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军吓了一跳,还以为陆渐红是对他有意见了,赶紧道:“陆书记,我这个行业要是总是来找您,那就出大麻烦了。”
陆渐红哈哈一笑,道:“你这个勇军啊,现在来,是不是有麻烦了?”
苗勇军的脸顿时就苦了下来,道:“陆书记,真的有点小麻烦。”
苗勇军接着道:“兴隆县公安局王局长昨天抓了一个叫刘大权的,据王清局长汇报说,这个刘大权是兴隆县小有名气的黑社会头头,可是昨晚省厅的电话下来了,说有另外的部署,要求先放了刘大权。我有点吃不准,所以向陆书记来汇报。”
一听说是刘大权,陆渐红马上意识到,贺子健昨晚说的话还真应了验,不过心里对苗勇军上交问题的作法很是不满,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道:“你有什么看法?”
苗勇军的脸更苦了,陆书记不满意了,硬着头皮道:“陆书记,我还是倾向于不放人,不过省厅那边……”
“刘大权的犯罪证据不是太确凿,省厅既然有部署,那就按照省厅的意思去办吧。”在这个问题上陆渐红不想为难苗勇军,不过他深知,这绝对是省厅的某个人打的招呼,应该不会是省厅的直接部署,有必要弄清楚这个打招呼的人是谁。
“省厅是以电话通知的还是文件形式?”
苗勇军刚刚松了一口气,一听这话,便知道陆渐红没有善罢干休的意思,但是这个来不得含糊,便道:“是尚厅长亲自打的电话。”
陆渐红意外得很,尚学志亲自打的电话,这里面的关系有点复杂啊。
摆了摆手,示意苗勇军可以走了,苗勇军的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他自己也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的立场有点问题,可是没办法啊,谁叫自己的领导多呢。
陆渐红点上了一根烟,尚学志居然为刘大权打招呼,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刘大权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想到贺子健所说的,是省教育厅厅长郭玉海充当终极boss的角色,陆渐红很有点奇怪,郭玉海是从事教育行业的,他哪来的这么大能量?陆渐红当然不会认为尚学志为主动替刘大权遮风挡雨,况且这个刘大权是什么人物,作为尚学志也应该清楚。
看来,这里面的关系还没理出一条线来,这时陆渐红想到了省政法委书记关阳春,或许他能够知道一些内情。
不过还没等陆渐红找个适合的机会去询问,丁二毛的动作已经开始了。
那是发生在第二天,在前一天晚上,丁二毛以有战友过来玩为由,向陆渐红请了一天假。
陆渐红是很人性化的,加上跟丁二毛的关系,自然同意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陆渐红便接到了贺子健匆匆打来的电话,说丁二毛和他几个战友在兴隆县与刘大权等人发生了冲突。
陆渐红吃了一惊,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二毛哥和他的几个战友正在公安局做笔录,刘大权等人已经被送进了医院。”
陆渐红心中一松,这个时候他才有点明白了丁二毛说“其实这事很好办”的意思了,正所谓一力破十巧,自己瞻前顾后,没想到丁二毛使了蛮力,竟然把刘大权给解决了。
陆渐红沉声道:“二毛没什么事吧?”
“他没动手,是他的几个战友打的人,这几个人下手也太黑了,估计刘大权这回至少也要落个残废。”贺子健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二毛的身手这么好,既然是有目的去办事,叫上的人怎么会差?不过丁二毛事先并没有跟他通过气,具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陆渐红并不清楚,便问道:“事情查清了没有?”
“事实基本清楚了,是二毛哥几人去酒吧里玩,恰巧碰到了刘大权。您也知道,前晚二毛哥可是对他们动了手的,所以刘大权怀恨在心,见到二毛哥,就叫了人去报复。所以二毛哥他们算是正当防卫。”
靠,正当防卫。陆渐红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丁二毛看起来冲动,倒是挺有脑袋的,知道先把理给占住。不过他好歹是自己的司机,陆渐红道:“我让孟秘书过去一趟。”
刘大权一直都不明白,怎么遇上的全都是高手,第一次碰到丁二毛,被打得落花流水倒也罢了。可是第二次明明提前作了准备,纠结了二十来个人,却被人家三个人打成了稀巴烂。
躺在医院里,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两条腿和一身裹得像木乃伊似的装扮,刘大权死的心都有。这一回算是彻底栽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能感觉得到,这两次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尤其是第二次,偏偏自己不仅丢了人也丢了礼,说人家三个人挑衅你几十号人,谁信?
这时,从病房外走进来几个人,刘大权含糊着说道:“郭总。”
“你不要动。”郭玉河摆了摆手,打量了刘大权一下,道,“看样子你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刘大权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脸上都裹着绷带,肯定能看得到他一脸羞愧,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不行。
郭玉河笑道:“你也不要太灰心,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吗?都是特种兵出身,所以架打输了,不丢人。”
刘大权呆往了,特种兵?我操,自己的眼神怎么就那么差,跟他们斗,死了也是白死啊。
郭玉河从口袋里拿出个信封,道:“权子,什么都别想,好好养伤,我就是来看看你的。”
说了几句话,郭玉河便离开了,回到他的宝马车上,拿出了电话,拨了个号码之后,道:“哥,权子被人打得住院了。”
“怎么回事?”
“几个特种兵过来,在酒吧里火拼了,权子受了伤,还折了二十来个人。”郭玉河的声音里有一丝火气。
“特种兵?怎么会惹上他们?”电话里的声音也有着火气,“玉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已经漂白了,道上的事就不要再沾了,你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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