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尘这般态度,云暮雪心都凉了。不管,就是纵容!为王者,得为子民负责,岂能这般随意?
难道是因为月凉吗?
云暮雪不死心的再度追问:“你就不怕他们坐大了,影响到你拜月宫的地位?”
“呵呵,没有人能取代月氏。”月尘淡定的笑了。
他起身,负手站在窗前,用力嗅了一口饱含兰蛇花花香的空气:“南疆的主人,永远都是月氏。”
“……”云暮雪唇角抽了抽,“月尘,你哪里来的底气!啊?哪里来的?!你不知道多少人想当王吗?你这个位子,一不小心就成别人的了!”
“他们没那个本事。”
“……”
自信过头叫什么?刚愎自用!
云暮雪愤愤的骂:“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月尘不可置否,继续削竹子。
云暮雪拿他无可奈何,真特么的!她烦燥的抓抓头,换了个方式:“还要听笑话吗?”
“要。”
“那你小心手,到时候割了别怪我!”
月尘听话的放下小刀和竹段,作洗耳恭听状。
“有个姑娘晚上回家,路过墓地,发现被色狼追踪,她机智的扑到一座墓碑前敲墓碑:爸,开门!色狼吓尿,逃之。”
月尘笑了:“聪明!”
云暮雪冷哼一声,接着讲:“姑娘正庆幸自己聪明,墓碑后出来一个老头子:姑娘,你是不是敲错门了。姑娘吓尿,逃之。”
月尘拧了拧眉:“墓地主人真出来了?”
云暮雪接着讲:“老头子松口气,缩回墓碑后吃供果,一边吃一边哼哼:小样,想和老子抢东西,没门!老子可是专门蹲点墓地过日子的!”
“……”
月尘怔了三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笑得惊天动地,云暮雪捂了捂耳朵,无比鄙夷:啧,笑点真低,这种冷笑话也能嗨成这样!
“云儿啊,你怎么这么搞笑啊!”月尘抬手抹了抹眼睛。
他从小听最多的就是鬼故事,但能把鬼故事讲成笑话的,云暮雪还是第一个!
“是啊,我都这么卖命的搞笑了,您是不是该回我个礼?”
“成,你想要什么?”月尘很爽快的答应了,哎呦喂,笑死哥了!
“心魔的解药。”
月尘收了笑,一头雾水的问:“什么心魔?”
“东临华阳公主,钟离意的心魔。”
“不懂。”月尘摇了摇头。
“……”云暮雪唇角抽了抽,耐着性子解释,“有人在钟离意身体里下了个心魔,那个心魔让人暴燥易怒,嗜血想杀人。我来这里,是来求解药的。”
月尘眸光轻闪,他的声音沉重了下去:“谁告诉你是南疆的东西?”
“阿兰。”云暮雪诚实道。
“兰家的……”月尘恍惚了一下,“所以你下了月湖?”
“对!”云暮雪用力点头,随即又蔫蔫的叹息,“可是我被你提出来了!”
“……”
月尘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盯着云暮雪看。
虽然月湖的能力已经荒废,但也不至于随便什么人都能下去游泳。
难道她真有过人之处,所以月凉才要杀她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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