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 京兆府尹蔡彬大人、刑部尚书沈澜大人求见!”守在垂英殿外的小侍卫收到通传, 轻轻的扣了扣殿门,在得到里面的人应允之后,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 单膝跪地禀报道, “两位大人说有要事禀告陛下。”
&彬和沈澜?要事?”赵桓宁微微一愣, 转头看向萧胜, 说道, “他们两个怎么又一块来了?朕记得上次这两位同时来见, 是出了那个姜某的案子, 这一次,他们两个又一次同时出现,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连/环/杀/人案了吧?”
&真是那样的话,蔡彬大人的这两个月可真是过的精彩纷呈的, 一件接着一件,是一点都不消停呢,估计蔡大人要消瘦不少了!”萧胜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还呼呼大睡的萧仲青,看着赵桓宁, 有些无奈的说道, “青儿可怎么办?要是这个时候把他给弄醒了,这垂英殿怕是要保不住了。可是不叫他, 让蔡大人和沈大人看到, 恐怕不太好吧?”
&有点不太好, 我倒不是怕蔡卿和沈卿看到,主要是那两个嗓门太大,真的有可能把他给吵醒,到时候真把这房子给拆了,那可就麻烦了。”赵桓宁看了看福庆公公,又看了看赵桓平,“要不,你俩把他抬里殿去?总归是隔着两道门,就算他们嗓门再大,也是听不太清楚的。”
&用麻烦了,我一个人就行,福兄陪着皇兄和阿胜哥哥就好。”
赵桓平轻轻的把萧仲青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已经被枕麻了的肩膀和手臂,微微弯下了腰,伸手轻轻的托住了萧仲青的脖子和膝盖窝,稍稍一用力就把他给抱起来了,稳稳的走向了里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叹气,这个家伙的分量可真轻,平时看他吃的也挺多的,居然一点分量都不长,也不知道吃的那些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
在整个的过程中,萧仲青睡得死死的,真的跟赵桓平说的那样,像一头吃饱了喝足了的小猪一样。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被赵桓平公主抱了,估计是要疯魔好几天呢!
&蔡大人和沈大人进来!”
&臣遵旨!”
进来禀告的小侍卫目睹了刚才发生的所有,转身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外面的传言果真不假,皇家和萧家果真是一体的,可以说得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后啊,见到萧家的人还是恭敬一些的好。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抱得动青儿的,平儿平时不怎么吃饭,没想到这力气还挺大,居然能抱得动这头小猪。”萧胜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坐到了刚才赵桓平的位置上,“我终于找到可以负责搬运他的人了,再也不用担心这家伙随时随地倒头便睡了。”
&胜,能把自己的儿子形容成小猪,你也是第一人了。”
萧胜微微挑了挑眉,笑呵呵的拿起一块赵桓平和萧仲青没吃的点心,塞进嘴里,心中暗暗盘算着,今天晚上吃点什么好吃的。
&蔡彬!”
&沈澜!”
&见陛下!”
京兆府尹蔡彬和刑部尚书沈澜一进殿门,先给赵桓宁行了礼,然后朝着萧胜微微颔首,在小内/侍的引导下在萧胜的对面坐好。
&二位爱卿的神色,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不成又是什么重大的连/环/凶/案?要真的是那样的话,朕可是要怀疑蔡大人的能力了,还记得蔡卿上次说,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可是要主动的辞官的哟!”赵桓宁端起茶杯,伸手阻止脾气比较急的蔡彬,说道,“诶诶诶,两位说话可时要小点声啊,青儿服了叶老的药刚刚睡下,你们若是把他给吵醒了,他要是闹腾起来,你们两个可得负责安抚啊。安抚不好,他要是拆了朕的房子,你们二位是要负责善后的。别以为朕在开玩笑,你们都知道,青儿没睡醒的时候脾气可是大的很,这殿里有一个算一个,可没有一个能控制得了他的。”
&来萧少卿在陛下这里,那我们就不用跑一趟泰吾殿了,真是太好了!”沈澜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尽量的压低声音,他可是亲眼目睹过萧少卿的起床气的,那家伙,整个相府被他折腾的鸡飞狗跳的,就像陛下说的那样,真是差点就把房子给拆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恐怕他这辈子都是永生难忘的。“本这件案子到最后也要交给萧少卿的,毕竟他身上除了一个大理寺少卿的职位之外,还担负着监察百官之责,主要还是监察百官是否清廉。所以,这件案子交给他是再合适不过的。”
&照沈卿的说法,这不是凶/杀案,而是贪/渎案了。”赵桓宁和萧胜、福庆公公交换了一个眼神,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呵呵,没想到自从几年前的那桩案子之后,还有人敢冒这个风险啊,真是太了不起了,连朕都佩服他了!沈卿、蔡卿,二位不妨说一说,这位英勇的猛士就是是何人,他姓甚名谁啊!”
