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伏农见她阴晴不定的一张脸,一阵阴霾涌上心头。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的话,关心她的话!
顿时,心头的气不知打从哪儿来,
“呃,你的脸上怎么搞的?”凌楚楚丝毫未发现男人全身散发着的寒意,只顾着鼓起勇气抬起头,目光闪躲的问了句。
欧阳伏农听此,心头的火气更旺,没好气的瞥了眼该死的女人,“一只小野猫咬的!”
凌楚楚一张白皙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呵,原来是小野猫。是,肯定不是我……”她低着已经绯红的脸庞,不死心的讪讪道。
欧阳伏农见状,吭哧一声,难道她记起来了?
“依我看,你就跟那只小野猫挺相似的!”欧阳伏农勾起嘲讽的冷笑,斜视她一眼。
“哪有?才不像,一点都不像……”凌楚楚顿时抬起头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着执着的坚定。
她那么可爱,怎么可能像一只野猫呢!即使像,那也是可爱无比的兔子好吗?
“像不像本王说了算。”欧阳伏农不屑的看了眼满脸绯红的女人。
哼!她还知道害羞呢,还以为她将昨夜所做的事情都忘了!
“野猫多不可爱,本姑娘那也得是一只萌萌的小兔子!”凌楚楚红着脸,扶起唇角,精致的过分的脸格外的俏皮。
欧阳清瑞从不远处走过来,见气氛诡异的两人,不禁疑惑的皱了下眉头,“五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可真会选时间,刚等我们忙完你就回来了!”
欧阳伏农看了眼揶揄他的男人,冷冽的目光投向他,冷冷威胁道:“我不介意你们继续。”
“那不用,你看人都没了,本王想做善事也没得做啊!”
“左侍卫,去将城门外的难民放进来,就让他今天好好做做善事!”欧阳伏农侧目朝着左一首挥手,冷冷吩咐道。
“别啊!我今天可累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欧阳清瑞赶紧驱散左一首,让他赶紧离开。
他就知道他这个弟弟看似为人正派,正义凝然,实则最会坑人了!
欧阳伏农冷冷斜视他一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揶揄他!
“咦?楚楚,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欧阳清瑞不敢招惹欧阳伏农那头狼,意外的瞧见了凌楚楚如火烧得脸颊,挑眉道。
“没什么,你快去盛你的粥,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说完,缩着身子狼狈逃离现场,一颗心如小鹿般砰砰乱撞,撞击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欧阳伏农剑眉微挑,随后也离去。
左一首看了眼离开的主子,再看看一脸茫然的瑞王爷,愣了下,“那……那瑞王爷,在下也走了,您就先忙!”
忙?忙什么忙?
就这么一下子,他们人都走完了,他一个人还忙什么!
“怎么回事啊?你们都走了,那我还做什么呢!你,快过来,把这些送完了就行了。”欧阳清瑞迫不及待找了个家丁过来,匆匆将手里的工具扔给他,洒脱走人。
徒留下几个家丁丫鬟楞在原地,刚才瑞王爷不是还抢着跟他们干活吗?怎么突然间,说走就走了呢?
唉!他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左一首随着欧阳伏农来到厅堂,面色沉重,“确定是失踪了,不过还不知晓人是死是活。将军,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欧阳伏农站在暗处,一抹背影显得格外的深沉,严肃道:“继续查下去,他一向自恃好功,应该会谨慎行事,估计肯定又是去哪里游完。”
“是,属下遵命,立刻派人前去打探。”左一首恭敬的应了声,退后几步。
“是谁在外面?”欧阳伏农凌厉的目带着寒光光看向门外,呵斥道。
不好……被发现了!
凌楚楚双手伏在门框边,正准备往桌上放下金疮药的手指瞬间缩了回来。见被发现,只好灰溜溜的走进去,“是我。”
欧阳伏农早就看清了那鬼鬼祟祟的人影,见她如此坦诚,倒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左一首见状,很自觉的撤退,“那,将军,属下先告退。”
欧阳伏农淡淡的点头示意。
左一首恭敬的转身,看了眼旁边的的凌楚楚,只见她朝着自己做了个鬼脸,忍不住捂着唇笑出了声。
厅堂顿时安静下来,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欧阳伏农剑眉微挑,抬起头看向扭扭咧咧的女人,“你来这里有何事?”
凌楚楚转动着眼珠想了想,隐藏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看?有何好看的?
欧阳伏农皱眉,犀利的目光如炬的投向她的身后,“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凌楚楚暗道不妙,只见想要隐藏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讪讪的垂下了手,握紧了手中的金疮药。
“那个……就是……你所说的那只兔子想问你伤得严不严重?”凌楚楚深吸一口气,反正都被发现了,那就豁出去吧!
欧阳伏农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兔子?他不是说的野猫吗?
“你告诉小野猫,本王已无大碍,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她说,她很愧疚,让我将这个东西拿给你!”凌楚楚低着脑袋走过去,一把将手里的金疮药塞进他的手心。
“你怎么认识的那只小野猫?”欧阳伏农看了眼手心带着余温的药膏,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原本紧绷的脸不自觉的放松下。
“……”瑕疵必报的男人,非得逼着人家承认不可吗?
“小野猫?小野猫是谁?你们在聊什么呢?”欧阳清瑞从门外消散潇洒走进来,抬起头不解的问道。
“……”欧阳伏农。
“……”凌楚楚。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来得不是时候?”欧阳清瑞挑眉看了眼两人,除了脸色诡异,并无其他动作啊。
“你可以闭嘴比较好。”欧阳伏农侧目瞥了眼他,冷冷道,收起手心的药膏,放进胸口。
“五弟,你真是太不可爱了。楚楚,你说是不是?”
凌楚楚皱着眉点了点头,只见男人阴寒森冷的目光,又瞬间很没有骨气的摇了摇头。
“楚楚,我怎么发现你的脸又红了?是不是见到我太兴奋了,高兴得不可开交了?”
“你就自己自恋去吧!欧阳清瑞,我发现你跟你弟弟为何相差如此之大,原来是有原因的嘛!”凌楚楚冷笑一声,讽刺的看了眼欧阳清瑞。
“什么原因?”欧阳清瑞一愣,随即饶眉道。
“就是……一个天才一个草包!”凌楚楚话音刚落,转过身就朝着门外溜出去。
她现在和欧阳伏农在同一空间里就格外的紧张,还是趁早走得好!
“天才?草包?”欧阳清瑞沉眉思索一番,瞬间反应过来,天才?草包?
“凌楚楚你太坏了,竟然拐着弯骂本王呢!给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欧阳伏农一手轻掩冷冽的唇角,身体轻颤,尽量忍住笑意。
草包?
这个词挺适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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