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和沮授、田丰听闻刘玉说出了这番话,内心那是个欢天喜地来形容了。笔下乐 m.bixiale.com陛下您总算是中了咱们的计策了。
田丰润了一下喉咙,装模作样地说道:“陛下,咱们在荆州的开销实在是太大了。除去军需的必要消耗。还有一大笔没有必要的消耗。臣等计算过了,襄阳的府库也就足够支撑咱们再这样消耗两个月了。”
“这么严重啊。”刘玉都震惊了,府库只够两个月,那么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当然,田丰这是夸张的说法。襄阳的府库的确是支撑刘玉大军消耗两个月,但荆州其他的府库还是很充盈的。刘表可不是一个废物,在积攒钱粮方面是一个能手。可惜这一切都变成刘玉的了。田丰是在忽悠着刘玉,刘玉出于对田丰的信任,完全没有怀疑田丰的话,这就是刘玉的致命弱点。
待会刘玉一定会被田丰给忽悠瘸了。
田丰拿出一份账本,然后递给刘玉,说道:“陛下,这里面有各种可以节省的支出。详细的条款都在这里了。”
刘玉看到田丰拿出账本,这就是说田丰已经将节省的办法给想到了。
“元皓老成谋国,朕心甚慰!”刘玉感慨地说道:“你说说看,哪里是必须节省的。”
田丰装作为难地说道:“陛下,这里面有些是可以节省的。但是有一个人的支出,臣却无法解决。此人的支出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臣实在是为难啊。”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个王八羔子居然敢这么消耗民脂民膏啊?元皓,你马上说出来,朕一定严办!”刘玉顿时生气了,他的麾下居然还有这么嚣张和浪费的人,连田丰都没有办法做到。
刘玉想着此人究竟是谁啊,难道是吕布、典韦等人,要是这样的话,刘玉不得不要对他们整治一番了。刘玉觉得吕布有很大的可能,毕竟吕布这个家伙最喜欢贵重的东西,平时对生活的质量要求很高。吕布的身份十分特殊,算起来是刘玉的妹夫,又是大将军的女婿,手握军中大权,田丰等人无法对付吕布也是正常了。
田丰的脸色马上就变得不自然了,陛下居然自己骂自己,这待会看了账本,都不知道陛下是什么表情。
陈宫和沮授的脸色同样不自然了,这刘玉说这样的话,待会可就尴尬了。
刘玉看到陈宫和沮授都是这样的脸色,心中更加断定自己的判断了。
“还请陛下预览!”田丰低着头,他可不敢说刘玉的开销最大,要不然就是转弯抹角地说刘玉是王八羔子了。一旦这样做了,田丰百分百会被刘玉记恨的。
刘玉有点无语了,这田丰也太小心了吧,自己又不会在吕布面前说是田丰等人告状的。
既然田丰不敢说,自己就看一下吕布花了多了。
“让朕看看,究竟那个王……”刘玉接过了田丰的账本,可是话说到一半就露出万分尴尬的脸色。
刘玉在账本里面看到了无数条明细,都是标注这少府所用。少府是专门对刘玉负责的衙门,少府的支出就是刘玉的支出了。
“怎么全是朕的啊!”刘玉当场就失言了。
他终于明白刚才田丰和陈宫、沮授三人的脸色为何那么不自然了。敢情自己刚才骂的是自己,他们才不敢说是刘玉花的最多啊。
“陛下,这账本上面的明细都是臣等三人一一对比过的。完全没有任何的遗漏。”田丰拱手说道。
刘玉很是尴尬,这账本里面都是他的最多,自己就有点难下台了,可他还是强词夺理地说道:“朕一直都是呆在行宫之中,怎么可能是朕花的最多啊。”
陈宫马上出来说道:“陛下身居行宫之中,自然不知道少府的相关消耗了。陛下的衣食住行都是最高的标准。即便是一根萝卜,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要挑选最好的,大了一分不行,少了一分更是不行。挑选完了之后,这些萝卜就不能用了。”
“有这么严重么?朕平时要求可是很低的。少府居然这样浪费,肯定有人上下其手,朕最恨的就是贪污。朕要治罪!”刘玉没有想到负责自己各种支出的少府居然是这样浪费,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刘玉不生气都不行了。
沮授可不能让刘玉找到借口,站出来说道:“陛下是错怪少府了。这荆州不比洛阳。时刻都存在着危险。少府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一点都不敢有大意。”
刘玉皱着眉头,心中不断地想着自己在洛阳也没有这么大的支出啊,难道真的不是有人贪腐?
