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语,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动动嘴唇,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不可思议道:“你还记得?”
“教训人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怎么转过身对自己时就不成这样了呢?”欧阳伏农转开视线,拧眉道。
这个女人是不会照顾自己吗?都这么严重了还不上药!想要一辈子留疤痕吗?
凌楚楚听此,讪讪一笑,说道:“那不能相比的好吗?你的伤多严重呀,这只是小伤既不疼的话忘了上药也很正常。”
欧阳伏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药膏,将她的手放到桌上,拧开瓶盖之际抬头看了她一眼,“全是歪理。”
“我说的怎么就是歪理呢!……”凌楚楚不满的反驳。只感觉手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在炎热的夏天直沁人心肺。一时间,她忘了自己还要说什么。
“好了。”欧阳伏农将药膏放到她的手心,说:“记得每天早晚擦一遍,别忘了。除非你想留下疤痕。”
“知道了!”凌楚楚抬起手,不知是心里感觉还是什么,有种透心凉的舒服感荡漾在心头。
门外,夜莺露出一个脑袋偷看着屋里的一切,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见凌楚楚娇嗔一笑。
她勾起一抹苦笑,随而合上门悄然离开。
“你找到你妹妹了吗?”凌楚楚握紧药膏,问。
“找到了,正在屋里生气呢。”欧阳伏农不自觉的展开眉头,“她被父皇宠坏了,若是以后有何不对的地方你不要计较。我听说她一早就来找你了,还伤了你,她是太任性了,我替她……”
“行了,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凌楚楚厌烦的朝他挥手,“你看,这不是已经好了吗?”她举起手递到他的面前,他淡淡的释然一笑。
“呵呵!欧阳将军竟然笑了!真活久见……”凌楚楚好久不见他的笑容,突然看到吃了一惊。
“有这么夸张?”欧阳将军知她取笑自己,故作板着张脸问。
凌楚楚点头,毫不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
过了会儿,欧阳伏农突然想起那日的事情,问:“那天的伤好了没?”
一开始她还没想到,只见他的神色不自然的看向她的……突然想起来了,脸蛋瞬间爆红!
她竟然还忘了,这几还在生他的气呢!怎么就被一只药膏给打发了……
“都怪你!”凌楚楚娇嗔道,不自然的侧颜过脸,害羞的不敢去看他。
“我就是因为去了森林才救了你,竟然还恩将仇报!”
“这件事情很抱歉,但是军令难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是谁违抗军令我都会处罚。这次你就好好记着,别再犯了。还有,军营重地不得随意打闹。”作为女人,应当自重自爱,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还以为是安慰她呢!结果倒还被数落一顿,真是木头脑袋大将军!
凌楚楚见他深沉的侧颜,脑袋一转,突然道:“不就是出去了一趟吗,我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我一辈子都记着呢!”那可是她第一次被打屁股,永生难忘!
果然,欧阳伏农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瞬间又平静下来,“这么严重?”那些手下竟然如此没分寸,该罚!
凌楚楚一脸的无辜,恶作剧般的点点头……
欧阳伏农临走时,她突然想到了回去的事情,想问问他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带她出去。可一见他那疲惫的面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了。
在等半个月,若是还没有音讯,那么她就问问他。于是凌楚楚就这样决定了。
白天疲惫,一到床上便睡着了,直到天大亮了才迷迷糊糊的醒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来通知凌楚楚今日夜晚要举办一场宴会,请她准备好晚上出席。
自从回来后她就盼着这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凌楚楚略有些激动。
中午,士兵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训练,而是都在忙活着什么。
左一首正在训斥一个新兵,见凌楚楚过来才放人家离开。
“凌小姐这么早啊!”
“你们在准备什么呢!看你们都这么忙!”凌楚楚看向各自分工的人疑惑的问。
“当然是为了晚宴做准备了。近日士兵疲惫需要休息。,而且我们还欠凌姑娘您一顿接风宴呢!正好近日无事,所以就一起办了。”
“你不说我都等着呢!不过你们不是要打仗吗?怎么看起来如此清闲?”
“唉,本来是要打胜仗的!没想到紧要关头南诏王下令说是讲和重要,于是我们就这样被耽搁着了!”左一首叹息,无奈道。眉宇间有些愤怒与不甘。
为何突然说停战就停战?凌楚楚想着,突然想起欧阳伏农昨夜疲惫的脸庞,估计是在担忧此事吧。想着这里,不禁开始有些心疼起他来。
做为一国之将所顾虑背负的使命的太多,难怪他整天都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原来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可怜我们大将军,每次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你看吧,节节击退敌军已经败了他们的气势。这时候居然让三皇子去唐朝谈和,这不是给了他一个居功的大好机会吗?”左一首愤愤不平道,还不解气的踢了脚地上的沙子。
“……”她垂下眉头,内心一阵低沉。不了解军事方面,说不出精伦的大道理,只能在内心默默心疼欧阳伏农一番。
“欧阳伏农此时在哪?”凌楚楚机灵的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抬起头问。
“在那边习武。”左一首不明所以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方向,回过头来时已经不见了旁边的身影。
“这凌姑娘,哪来那么快的速度啊!一眨眼间竟然还不见了!”左一首看着远处跑过去的身影,扬起嘴角忍不住抱怨道。
凌楚楚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不到五分钟,果然看见有两个男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央舞剑。
他们手中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散沙纷崩。真是一道银光沙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伏农一个飞快的蝶舞落地,空中扬起一抹散沙,阳光照耀下,手中的长剑瞬间落回腰间的剑鞘之中。动作一气呵成,精彩绝伦。
紧接着,东方裕森也仙气飘飘的落地,一身白色长袍被风拂起,长发飘洒。
“多时不曾练剑,倍感生疏。”欧阳伏农与他相视一笑,感慨道。
“很不错了,你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接我八招定数不易。”东方裕森一手握着剑柄抬起,一手手指屈起从剑身滑下去,慢慢的欣赏一番才合上剑。
“是啊,我身上还有伤呢!”欧阳伏农一顿,这才记起他的伤还没愈合。
“不说了,改日再聊。我看不远处有人来了!”东方裕森看眼远处的凌楚楚,朝着欧阳伏农挑眉眨眼一笑,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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