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词夺理!”月如镜气得直哼哼。
“你无理取闹!”顾悠悠不甘示弱。
“你小肚鸡肠!”月如镜大声呵道。
“你不可理喻!”顾悠悠转身去了门外,拿着帕子去擦竖着的牌匾去。
“你……你……”月如镜差点儿咬到舌头,词穷了。
他果真不是吵架的料。
不,他是跟顾悠悠没法吵,这女人牙尖嘴利。
“唉,算了,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来请你帮忙的。”月如镜似泄了气的皮球,跟着顾悠悠身后。
顾悠悠没理会他,只自顾的做着自己的事。
靳子衿来了,沉声道:“你有什么事对我说吧,若是帮月如雪求情,我想悠悠做不到,我也不会让她去。”
顾悠悠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就知道月如镜来是这个意思,不过子衿说不去就不去。
“师兄!”月如镜一幅委靡不振的样子,“阿雪还小,你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啊。”
靳子衿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是这种态度。”
“师兄,我……”
靳子衿抬手,打断他道:“一味的容忍她,只会助涨她目中无人的嚣张性子,阿镜,我知道你疼惜妹妹,可你这溺爱的做法不是帮她,而是害了她。易参将是个不错的人,现在他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前途。
这亲事除了急了些,并没有不妥之处。这是你父亲的决定,他一向看人准,不会害了月如雪。”
顾悠悠这才知道月家的交代是把月如雪嫁出去,而且很急,就在这个月内。
对方是个小小的参将,不管那人将来有什么前途,现在的身份都远远配不上月如雪。
她这是下嫁,又嫁得这么急,对性情高傲的月如雪来说,确实是一个沉重的惩罚。
……
如今的靳子衿对顾悠悠的态度变化很大,许多事情都不再瞒着她,比如南诏国边境与岭南的驻军发起冲突,他说并非偶然,而是国师在背后操纵。
不谙政事,却能在千里之遥外鼓动他国士兵滋事,可见那国师,比顾悠悠想像中还要厉害得多。
她没有答应去京中林家是对的。
她走到哪儿祸事就带到哪儿,这让她有些愧疚。靳子衿却对她说:这是他与月如镜有意挑起的事端,却不知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南诏国。
如此也罢,他终归是暴露了自己的这部分实力,是值得的。
顾悠悠不懂得所谓政事计谋,所以她并没有说什么。
只知道两方势力博弈,是真正影响到了无辜之人,那一对父子,是真的被南诏国的士兵乱刀砍死,死相惨烈。
两国交接处的那个镇子叫忘仙镇,国界,并不像棋盘中的楚河汉界画得那么规矩,所以这个镇子算是两国居民混居。
他们的理由是这对烛照国户籍的父子欺辱了一个南诏国户籍的年轻寡妇,南诏国的其他居民却说那对父子与那寡妇的丈夫生前关系很好,那天,他们只是去给那寡妇漏雨的屋顶做修缮,屋顶才修一半,便被突然撞入的南诏士兵抓住,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乱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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