沮授看刘玉沉思状,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陛下,公台只是打了一个比方而已。这里面还有其他的支出,行宫的侍卫、侍女的俸禄、开销都是从少府支出的。”
“加上其他的支出,这日积月累的就变得很多了。”沮授做了最后的断言。
刘玉是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就不知道了。刘玉再次看了账本,这里面那么的支出明细都是十分清楚。看来这个王八羔子,自己还是当定了。
刘玉自己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这里面的支出用度,当然是有水分的。要忽悠刘玉,陈宫和沮授、田丰三人不做点手脚怎么行呢?反正刘玉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先把刘玉给骗回去洛阳才是正道。至于刘玉日后知道了,他们三人大可以死皮赖脸的不承认自己做下了这种事情。刘玉如果要详细查的话,陈宫他们就来一个毁尸灭迹就可以了。时过境迁,谁会在意这种账目。
“既然朕的开销如此之大,那朕就减少各项支出吧。命令少府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朕过得差一点没有关系,省出来的钱粮用于百姓身上。刘玉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知道自己的错误之后就想到了从自己身上节省了。
刘玉节省了开支是没错的,可这并不是陈宫他们想要的。
“陛下仁德!”刘玉能够想到自己这里节省,陈宫等人还是要拍一下刘玉的马屁。
沮授则是为难地说道:“陛下仁德,实在千古难见之明君也。只是即便陛下委屈自己,可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荆州府库之困局。”
“难不成朕紧衣缩食都不能么?朕可是天子啊。减少支出都不行,你们还要朕怎样啊!”刘玉怒了,自己再仁德,可还是皇帝,必要的待遇还是要有的。
“臣等死罪!”陈宫、沮授和田丰立马就跪下了。
刘玉看到三人跪在地上,顿时有点无语,可是毕竟账本是自己花的最多,刘玉没有太大的底气说太多。
想了一下之后,刘玉认为这三人肯定有解决办法的。刘玉可不想眼看着荆州有任何的危机出现。神武朝廷算计了很多才拿下了荆州,和江东孙策大战了一番,拼着巨大的损失才换来如今的局面。刘玉是不会让这样的局面破灭的。
刘玉想着自己这样浪费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得想一个解决之道。
可是刘玉没有想到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当中。
“府库只有两个月的用度了。很快就要春天了。这肯定会影响春耕的。看来不解决是不行的。”刘玉不断地沉思着。
然后刘玉想到了是不是要从其他的地方调拨粮草来荆州。只是这个念头又被他给打消了。刘玉其他领地虽然安定,可是产出没有荆州这里高。地盘大了,其他的支出也很多,各地府库都是过得紧巴巴的。如今更是青黄不接之时,钱粮的确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刘玉在思索着解决办法,脸上的神色飘忽不定。陈宫等三个老家伙就暗自发笑,他们早就算计好了,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断掉这些支出就可以了。他们认为想必不用多久,刘玉自己就会提出要返回洛阳了,那么他们的大计就成功了。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达到了目的也没有让刘玉怪罪,深藏功与名。
刘玉突然觉得自己要是不在荆州的话,这些浪费就没有必要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玉却发现了陈宫等人眼神之中的一丝得意之色。陈宫等人被刘玉盯着害怕,急忙将心中的杂念给去除掉。
这么明显的变化绝对骗不过刘玉,否则刘玉也不能制住了。
“有问题,这三个老家伙问题大大的!”刘玉的眼睛盯着他们。
三人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吧,你们今天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刘玉试探地说道。
陈宫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陛下,我等今日并无他意。”
如此整齐的回答,更是加重了刘玉的疑惑。陈宫、沮授、田丰三人暗自着急,陛下果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忽悠的,可能被他给看出破绽了。
“陛下,其实臣等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这些支出十分巨大。即便节省也不可能。那么臣等就觉得莫不如就避免这些支出了。”田丰性子急,他不能让刘玉继续想下去了,于是说出自己等人的目的。
刘玉被打断了思绪,可他却顺着田丰的话,问道:“元皓,你觉得如何避免这些支出啊?”
“陛下在驾临襄阳,乃是整个荆州的福气。可是陛下所有的支出都是一笔巨大的数字。荆州百姓虽然日思夜想陛下长居荆州,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陛下乃是千古圣明之君,不会看着百姓困苦的。之前微服出巡了解民生就证明了陛下心怀苍生。臣等对此感慨万千,庆贺我大汉有陛下如此的圣君。荆州局面得来不易,陛下微服出巡定然知晓。既然百姓困苦,陛下又何必在荆州久留,徒增荆州之负担乎?臣等斗胆,请陛下移驾返京。”田丰把自己的语言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副为刘玉为百姓为天下着想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认为田丰是多么的含辛茹苦。
“臣等附议!”陈宫和沮授立刻附和。
他们的一片忠心希望刘玉能够知晓了。
“好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说了这么多,原来这三个老狐狸是这样的想法。觉得朕在荆州就是一个累赘了,天天巴不得朕可以回到洛阳,在皇宫里面好好呆着了。”刘玉结合刚才所有的事情,已经将陈宫等人的心思都给猜透了。
刘玉淡淡地说道:“三位爱卿真是用心良苦啊。”
陈宫等人急忙说道:“臣等不敢!”
“不敢?!你们天天巴不得朕马上就回去洛阳吧。恐怕朕手里的这份账本也是有问题的吧。”刘玉扬了一下手中的这份账本。
陈宫、沮授和田丰的冷汗都快下来,心中不约而同地想道:“糟了,陛下看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伪造账本、欺骗皇帝,这是杀头的罪名啊。陈宫等人都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冰凉了,谁也不知道刘玉待会是这么样的一个态度了。看从现在看来,刘玉是十分不高兴的。
田丰硬着脖子说道:“陛下,臣等一片忠心可鉴日月。”
田丰当然是可以这么说的,他的确是为了刘玉好。刘玉一直在襄阳,他们天天都要担心着刘玉会不会有危险。若是回到了洛阳,天子脚下,层层重兵把守,谁也没有办法威胁到刘玉的安全。田丰他们自然可以放心。
只要刘玉在荆州一天,他们一天都不能睡一个安稳觉,无时无刻都要担心着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刘玉盯着陈宫、沮授和田丰,让这三个老家伙变得心虚起来。
刘玉想着想着就笑了,这几个老家伙还真的很让人费心。
这突然来的笑容让陈宫等人十分不解,难道陛下是怒极反笑?
刘玉把账本收入自己的衣袖之中,淡淡地说道:“朕离京日久,对皇后和太子等日益想念。尔等就去准备一下,不日就返回洛阳!”
啥?我们没有听错吧!
陈宫、沮授和田丰三人的脑子同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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