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干干的笑了两声,钱果然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就算他这样见多识广的,也差点就沉浸在钱的魅力之中,特别是这么多的真金白银,放在一起。
继续走向目的地,此时,孙吉等人已经到了,他们正站在距离丹木15步的距离上面,裹足不前。战场对于没有上过战场的家丁,甚至是还是柔弱的婢女如意二人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对于孙吉这样,精锐的禁军军官,殿前班值来说,这根本不是事。
北宋前期班值,可不是后期的仪仗队,那是真正上过战场,有过拼杀经验,这其中,又以金枪都头和带御器械为上,这些在普通士兵之中成长起来的绝世猛将,每一个都最少有过几年的战场经验,不可能不适应的。
孙吉他们看到战场的时候也相当的不舒服,他们不同于家丁,不同于婢女,他们是见惯了血腥的,如此可怕,如此惨绝人寰的结果,还是让他们心中直打鼓。
远远的看过丹木凄惨的样子,略有感触,浓硫酸的攻击,超越了意志所能够忍受的极限,他们在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痛苦,会让丹木如此。可是看到之后,明白了丹木为什么这样,这已经不是尸体了,是不成人样了。
丹木真的不成人样了,受到了浓硫酸的冲击,最少有1500毫升直接的泼到了身上,面部大概是中了200毫升的,几乎占据了全部几分之一量,造成了让人噩梦般的破坏。
浓硫酸的强氧化和普通战场的刀枪伤,烧伤,完全不一样,更加的可怕,丹木大部分的脸部被烧坏,一部分抛洒的浓硫酸较少,结果非常可怕,无数的水肿一层摞着一层,就如同一层摞着一层的脓包,还不停的出水,看起来极为恶心。
另外一部分,许是浓硫酸抛洒的多了,直接把整个面部给侵蚀掉了,半张脸已经不见了,深可见骨,骨头都变成黑色的,一些的伤口,如同一个个张开的恶魔的嘴,几乎已经看不出他的脸了。
浑身上下,高度烧伤了,黑紫色和不停腐蚀,可想而知,丹木在死之前,遭遇了多么恐怖的折磨,这个刮骨疗伤都不会哼一声的西北军将,直接会就地打滚,他在绝对的痛苦之中,最终死去。
一个身高八尺,器宇轩昂的壮汉,在死的时候,是残缺不全,彻底的让人认不出来,这个结果让人叹息不以,浓硫酸,果然如同赵信说的那样,是改变战场的大杀器。
其他被浓硫酸笼罩范围人,也差不多,被抛洒的多的,早已经死透了,死状各异,最可怕的就是那些泼洒的少的,没有死去的,他们在疯狂得到痛苦之中惨嚎,无数的声音让这一片树林,成为了修罗场,一声声的哀嚎,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这是何等的酷刑。
最的平静的是赵信,从拿出浓硫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化学制剂的恐怖,远不是刀枪剑戟和所谓的毒药能够比美,浓硫酸的强氧化性和破坏性,直接死亡算是最仁慈的事情,真的要是被破坏了一部分,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痊愈,可能要承受几天,几个月的痛苦,最终在绝对的痛苦之中死去,那才是比酷刑还要可怕的酷刑。
“清理一下,给他们个痛快!”赵信冷冷的说道。
周围的战场,都已经清理干净了,还没有死去的,被一一干掉,这里是例外,所有人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他们别说拿起刀枪了,能够少滚动,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地面上还有很多浓硫酸,他们越是滚动,越是疼痛,恶性循环之下,绝大部分都凄惨的死去。
没人动手,最终,是孙吉执行命令,距离近的,用长枪,距离远的,用弓箭,十几息之后,现场一片寂静,血粼粼的场面,让人震撼。
赵信略微有些恶心,尽量不去看凄惨的战争场景,不过这一战的结果,就是他的出现,这些死者跟他来说,都有直接的关系,从某个意义上说,他双手沾满鲜血,让出身和平年代的他,相当的不适应。
