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蒂的精力很旺盛,丝毫不见有疲倦之色,晚上,硬是拉着陆渐红陪她逛一逛燕华的夜景。
私人时间,吕小菡是不便参与的,这让陆渐红与克劳斯蒂的交流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不过,逛街的过程中,用的都是腿,嘴巴唯一的用途就是吃各式小吃,说话的作用完全被替代了。
在燕华的小吃一条街上,陆渐红和克劳斯蒂经过之处,都会惹来很高的回头率。陆渐红帅气高大,克劳斯蒂又是个混血美人,两人走在一起,受关注就正常不过了。
克劳斯蒂虽然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对她和陆渐红在一起的羡慕和嫉妒。通过一天的接触,克劳斯蒂对陆渐红的印象很好,两人的关系从拘谨变得熟络,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陆渐红的好感,总是喜欢拉着陆渐红的手。
陆渐红对克劳斯蒂的感觉也不错,但是西方人的直接和热情,是他所难以接受的,当然,这与中西方文化的差异有关。陆渐红感到不解的是,从克劳斯蒂与自己身体接触时,他并没有闻到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有着浓浓的汗味,反而有一种别的味道,那种可以勾起男人强烈欲望的味道。陆渐红不知道这是不是体香,但绝对不是哪一种香水能够起到这效果。如果这一切都是出乎于自然的话,那克劳斯蒂无疑是个男人杀手。
没法用语言交流,用得最多的便是笑容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将克劳斯蒂送到酒店的房间,陆渐红并没有进去,说了句:“goodnight。”
这句英语他还是会的,克劳斯蒂笑着用生硬的中文说:“陆,我喜欢你。”
这一晚,陆渐红有点失眠,当然,并不是因为克劳斯蒂的那句话,他可不会自作多情地真认为她对自己有什么感觉。但这是一个好现象,得到克劳斯蒂的好感,相信对他们接下来的谈判会起到作用,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推进,总比原地踏步要好。
玩,只是一个手段,最终的目的是实现投资的成功,哪怕是促成土地价格上面的让步,那也是大功一件。
不过令陆渐红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谈到这项工作的时候,克劳斯蒂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作风,这让陆渐红深深地体会到了一次生意场上的无情。
克劳斯蒂的意思很明确,土地价格上面的问题不解决,后续的问题没有探讨下去的必要,这个态度让高福海积累问题的计划宣告流产。
吕小菡忿忿地说:“美国鬼子真不讲情面。”
陆渐红也是颇为不快,有一腔情感付诸东流的感觉,不过这些都只能藏在心底,你总不能拍着桌子说:“妈的,我昨天陪了你一天,好歹你也有所退步吧。”这也太功利了。
“这事需要一个解决的方法。”陆渐红的心里响起了这个声音,可是在怎么解决上却是颇为费神。向高福海传递了克劳斯蒂的态度,高福海也挠起了头皮子。
高福海很想打电话给周琦峰,虽然明知从他那里不会得到什么明确的态度。想想也够恼火的,自已虽然倾向于龙翔天,但也没有明着与你周琦峰顶着干不是?几次常委会,他所表达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意图,只是支持龙翔天要比周琦峰多那么两次而已,便被打上了龙翔天的烙印,成了周琦峰的对立面。想到这里,既然恶人已经做了,那就再做一次吧。你周琦峰不是到国外去抽身事外吗?那我就绕开你,直接请示龙翔天。
于是高福海打通了赵学鹏的电话,道:“老赵,是我啊。龙书记现在忙不忙?我有点工作方面的想向他汇报一下。”
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工作方面的事,潜在的意思就是以龙翔天马首是瞻,算是彻底倒向了龙翔天,这说明了他的态度。
龙翔天接到赵学鹏的转达,微微点了点头,看来高福海这张左右摇摆的常委票算是真正有着落了。
高福海汇报了克劳斯蒂提出的条件之后,隐隐表达了对周琦峰的点点微词,当然说得很隐晦,在龙翔天面前是不需要说太多的,这一点不满便已经完全能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龙翔天老谋深算,这点意思哪能看不出来,微笑道:“高省长,工作嘛,总是有会遇到困难的,所以才让有经验有能力的同志上,这是对你的信任。工作上有怨言,态度可是不端正的啊。”
先扬后抑,龙翔天虽然是像在批评,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沐春风。高福海就有种把他当作自己人的感受。
“龙书记,现在美方的态度很明确,不降低土地价格,就进入不了下一个阶段。”高福海求助于龙翔天。
这个态,龙翔天是不会表的,纵然他是省委一把手。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这个问题需要研究,这样吧,你们那边继续做工作,回头我跟周省长联系一下,抽时间开个常委会讨论一下。”
龙翔天也在踢皮球,毕竟这涉及到上亿的资金流向,任何个人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没有接到高福海的通知,陆渐红知道,这事暂时还没个定夺。晚上,克劳斯蒂主动打电话给他,不过陆渐红并没有接,一来语言不通,二来陆渐红心里有怨气。中国是个很有礼仪的国度,讲究的是礼尚往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虽然陆渐红不指望陪克劳斯蒂玩一天,吃个饭逛个街,就能摘得胜利的果实,但至少克劳斯蒂也得意思一下,说话的态度也委婉一些,比如说再考虑考虑之类的,而不是一口咬死,三十八万的价格是美方的上限。这直接导致了谈判工作陷入了死胡同。
第二天,克劳斯蒂来到省政府,到办公厅问陆渐红的办公室在哪,乔卫刚的英语居然不错,让办公厅的白洁带着克劳斯蒂去了陆渐红的办公室。
客气地招呼克劳斯蒂坐下,泡了龙山特贡,克劳斯蒂用着她那生硬的汉语说:“陆,你升旗(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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