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张高清的照片依稀可以看出她手腕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她的眼神涣散,没有一点的焦距。
穿着白色的大衣,头发长长的,乱乱的……眼睛深深的凹陷了进去,连两边的脸颊也凹了进去。
那段时间,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可以对任何人微笑着说,我很好,可是也可以一连几个晚没休的加班。
归队之后,得知厉臻没死,她强行接受检查,先是在小黑屋内呆了三个月,他们要撬开她的嘴巴,可谁都知道,花惜时骨头很硬,她说了不知道,是不知道,她从小在军人之出生的,所以骨头很硬,那些人非要她开口,只能先摧残她的意志。
于是三个月。
她奔溃了。
可关于厉臻的秘密依旧只字未提,他们都以为她真不知道,其实她知道的厉臻想象的还要多。
在他身边呆了一年,她还没对他动心的时候,搜集了不少的重要情报。
可惜,一个字都没用。
监狱,女人,审问……
花惜时隐隐的攥了下手心,片刻,又恢复了常态:“你要说什么?”
“如果有心要保厉臻,不管你是出于良心不安还是其他原因,既然想那么做,那给我离他远点,你应该谁都要清楚,厉臻再继续跟你混在一起,绝对没好下场。”厉擎苍森冷的面孔,带着决绝的警告。
花惜时不愠不火的抬眸,眼底也露出几丝的冷漠:“多谢警告。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厉擎苍嫌恶的冷笑,哪怕在他看来,花惜时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有胆识,有谋略,有才华……只可惜,站在他儿子的对立面,他绝不准这个人存在的!
厉臻断不掉的,他来断!
……
花惜时站在山脚下,双脚终于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一块大石头。
从头到尾,她没表现出半分的怯弱。
可是她自己清楚,心跳的有多快,又有多乱。
那十一个人,虞郗,初七,韩晟,许莫……每一个人的名字,她都记得清楚,在他们生命的终端,他们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哀怨的,怨恨的,仇视的……像一道道犀利的刀锋,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间。
让她每日每夜,不得安生。
花惜时几乎是逃着回家的。
关门后,屋内一片漆黑,像当初她呆了三个月的小屋子。
花惜时深吸了口气,打开了屋内所有的灯光,啪嗒一声,屋内终于明亮了。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心口的位置泛着尖尖酸酸的疼。
花惜时拖着疲倦的身子,胡乱的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了被她藏在柜子最底层的一盒药。
她翻了起来,掏出两粒干吞下来。
那十一个人,她心里永远的痛。
等药效发挥之后,她才安静下来,也不去床,靠在矮脚桌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了。
花惜时怔了怔,茫然的视线落在白花花的天花板,听到屋内传来轻微的动静后,她才稍微转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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