不适应归不适应,赵信不后悔,深处在时代之中,他没得选择。历史的研究,在后世是文科的学科,看起来不重要,可是在历史之中,了解自身,让他非常明确自己所处的位置,穿越到了北宋最鼎盛的时期,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命运,仁宗朝是北宋最后的辉煌了,之后,不足80年的时间,靖康之耻,而一百多年之后,就是山河沉沦。
要改变这一切,把穿越者的能力和卡牌系统,使用出来,改变北宋的结果,他必须要活下来对方是来干掉他的,以德报怨何以报之,为了活下去,不能说不择手段吧,最少说面对着攻击,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甚至是阴谋诡计。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再怎么的仁义道德,再怎么的高风亮节,活不下来,那就等于零,细细数历史上面的开国帝皇,有哪一个是个人光辉照耀一切,众多在历史上留下名字,也就是寥寥几人了,他们就没毛病么。
这样的心态,支持着赵信,在一片修罗场之中,保持了平静的心态,这一点,比孙吉等人做的都好,他甚至在一片修罗场之中,还顺便的点亮了一系列卡牌。
在尸横片野的战场上,还是被浓硫酸淋过的战场上,不是一个适合闲逛的地方,赵信却在奇异的心态之下,闲庭信步的扫描了一圈,没有多少收获,零星两三个点亮,最多算是聊胜于无,却也让他一直有些异样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孙吉注意到了赵信的表情,心中感慨,果然是受到仙人和太宗的点化,连他们这样的沙场宿将,都感觉不舒服的地方,他却闲庭信步,或许,他真的是一位明主。
赵信如果看到卡牌系统,就会意识到,就在刚刚的瞬间,孙吉的忠诚度发生了变化,对仁宗的忠诚度是95,不变,可是在另外一个区域,属于赵信的忠诚度,却增加到了60。
忠诚度的总数不一定是100,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不会到100,在军队之中,多重领导,有时候也不只是忠诚某一个人,在目前,仁宗和赵信,在没有冲突的前提下,孙吉忠诚赵信60,并不冲突,在0忠诚的时候,依然听从孙吉的命令,多了60的忠诚,跟以前差别不大,只是在执行赵信的命令的时候,少了一份审视,多了一份忠诚。
赵信不知道这么的好事情,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孙吉啊,绝对的猛将,也就是见识了孙吉之后,他才明白带御器械的可怕,整个大宋军中的8个带御器械,并不是杂耍,也不是仪仗队,而是真正的百人敌千人敌,灵活应用之下,他绝对是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有一定的装备保护,他甚至可以成为北宋的特种部队。
赵信站在丹木的15步之外,丹木的身边,是整个战场最密集的地方,只不过经过了硫酸的攻击,临死前的挣扎,丹木已经离开不少了,他周围还有几句尸体,可是落月弓却裸露在外。
赵信的眼神落到了落月弓上,忍不住微微一眯,从3级卡牌缩小图标上面,大体上认识了落月弓,推测出了一些东西,推测跟真正看到,这是两回事,他甚至是依靠后世省力弓的特性估算出大致的形体,现在,落月弓大体上跟他估摸的差不多,只是小的细节微微有些不同。
没有人靠近丹木,落月弓,还拿在的丹木的手中,没人敢走进丹木一步,不是丹木的惨状,是因为这里会不会还有浓硫酸,万一他们沾染上了,会不会跟丹木一样。
这就是未知的恐怖,也是认知的差距,这也是自然学科能够解决的问题,就拿放射性来说,在放射性展现了他的危害的时候,人人是避恐不及,可是未来,发明一种可以吸收放射性,转换他的有害影响,增加他的有益作用的时候,他会不会也变成一个驯服的工具,就跟之前的刀枪剑戟,蒸汽时代的蒸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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