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渊松口气,用力抱紧了云暮雪,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低声呢喃:“娘子,你一定不要忘了今天的承诺……”
现在好不分离,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可是啊,我们终究敌不过时间的洪流,和那些凭生出来的阻碍……
……
离京这么久,今天是钟离渊的第一个早朝,马车才进宫,便看到许多官员或乘轿,或步行,纷纷进宫。
云暮雪便催促他去上朝,他一走,云暮雪便回坤宁宫去取龙鳞。
她骗了钟离渊,哪有靠意念就能融化东西的法?要能这样,她何不直接把生肉变熟肉?
这个,还得靠血!
叮铃叮铃……
云暮雪摇动玉铃,把鬼们召出来。
“主子有何吩咐?”流星第一个出来,看以龙鳞,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云暮雪已经准备好碗和刀,她把龙鳞放进碗,抬着刀在手腕上比划:“我找你们再确定一次,是用我的血来融化它吗?”
“是的。”
“那我割了!”
嗷!疼!
云暮雪痛得直皱眉,为什么钟离渊割的时候,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干脆,她割起来好痛痛。
“主子,心碗,别浪费了。”流星伸手过来,推了推碗,确保顺利接血。
“流星,好痛……”
“那当然了。”
“我在想,我家钟离渊每月割一次,得多痛?”
流星:“……”
懒得理她!这种时候还心疼别人!
鲜血滴滴答答,很快洇湿了龙鳞,流星道:“可以了。”
云暮雪赶紧缩回手,自个止血为了不让钟离渊发现她自残,她连宫女都没放进来一个,全部自己搞定。
银色的龙鳞,遇上云暮雪的血,慢慢开始溶化。它像一圈圈银色的流光,在鲜血中自行游动,最后和鲜血融为一体。
碗里的东西依旧是红色的,但是闪着银光。有儿像洒了银粉。
凑到鼻前闻了一闻,居然没有血的腥味,取而代之是的一股淡雅之气。有儿像花香,又有儿像果香,难以分辨。再晃一晃,已经凝固了。用手按一按,软软的,有些q弹的质感。
果冻?布丁?
云暮雪哭笑不得。做梦也没想到,心魔的解药会这样……好吃!
好想尝一口……
“主子,你不会要喝自己的血吧?”流星翻着白眼问。
“呃,没有没有。”云暮雪赶紧放下碗,“走,我现在就给意儿送药去!”
天已经大亮,但今日的太阳被乌云给遮去了大半,风很冷。云暮雪一出门就哆嗦起来:“好冷。”
“娘娘,您要去哪里儿?”
青萝赶紧拿了裘衣来给她披上,“今天要下雨的。”
“去华阳宫。”云暮雪听到要下雨,心翼翼的把碗藏到衣服底下,“青萝,你把伞拿来备着。”
多珍贵的龙鳞,洒了可就没有了。
“娘娘,您不等皇上来了再过去吗?这个时间,华阳公主可能不太正常……”
“不怕,等皇上下朝了,我要给她一个活蹦乱跳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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