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花和苏杏花也想坐马车去大姐家里,可是被娘拉住了,眼巴巴地看着大马车离开。她们坐过姐夫家的驴车,可没坐过这种马车。
村子西头,大山脚下,苏长兴掀开车帘好奇地朝外张望着,入目皆是田园风光,到是让人心旷神怡了不少。
“爹,你说芳堂姐家境不错,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都出村了吧。”苏长兴看着一路都是田地,不由诧异。
“先跟你们说,等了林家可别乱说话,有什么奇怪的回头到家了再问我。”苏正河听了连忙叮嘱儿子,又朝婆娘看了一眼。
“我才懒得关心。”苏李氏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吃了饭赶紧回去吧,让我住在这里听村妇嘀咕别人闲话,真难受。”
“忍忍吧,你又不是每天在娘跟前立规矩,已经很好了。”苏正河笑了笑,无奈劝着。
苏李氏撇了下嘴,到底没再说什么了。
夫君最近突然赚了五百两,可把她吓了一跳,知道是苏家侄女卖什么作料,交给夫君送货就转手赚了这么多,自然欢喜。
夫君说以后还有,这是笔长期利益,就拿货转手有这么多,因此这次回来花了不少钱买了许多礼物,她才没有吭声埋怨。
这笔利益是侄女给的,买侄女示好表示感谢是应该的,不然人家凭什么把这利益给你?不就是看在你是亲叔的面上?
但一回来就听婆婆跟夫君唠叨了那么多亲孙女的闲话,可真是听得她烦死了,只是不好发作。
好在夫君是个明理的,劝了一通就把她带出来了,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虽然二房穷,但二嫂比大嫂顺眼多了,起码不会嚼知根子,也不会拉着她说个没完,更不会一个劲儿问镇上生活如何。
但二嫂根本不羡慕她身上的好衣料子,不关心她头上的金簪子,不询问她镇上生活如何安逸舒适,也让她很懊恼。
所以她也不喜欢二嫂,一个清高的穷酸村妇。
至于苏芳?印象里的芳丫头跟她娘差不多,跟大房和他们镇上的都没什么话说,脾气却没那么暴,每回到大房里都被指挥干活,反而是苏红一边玩去了。
但是芳丫头每回吃了饭都被她娘派回去家里喂猪,把妹妹们带走就不会再过来了。
因此她对芳丫头的印象真的很模糊,前阵子才听夫君说起。不过夫君也是当面没认出来,这就怪不得她记不起来了。
马车在院子外面停下,苏正河上前喊门,来开门的却是林大娘。
“亲家嫂子好。”苏正河连忙作揖,寒暄。
“你们来啦,他们都在后院里,先把马车赶进来吧,我去喊人。”林大娘见苏正河带了家眷过来,便想先通知苏芳的好。
“有劳。”苏正河连忙客气道谢。苏李氏下车只是朝林大娘行了礼,毕竟夫君喊林大娘亲家嫂子,辈份高。
“爹,这就是芳堂姐家?堂姐夫是隐居在此的吧。”苏长兴打量着院子,诧异地问道,“我也来过几回枫叶村了,这是最新最好的房子。”
“这是你堂姐夫特地修了娶你堂姐的,他之前的老屋在那里。”苏正河赶马车往左停在院角,却伸手指向右边。
苏长兴便朝那边走了几步张望了几眼,点点头,回来又问:“堂姐夫是做何营生的?”
“他是枫叶村唯一的猎户,二十年前随他娘迁回来的,身世不明,你们可别乱说话。”苏正河见儿子有了兴致,再次叮嘱,也小声解释了一下。
“知道了。”苏长兴眨眨眼,便明白爹之前为何那么说了。
“枫叶村的猎户?难道是”苏李氏却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变得难看。
“是林天明,他常给酒楼送野味,和齐新管事很熟,齐管事手下的伙计都叫他林大哥。”苏正河干脆解释明白,却严肃地看着婆娘。
他没有说的事,小姨子喜欢的男子,已是他侄女婿。
“也罢,我本就不同意妹子嫁到村子里来,可不是人人都像你有本事搬去镇上的。”苏李氏一声叹息,也不多想了。
当初妹子见了那个猎户就喜欢,多见几次打听到是枫叶村的人,就想托她保媒,但她没有同意,猎户和农夫双重身份,她可看不上。
而且她听说那猎户很回避妹子,想来也无意高攀,她干脆拿这当由头拒绝了妹子,劝她早些回心等着在镇上说门好亲事。
却没想到,那猎户转眼竟成了侄女婿,可不好笑。不过猎户配村姑,才是门当户对吧。
一家人正在停马车也闲话着,这时厨房那边就传来苏芳的招呼声。
“三叔来了,堂屋里坐,我洗洗手就泡茶来!”
“好嘞!”苏正河连忙答应一声。
一家人穿过院子,还没到堂屋,就看见厨房里走出几个人,正是兄弟几个,纷纷过来打了招呼。
若只是三叔过来,他们还不用出来,听说三婶娘也来了,毕竟人家第一回到林家来,便都出来打了招呼,林天明也过来了。
大家都穿着粗布衣衫,刚砍炭木回来身上还脏脏的,只是拍打了一下,在后门口洗了手脸就出来了。
苏李氏便朝林天明多看了几眼,印象中的一脸大胡子,长得高大也显得粗犷,一副大叔相,看着都能赶上她夫君的年纪了,但没她夫君俊秀斯文。
她是一点也不喜欢林天明这种没什么田地只能打猎谋生的农夫。
长辈架子拿得高高的,对大家的行礼招呼声,只是淡然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长兴给堂哥们行礼,又和堂弟打了招呼,一时倒也热闹,大家也没在意三婶娘的态度。这时苏芳就端着托盘进来了。
“三叔今天怎么过来了?长兴今天不上学吗?三婶好,我前阵子嫁人了,这是我夫婿林天明。夫君,见过三婶没有?”
苏芳叫的是三婶,可不是三婶娘,以她目测,这位三婶娘也没有婶娘的亲切,何况她夫君年纪一把,还叫人家娘,怕是不高兴的。
“刚行过礼。”林天明目光深幽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竟然把寒暄话堆一块儿说,是有多不待见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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