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儿见了,大惊失色,只是她与血煞魔尸及雪玉鸟都被恶鬼缠住,无法分身。 这时,却见远处射来一道白光,快逾闪电,正中那只扑向杜子平的恶鬼。
那只恶鬼躲闪不及,立即命中,白光在它身上迅速蔓延开来,登时化为一雕冰雕。楚容儿又惊又喜,又见三道白光向她周围那两只鬼射来。
这两只恶鬼修为远胜方才那只,各喷出一股绿焰,汇集在一起,将这三道白光抵住。但见白光一闪,那绿焰立即被冻成冰块落在地上,那两头恶鬼似也吓了一跳,退了一丈多远。
这时,两道剑光游龙般的飞了过来,一冷一热,化为两个巨大光柱,分别向两头恶鬼斩来。那楚容儿力敌二鬼,早已不敌,若非杜子平尚未脱离险境,早就逃遁了,如今见来了援兵,便退到杜子平身旁。
这时,她再定睛望去,来者是一男一女,那男子三十几岁的样子,修为也已是胎动九层,道法虽不及那金身神魔,但那口灵剑也甚是了得,剑光所到之处,生出片片火焰,将那头恶鬼围住。那恶鬼一个不慎,肩上沾了一片火焰,虽然将其灭掉,但也痛得嗷嗷怪叫。
那女子不足二十,修为也是胎动四层,那柄灵剑似梦似幻,又夹着寒冰之气,修为虽是远逊那男子,但剑术的修为却极是了得。这女子也是美貌之极,较楚容儿也不相上下。楚容儿一眼便认出,此女正是冰梦。她只瞧了几眼,便暗自忖道,这女子的实力实不在她之下,怎么万剑门还会有这等剑术?
那冰梦剑术虽精,却限于修为,不是那头恶鬼的对手,那男子却是力压恶鬼一头。他见冰梦有些不支,便舍了与自己交手的恶鬼,向冰梦飞去,空中那柄飞剑一旋,与冰梦的飞剑搭在一起。
两柄飞剑空中一晃,化为一个太极图。楚容儿一见,险些叫出声来,这正是杜子平用过的阴阳双杀。
只是冰梦两人这手神通与杜子平的阴阳双杀还有些不同,这太极倏地放大,将那头恶鬼罩住,里面剑光大盛,瞬间便将这头恶鬼绞个粉碎。
两人联手,这头恶鬼必败,楚容儿自是知道,但这般迅捷便斩杀一头,只怕是金身神魔也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当即便吃了一惊。冰梦两人诛杀了这头恶鬼,太极图横飞过去,将另一头恶鬼也罩入其中,瞬间斩杀。
冰梦两人更不停步,双双飞上前去,又将余下六只恶鬼消灭了五只,剩下那只被那两只雪玉鸟击杀。那男子见这两只雪玉鸟不过是胎动门层的修为,不禁多瞧了两眼。
这时,冰梦收了灵剑,见杜子平已站起身来,纵身跃了过去,扑到杜子平的怀中,话还没说,两行清泪先流了下来。
杜子平抱着冰梦的娇躯,轻抚后背,柔声说道:“别哭,你在不是好好的吗?”
过了好一阵,冰梦才想起身边还有别人,轻轻地从杜子平怀中挣脱,说道:“当日传闻公子已死,我虽不信,但也未免有些担心,如今见了,总算放下心来,只是公子,你怎么入了天一门?还有这位天仙似的姐姐是谁?”
楚容儿咯咯一笑,说道:“这位是冰梦仙子吧,子平经常与我谈到你呢。”
杜子平心呼不妙,这楚容儿胡说八道,只怕冰梦那里有麻烦。他正欲解释,想说那楚容儿与他只是普通关系,忽又想起,当日荒园之中,该发生之事,一件未少,又如何能说普通关系?一眼又瞧见楚容儿那张俏脸,想起方才两人共患难,这话更是说不出口。
冰梦见了杜子平的样子,心下更是更是明了,面上不动声色,口中却道:“这位大约便是琼娘姐姐了,我从公子那里已是闻名已久了,当真我见犹怜。”杜子平与冰梦相处之时,也曾提过琼娘之名,因此冰梦这才误会。
杜子平更是尴尬,说道:“这位是楚容儿师姐,她到不是天一门下。只是当年她门中长辈对我多有提携,故我以师姐称之。”
他不欲对此事过多纠缠,说道:“冰梦,这位道友是何人,麻烦你介绍一下。”
还未待冰梦开口,那男子走了过来,说道:“在下公孙阳,听家父时常提起杜道友,今日方有辛见到。”
杜子平闻言问道:“不知令尊是哪位?”
