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王玄被那老头拉进屋里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不住埋怨菩提祖师给他安排的什么家庭。
这老头太生猛了,刚才抽他那几棍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棍都是钻心的疼。
看到老头和老太太很恭敬的给他施礼,王玄又懵了,上仙?什么上仙?他在叫我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玄满沉似水的道,背手而立,故意装作云淡风轻,得道高人的模样。
看到王玄瞬间换成一幅气质卓越,气度非凡的样子,老头和老太太忍不住心中赞叹,不愧是天上下来的大人物,气质果然与众不同,看起来比他们城隍爷还要贵气几分。
“事情是这样的,都怪那大白妖王,她帮我们村子开垦了几百亩田地,让村民们种,但是一亩地每三个月得给她交二十斤红萝卜,我和我老伴种了五亩红萝卜...”
王玄满头黑线,压低了声音道:“重”
老头一脸奇怪的看着王玄:“这就是重啊!我和老伴每三个月就得交一百斤红萝卜,但是...”
老太太黑着脸走到老头身前,用力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哎呀!你掐我干嘛?”
“不好意思上仙,他话总是找不到重,还很话唠!”老太太道。
“呃...那你?先你们是什么人?”王玄问道。
“我们是此地的土地,他叫王天霸,我叫沈春娥。”老太太介绍道。
“土地公?土地婆?你们怎么混的这么惨。”王玄问道。
抬头看看四周,残破的好像一推就倒的房间,房梁上吱吱叫着跑过的老鼠,王玄惊讶的舌头都吐出来了,土地虽然是神职最低的仙人,但好歹也是神仙一类,怎么这老两口混的这么惨?
“这都要怪大白妖王!就因为大白妖王占领附近的村庄,害的我们土地庙已经很久没香火了。”沈春娥叹气道。
王玄头,土地虽属于神职人员,但却不是靠修炼而成神的,大都是生前为善,死后被一方城隍任命,成为土地受当地祭拜,享受香火而拥有神力,现在他们老两口没有香火,自然神力也就跟着消失,怪不得老两口这么惨。
“那大白妖王是怎么回事?它怎么会抢走你们的香火?”总感觉这个妖王的名字怪怪的。
“咱们目前所处名为紫云山,山上有一只白兔成精,而后白兔精受宝象国黄袍怪册封为本县县主,被封县主后,白兔精便下令捣毁本县所有神庙,只能供奉于她。”沈春娥道。
“白兔精不是妖怪么?它要香火干什么?”王玄问道。
沈春娥露出苦涩的表情:“绝世妖王出现之前,妖怪确实没跟神仙抢过香火,只是自绝世妖王之后,妖族开始大举占领人类国家,而后有妖王发现,只要被人类供奉,享受香火愿力,对他们修行大为有利,于是各妖王便开始捣毁神庙,让所占国家人类改为供奉于他。”
“原来如此,只是妖族残暴,人类难道甘心供奉他们么?”王玄问道。
“最初占领国家的妖族确实残暴,对人类杀戮极多,不过从香火愿力被发现以后,妖族便改变了对人类的态度,只要信奉他们的庙宇,便对当地百姓极好,改变天时,保证风调雨顺,渐渐的人类也开始真心供奉于他们。”沈春娥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族这种做派,无非就是想要人类供奉他罢了,这些人如何会心甘?”王玄生出很荒唐的想法。
“哎!道理虽是如此,只是被妖族统治的人类发现,妖族对旗下官员管理极为严格,生活居然比人族通知时反而更好一些,渐渐的开始对妖族更加归心。”沈春娥道。
王玄此刻感觉三观尽毁,:“妖族这么抢走天庭的香火,天庭难道不应对么?”
“如何不应对,历次的仙妖大战与其是镇压妖族作乱,不如是双方的香火之战,只是妖族如今势大,天庭却也无可奈何。”沈春娥继续道。
王玄忽然感觉心乱如麻,他在天庭接触到的信息,基本都是妖族残暴,某地满城的人族被吃,天庭被抓天兵,对如何残暴对待,以此掀起天庭对妖族无尽的仇恨,然而没想到事实真相居然是这样。
“妖族本性凶残,难道他们都是如此对待人类么?”王玄不甘心的道。
“倒也不是所有妖怪都对人类这么好,咱们所在国家位于西牛贺洲东部,越是往西哪里的妖族越是凶残。比如被四妖皇之一狮驼岭统治下的国度,哪里的人类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狮驼岭妖皇修为极高,看不上香火愿力提升的这修为,哪里的人类往往都是一城池一城池的被妖怪吃掉。”
“其实上仙如果想了解局势更多的信息,不妨去本地县城打听,我们两个如今神力尽失,空有无尽寿命,如今就连这个村子都难以走出了,我所信息都是许多年前的了。”沈春娥继续道。
王玄头,忽然问道:“你知道把我安排到这里让我做什么的么?”
“神并不知道,只是一个月前本县城隍下令,有位天庭大人物要在我们村子住上些时日,让我们照顾好您的饮食起居,具体如何并不清楚。”沈春娥道。
王玄更加奇怪,菩提祖师如果只是让自己躲起来,还不耽误修炼,直接把自己安排到城隍哪里不是更为合适么?怎么偏把自己安排到这个村子?
城隍虽也是地仙界神仙,但都是修炼过的修仙者,有他们照顾显然更为方便。
“你所县城在哪里,我去找找你们城隍。”王玄问道。
“请上仙恕罪,城隍大人曾过,您所来机密,需要在本村待上一段时间,等村民们都把你当做本村人,才能去找他。”沈春娥道。
王玄越发的不理解菩提祖师的用意了,现在看来,菩提祖师把自己安排到这里,肯定有别的想法,可现在还不让自己知道,真是越发古怪了。
“上仙容禀,之后的生活中,我们可能会对您有所不敬,希望您能理解。”沈春娥为难的道。
“不敬?”王玄搞不懂什么意思,却没有多问,只是挥手让他们离开。
这些天他整日在山里乱窜,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到了第二天,王玄终于明白沈春娥话里的不敬是什么意思了。
天色刚蒙蒙亮。王玄睡得正香,忽然听到王天霸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你这个兔崽子,被学校开除,还有脸在屋里睡,还不给我滚出来,去山上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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