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师父知道吗?烛照珠在你体内?”顾悠悠记得他说过,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体内的,那他又怎么知道是她娘放的。而靳子衿又从小被他师父收养。
靳子衿怔了一瞬,深吸一口气轻叹道:“中毒后我问过他关于烛照珠的事,他知道。我其实并非师父捡到的,而是我娘将我托付给他,有关烛照珠的秘密他也知道。不过他现在……老糊涂了。”
“嗯……?”老糊涂怎么说?
靳子衿苦笑:“不是说着玩儿的,他是真老糊涂了。前年我回山看他的时候就发现他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糊涂得很的时候,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顾悠悠:“……”
“所以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他轻轻抚摸着顾悠悠的头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他的身份敏感,最好不要和他扯上关系。啊……我需要些时间好好理理应该怎么做。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悠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哪有?”顾悠悠嗤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顶着,老是操心干嘛?今天想不通,那明天再想,一天想不通就用十天,十天想不通就有用一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自己不都说了嘛,计划赶不上变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好,别让自己有太大压力。”
这些词这些话,是前世里顾悠悠经常用来勉励自己的话,背得滚瓜烂熟。人生来便是受苦的,不经历各种苦难,又如何享受得了岁月静好?
靳子衿静静的看了顾悠悠片刻,蓦地轻笑,“是啊,你倒是想得通透。听了你这些话,果然心里舒服不少。”
闲聊了几句,顾悠悠又把话题扯到了雪莲上。
是了,靳子渊说那雪莲很重要,关系到他与自己的寒毒。
用它来找烛照珠,可不就是关系到他们体内的寒毒嘛。
可是没有这一朵,会不会还有别的?
想到这些事,旋即她又笑了起来:“你俩可真是的,他要找的烛照珠在你这儿,你要找的幽莹珠在他哪儿,都大方一点儿,借出来用用不成吗?嗯,话说,你们都有些什么办法把珠子取出来?”
靳子衿眯了眯眼,长叹道:“玄宗有一种虫子,吞到体内后,他会把那珠子抱出来。”
顾悠悠愣了一瞬,一阵恶寒。且不说这虫子有没有这么听话,光是活的放嘴里吞下去,再任由它爬出来就够恶心的,太恶心了。
“天宗的办法是将人置于鼎中,用秘法熬制七日,七日后,那不化的珠子,便是了。”
呕……
顾悠悠只想趴在床沿上吐,这就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煮七天,骨头都熬没了,那自然就剩下煮不烂的珠子了。还什么秘法,直接加柴火一样的效果。
“悠悠,怎么了?”靳子衿见她是真吓着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玄宗那虫子甚好。”简直是小可爱。
“嗯,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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