那公孙阳道:“家父公孙青水,道号洞冥子。”
杜子平忙道:“原来是洞冥子前辈,当日在下身受令尊庇护,实是感激不尽。”他面色诚垦之极,似是丝毫不知洞冥子夫妇用意不良。只是他心中暗想:“难道这万妙剑解这等了得?当日田方明与钱龙的实力与他相比可差了太远。”
那公孙阳逊谢道:“杜道友且莫这么说,家父迄今为止,仍记挂着当日照顾不周。还得多谢杜道友宽宏大量。”两人聊了几句,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杜子平这才对冰梦说道:“这么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的修为到了这个地步,华前辈在你身上花了大量的心血。”要知道,当日他与冰梦分开之际,冰梦还是引气期,纵然有升龙果相助,也不过让她进阶至胎动期而已。
而且就算有灵丹妙药将冰梦的修为推升至胎动四层,她的修为也会根基不稳。而现在她不但剑术了得,其它神通也是出类拔萃。最初射杀那头恶鬼的白光,正是他赠给冰梦的冰魔弓所发,足以证明其实力。
公孙阳道:“一方面是家母真心喜欢冰梦师妹,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争气,不然那月华丹虽然效果不凡,也绝计不会令她到这个地步。”
楚容儿在旁闻言,心中一动,这冰梦受万剑门重视,这月华丹是一种偏门丹药,只是对几种极冷门的法诀大有功效。
冰梦这时问道:“公子,你怎么入的天一门?为什么跑到我们万剑门的区域?”
杜子平道:“我当初便是天一门的弟子,当时因为修为进境不佳,这才被驱逐到门外,近日得到恩师允许,这才重回天一门下。至于跑到这里,那是因为遇到鬼旋风,一路逃窜,才误入此间。”
公孙阳暗道:“这等修为还称进境不佳,这天一门门下弟子难道个个都这般了得?”
却说那大力神魔依着那雕像所言,来到一间极隐秘的山洞,打开禁制才发现眼前景色大变。
这山洞朝天有一个洞口,距地面有百余丈高,洞内有一只祭台,长约两丈,宽一丈,高达一丈半有余。这祭台由白色阴玉石所制,整座洞府散发一股阴冷之意。
大力神魔对那雕像说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那雕像凌空飞起,念出一阵晦涩难懂的咒语,接着身体在空中一旋,雕像的下面便落下一粒不知什么材料的圆石。然后这雕像便落回到原地。
它口中说道:“你把那一百个胎动后期的恶鬼放到祭台上。”
大力神魔从怀中摸出那镇魂瓶,打了一道法诀,那镇魂瓶便光芒大放,从瓶口处飞出一道又一道的绿影,尽数落到那祭台之上。
这祭台并不大,但那些恶鬼却全部挤在其上。这些恶鬼脱离了镇魂瓶的控制,便要从祭台上飞走。哪知这祭台生出一股极大的吸力,这些恶鬼个个落到祭台上,挣扎不已,却无法出来。
这时,那雕象升起一股黑雾,慢慢地凝成一个人形,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飞到空中,口中念念有词,那祭台升起一层白光,白光蔓延之处,恶鬼尽化为黑雾,待最后一头恶鬼都被化尽之后,那文士对大力神魔道:“你躺在祭台之上,运起我传授给你的古炼体术,将那块冥玉石炼化到体内。”
那大力神魔迟疑道:“为什么非得到那祭台上炼化?”
中年文士道:“没有这一百个胎动后期的恶鬼,以你现在的修为哪里炼化得了这冥玉石?怎么,你担心我害你?”话语之中,含有浓浓的讥讽之意
大力神魔道:“不错。这祭台诡异的很,我一旦上去,你施展法术,要害我简直是轻而易举。”
那中年文士道:“你要不上去,我也没有办法,而且这冥玉石,我就这么一块,就是你找到法子,治好伤势,不会拖累结丹,我也帮不上忙了。”
大力神魔道:“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只是我要一个保证。”
那中年文士道:“你我击掌为誓,这总算可以了吧。”
大力神魔道:“我就等你这句话,来吧。”
那中年文士摇了摇头,伸出右手向大力神魔的手掌击去。
大力神魔手掌一翻,便露出一枚玉符,两只手掌便击在一起。
那中年文士脸色大变,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力神魔狞笑一声,说道:“你这种积年老鬼,不一定有什么法子能逃出这击掌之誓的反噬,因此我准备了这枚秘制的同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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