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闻言嘴角漾起一抹苍白无力的冷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要告诉欧阳伏农,我不想让他为难……”
“先别这些了,你还是先活下来再!”东方裕森招来身后的随从将带来的东西塞进牢房里。
“……”她现在奄奄一息,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都不准,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杨督史的侍卫突然走进来,靠近他耳朵了几句话,顿时他的脸色变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东方裕森眼底一沉。
“刚才上头已经发布命令,后天午时执行死刑。”
“怎么这么快?”一般的案子审下来都需要半个月的,这个消息令东方裕森杀了个措手不及。
杨督史耸耸肩,“你难道不知道南庭丞相是谁,他若是想质一个人与死地,那还不容易?”
东方裕森闻言,心中的希望顿时被磨灭,一手无力的捂住俊脸。
他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能靠命运了……
“楚楚,你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东方裕森必须赶紧去联系欧阳伏农,匆匆道别以后迅速离开。
她都已经这个鬼模样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欧阳伏农。
凌楚楚紧紧抱着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一旁的那个女人见她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眉头一皱,霸道的用脚踢了下她的手臂,“喂,那个男人给你送来了干净的衣物,还不快换上?”刚才那个人一看就是英俊不凡的男子,她本还想霸占这些东西的,考虑了下还是算了。
凌楚楚此时不想动弹,身体几乎都不听她的使唤了,牙齿冷的打颤。她埋着头,没有话。
下一秒,只感觉头上砸过来一些东西,她吃痛的抬起头,只见东方裕森留在这里的包裹已经落到了脚边。
“我真是见惯了你们这种矫情的模样,不就是坐牢嘛!干嘛整得跟下地狱似的?若是我有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来看我,我马上去死都愿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就叫我凤姐。”凤姐起身蹲到凌楚楚的面前,抬起手一把掂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已经脏的跟花猫似的女人。
果不其然,肮脏之下,隐藏着一张精致得清新脱俗的面容。难怪有男人要救她呢,长得这么美,死了太可惜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凌楚楚,眼前一亮。
凌楚楚眼底闪过一抹恐惧,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你……你要干什么?”
她怕,她怕又有人来打她?
这样,她真的会死掉的!
凤姐笑了笑,松开手,“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死了多可惜,赶快将衣服换下吧。”她碰了下她的身体,简直跟冰块似的,难怪一直发抖呢。
凤姐好心的打开包袱,里面有很多食物,将衣服铺开后还不见她有动作,眉头一皱,“你怎么回事啊,真想冻死呢?”
凌楚楚攥紧拳头,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凤姐,结结巴巴道:“我……我身体不受控制……”太冷了……
凤姐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帮她脱了身上几乎快要滴水的衣服,当看到美丽的后背那一片血肉模糊的皮肤时,忍不住咂咂舌,“这都是谁做的,竟然对一个姑娘如此狠心!真他妈不是人!”她从包袱里找到了一瓶金疮药,简单的给她上了些药。
若是再不管,若是感染了绝对是死路一条。
凌楚楚咬住几乎要滴血的下唇,一股钻心的疼痛蔓延在脑海,紧攥的指甲已经陷进肉里。
脏兮兮的脸上冒起豆大的汗珠,缓缓滑落。
一场擦药换衣服下来,她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整个人虚脱了一般靠在墙上,微弱的喘息着。
“吃些东西吧!”凤姐拿了个香喷喷的包子递到她面前,她摇了摇头,推开她。
她现在没有任何的胃口,张一下嘴都很困难。
凤姐以为她不想吃,自己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她已经十多年没有吃过如此新鲜的食物了,真好吃!
一整个夜里,凌楚楚陷入了不安的噩梦里。
她梦到了南庭臣赫死不瞑目,狠声质问她为何要拿着剑,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死!
她还梦到了羽扬含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凌楚楚被精神折磨的体无完肤,迷糊间听到耳边响起一阵开锁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快给我起来!”一个狱卒怒气冲冲的站在牢房外,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凌楚楚。
凌楚楚知道这些人是冲她来的,身体动了下。
狱卒看了眼她要死不活的模样,嫌弃极了,脸上漾起一抹狠戾,“这是赏赐给你的一碗汤赶快给我喝下去!”
赏赐的汤?
应该是毒药之内的吧!
凌楚楚在心里冷笑。
他们还真是等不及了要她的命。
“还不快,等着老子喂给你喝是吧!”狱卒面露凶狠的模样,手中的鞭子朝着牢房打过去,发出一声清脆冰冷的声音。
凌楚楚后怕的咽了口口水,她再也不想被人打了!看来,天意已决,她今日是必须要死了……
她强忍着起身,缓缓的来到门边,颤抖的手接过狱卒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汤药。
若是喝下去,就真的完了……
无比的恐惧感萦绕在他的心头,可是看着面前十多双如饿狼一般盯着她的眼睛,她别无选择。
她哽咽一声,吃力的抬起手,冒着热气的碗逐渐的碰到她的嘴唇……
爸爸妈妈,我的亲人爱人们,永别……
就在唇瓣已经碰到汤水的那一刹那,凤姐突然起身蹬了她一脚,顿时,手中的碗砰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泡到汤水的稻草出,“呲呲”几声响,顿时化为灰烬。
凌楚楚身体一震,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凤姐揉了揉还没有睁开的眼睛,大大咧咧的骂道:“你个新来的,找死是吧!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去!”
狱卒见此,眼底闪过坏坏狠戾,扬起隐藏在袖口的飞镖就要朝凌楚楚射过去,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何人在此喧哗?”杨督史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的朝着这里走过来。犀利的视线落到顿时低着头的几个狱卒身上,眉头一皱,“你叫什么名字?”
身穿狱卒衣服的那个人埋下头,“人是新来的。”
“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是吧?这里是死罪犯人,竟然还敢到这里来,若是这里的人有个闪失你负得起责任吗?”站在杨督史身后的侍卫凶狠的吼道。
那几个伪装成狱卒的人见情景不念,唯唯诺诺的道歉以后灰溜溜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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