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杜婉青大声反驳:“我不信,相公不会那么做的,一定是你,你这贱人害的我。对了,相公还来了,他就是来接我回家的。”
屋中传来翠丫讥讽的笑声:“接你?你也不拿面镜子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你这模样出了这院子,那可是能吓死人的。我们小姐关着你,那也是为你好,你要是吓着了无辜的人罪过就大了。”
“你胡说,我……我的花容月貌……”杜婉青忙双手摸上自己的脸,真像疯了一般。
“镜子,我要镜子,把我的铜镜拿来,我要看看我的脸。”
翠丫笑道:“好啊,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铜镜。”
“翠丫,好了。”杜大小姐却是出言阻止了她。
杜婉青这里是没有镜子的,她现在的模样那里敢照镜子。
向来注重容貌的她,要是看到自己的样子没准儿就被自个儿给吓死了。
翠丫从不违背小姐的意思,便没再出声,站到一边。
杜大小姐对伺候杜婉青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准她再去前院。”
“是,小姐!”两个丫鬟应道。
杜大小姐带着翠丫离开那屋,杜婉青还在屋中大叫:“相公来接我了,你不能关着我。杜欣彤,你这贱人不得好死。”
院中的解二公子听到这话,又是愤怒又是心痛。
杜大小姐似乎是习惯了,充耳不闻。
解二公子迎了上去,道:“我并非为她而来,你知道我是为……”
杜大小姐停下来,淡淡的道:“不必说了,我们三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理清楚,就不要再不清不楚了吧。我并不在意你为谁而来!”
说完,她便带着翠丫离开了,没有多看一眼。
解二公子愣在当场,身子僵硬得久久不能动弹。
那院中对面的房子里,杜婉青的咒骂声一直没有停过。
……
因着两位皇子即将娶正妃了,京城的治安比以往好了不少,夜里的宵禁制度被用起来。深夜了时,京城早已宵禁。
只是这规矩对普通老百姓们有用,对一些不听皇帝号令的人,却不那么有用。
握着短剑的靳子渊站在一群身着衣行衣的人前,冷冷注视着前方的一个白衣男子。
“你将她送去了岐山?”
靳子衿淡淡的道:“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没关系。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得好,一旦被捉住,没人有能救得了你。”
“呵……”靳子渊冷笑:“听你这意思,你还挺关心我的样子。”他神情漠然的看着靳子衿,突然想到什么,又笑道:“好像要捉我的人你也算一个吧,怎么?改变主意了?”
“抓你何需我出手,我只是可怜你。”
“可怜我?”靳子渊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压抑的笑声在死寂一般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别以我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那年堂前哗变,由天入地的不止三王一家,不知你又是那一家呢?我的堂兄!”
靳子衿淡淡的道:“我是哪一家不关你的事,只是悠悠……你不必找她了,她不会再为你提供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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