。”
连翘不免又叮嘱了一番。她实在是对梅千树没甚信心,想着她接触府上的一些小厮,有些人大夏天的都不洗澡,身子都有味,更不要说是用香胰子了。她是担心梅千树小厮出身上不得台面。
&纱和明绫备好了没?”
傅明生正在打点礼品。
&爹,你这是?”
傅华年刚刚从聚贤楼回来,已经安顿好了大厨,就等这边礼品准备好,她带着梅千树就去往秦|王>
&是给世子妃准备的礼品,傅纱和明绫!”
&纱?明绫?阿爹,这么贵重的礼。”
傅家的纱以做工精细,花样独特闻名于大夏,绣纱的时候,要经过十几道工序,光绣线都要分成九股,傅家最熟练的绣娘四天方能绣出一花瓣来,价格要比一般的丝缎高出三四倍。因而做工精巧才,也就傅家可做出,因而就叫傅纱,至于而明绫的做工要比绡纱更加的复杂,价比黄金,这两者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傅家一出手就是两抬,是大夏普通人家三四年的家用。
&啊,你表姐那边得来的消息,世子妃生性简单,为人节俭朴实,只喜欢用料简单的傅纱,还特意嘱咐要用同色的丝线绣花。”
&明绫呢?”
傅华年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节俭朴实,生性简单的人会喜欢傅纱。
&子妃说过就喜明绫朴素大方,清秀寡淡。”
傅明生走到傅华年的跟前,用手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华年,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要点破,他们是官家,我们是商户,吃亏是福,是福啊。”
傅华年紧紧的握住拳头,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她告诉自己不能怒,一定要忍。
&爹,表姐在□□?”
有关于原主傅华年的记忆,她接收的并不全面,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华年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情呢。你表姐,就是陈娉娉如今是世子侧妃,去世子府好些年,你以前还见过她,怕是都不记得了吧,都好些年了。”傅明生捋了捋胡须。
傅华年努力在记忆之中找寻有关于陈娉娉的记忆,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今世子妃是娘家是苏将军,苏将军战功显赫,是我们大夏的大功臣,只可惜生了一个不孝女,幸而有个好侄女,不然的话,苏将军一世清明怕都要被他女儿给败光了。”
傅明生长叹一声。
傅华年再心中又是一阵冷笑,苏若月当真是好手段,使了连环计,骗过了所有人,将所有的恶名都推到她的身上,自己尽得了好名声。将她害的如此之惨,还能够让整个将军府的人对她感恩戴德。傅华年觉得以前真的是她太小瞧苏若月,那简直就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畜生。
&娘,姑爷带来了。”
连翘领着梅千树来到了傅华年和傅明生的跟前。傅华年回头一看,就瞧见了梅千树,不说梅千树换了行头之后,顿时给人以前眼前一亮的感觉,之前傅华年也觉得梅千树生的好看,如今这么一捯饬,当真是丰神俊秀,颇有松柏之姿,清华出众,这人长得好看,一打扮就更是不得了。
&么?年姐儿你准备带他一起去?”
傅明生低沉着脸,紧蹙眉头。
&阿爹他如今既是我夫君,已经入赘我傅家,傅家的事情自然要领着他去多见识见识,阿爹切莫担心,女儿定会照料好他。”
&个……”傅明生还有些迟疑:“连翘你也跟着年姐儿一起去,顺便照料一下姑爷,莫让姑爷……”剩下的话傅明生也不说,连翘心领神会。
梅千树听着这些人说话,他始终没有参与,他也看出来,人家也没有要他参与的意思,他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他这样的表现,让傅明生十分的失望。
傅明生忍不住的在心里暗暗叹气,他这么好的闺女怎么就配了这么一个没用的花瓶,男人长得好,有甚用,老|二家的好歹还是个上京名角,有个进项,这个人,傅明生想着他也就一入赘,就权当养个闲人想着吧。
&们走吧。”
傅华年走到梅千树的跟前,招呼了他一声。
&
梅千树也就跟了过去,相比较留在家里面对府上这些形形□□的人,梅千树还是比较倾向和傅华年出去见识见识。
&爷,你随我走算什么,你跟着姑娘才是,你这是……”
连翘见梅千树一直跟她走一道,语带生气的来了一句,满心的不满。
&要跟上。”
梅千树一阵恍惚,忙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剩下连翘一个人在原地直摇头,在她看来梅千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厮,到底可怜了她们家姑娘。傅华年倒是没有多在意梅千树,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苏若月了,心就乱的很,她害怕自己失控,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撕破苏若月那张假脸。在山里那些日子,傅华年日日都想着等见到苏若月,定是要亲口问她一句,为何要这般待她?还有那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姑娘,上车吧。”
梅千树上前打起了帘子,示意傅华年上车。他想着如今和傅华年搞好关系了,私下在和她商议一下退婚事宜,合计好了,他就有机会和时间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如今他的时间也不多了,眼瞅着就要到五月了。五月一到,可就要开战了啊。
&爷,这打帘子的时候都是我们丫鬟小厮做的,你一个姑爷……”连翘又是一阵摇头。
&翘好了,你也一起上来吧。”
连翘本还想说,就被傅华年打破了,随后她想了想,梅千树原本就一小厮,这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也就随他吧,反正姑娘都已经看开了了,她一个做丫鬟的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从傅家到□□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傅华年近日来思虑过多,昨晚也未睡好,好在今日马车倒也平稳,她就靠在软塌上,眯了一会儿,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姐姐,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还有做的衣裳,都是我自个做的,你切莫嫌弃妹妹手工不好,来我帮你穿上,姐姐你身段好,穿什么都好看。”苏若月将一件孔雀蓝的大氅往她的身上披去,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眼前,恰好让她看到自己手上的伤。
&月,你怎么了?你的手?”
彼时还是苏若瑾的她忙捧起苏若月的手,询问起来。
&姑娘,你不知道吧,二姑娘听说你想要一件大氅,这些天熬夜给你缝制,这不赶得及了,手勒线都勒伤了,还有这手也被针扎了,都流血都……”
&书,谁让你说的这么多了,还不快点下去。”苏若月忙打发锦书下去,就上前朝她笑言道:“瑾姐姐,我的手没事,锦书那丫头就是话多,来试试,看看适合不?”
苏若月说这话,还将受伤的那只手往后放了放,特意避开她的目光。
&月,你让我看看,你的手……”
她一把抓住了苏若月的手,放到了跟前看了看,发现她的右手上一看就知道是被针刺伤的针眼,好几处都是,手上还有些发肿,看样子是被线给勒。当时看到苏若月那样,她的心都揪起来,想着苏若月点灯熬夜为她做衣裳,手都破了,感动的眼泪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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