&部尚书李青了李大人!”
&赵桓宁愣住了,“爱卿说的是谁?刚才朕好像有点没听清,爱卿再说一遍。”
&下,就是工部尚书李青了李大人!”沈澜和蔡彬相互对望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奏本,站起身来递给福庆公公,“起初,这不过是一桩庄民状告温泉庄管事韩春克扣月银的案子,蔡大人也没太关注,只是循例派出了衙役和捕快去查,没想到赃款没有查到,却带回了厚厚的一大本帐册。”
&册?”萧胜托着下巴,看了看蔡彬,又看了看沈澜,“没有银钱,却有帐册,这么说,这位韩管事充其量就是个过手的,克扣的那些,恐怕他什么也得不到。京外的温泉庄子这么多,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不止一家吧?这位韩管事又是哪家的?”
&爷说的没错,还真是不止一家。这位韩管事说起来也不是生人,是咱们镇国大将军府的,听说和大将军夫人还沾亲带故的,被带到堂上的时候,气焰还是很嚣张的,一口一个镇国大将军府,丝毫没吧京兆府大堂放在眼里呢!”沈澜看了看福庆公公,又看了看身边伺候的小/内/侍,转头又看向赵桓宁,“陛下,能赏臣点水喝吗?不用茶水,白水就好。”
&卿都这样说了,朕若是不给你准备茶水,那岂不是朕太小气了些?”赵桓宁伸手点了点沈澜,“小福子,吩咐人给咱们的沈大人、蔡大人上茶,要今年新送来的好茶,也让好茶的沈大人给咱们掌掌眼。”
&福庆公公忍着笑,吩咐人去办了,自己站在赵桓宁身边继续听沈大人陈述案情。
&陛下!”沈澜等着小/内/侍/们端上茶,浅浅的品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赞道,“果真是好茶,只可惜,火候有些过了,略显焦苦。”
&得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蔡彬翻了个白眼,推了沈澜一下,说道,“赶紧说正经事儿,别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道了,别推我,茶差点洒了!”沈澜把茶杯里剩下的茶喝完,又继续说道,“不过,陛下也知道,蔡大人的手段向来是简单/粗/暴的,十几大板打下去,,再嚣张的气焰也就灭了呢!”
&也不是无缘无故打的,之前我也派人去寻了冥远将军,大将军说,他不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若真的触犯了国/家/律/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蔡彬撇撇嘴,哼了一声,“既然冥远将军说了要我秉公处理,我自然要遵从大将军的意思了。不过,他家这个管事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板子打了几下就开始嗷嗷嗷的乱叫,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真是全都说了。也亏得他都说出来了,后面的调查才得以继续。除隶属皇家的温泉庄子不牵涉进去之外,金陵城中各勋贵的庄子皆有牵连。我和沈大人连夜/审/讯/了牵涉其中的管事,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么惊人的真相啊,两位大人每次出现都会带来一桩大案,真的是……”
萧仲青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从里殿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脸严肃的赵桓平,看着走得东倒西歪的萧仲青,还要时不时的伸手去扶一下,免得这家伙走着走着就摔跟头。
&儿醒了,快过来坐!”赵桓宁朝着萧仲青招招手,“平儿也来!”
&少卿,我俩就是专门负责这个的,要不是大案,怎么敢跑到陛下面前呢,是不是?”
沈澜看着赵桓平拽着萧仲青的袖子,把他拽到准备好的位子上,看到他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忍不住呲了呲牙,觉得这一下可真是够疼的,要是自己,恐怕骨头都要折了。
萧仲青倒是不觉得疼,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彻底清醒,坐在地上,脑袋一歪又倒在赵桓平的身上了,迷迷糊糊的进入到了似睡非睡、半睡半醒的状态里去了。
&续说!”萧胜朝着沈澜和蔡彬摆摆手,“等他清醒过来还得一柱香的时候,你们先说说那个惊人的真相!”
&沈澜又喝了杯茶,才继续说道,“这些庄子无一例外不是工部负责的,从最开始的修建道后来这些年陆续的修缮,全部都由工部来进行的。这些管事们说,工部隶属的这些工匠,开出的价钱远远高于市价,最高可以达到十倍有余。然而,各府拨下去的款项是按照市价给的,根本就付不出工部开出来的价钱。”
&以跟各府管事、甚至是各府的大家长说啊,让他们出面和工部交涉。”萧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起来之前跟敬轩喝酒的时候,听他提过一句,他们府邸的庄子就没用工部的人,而是找了轩辕,借的/军/中的工匠们修的,跟个小/堡/垒似的。”
&实是这样!”沈澜点了点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跟定国公府做同样选择的也不少,但根基没有定国公府那么深厚的府邸,他们的庄子时不时的就要遭到破坏,这些年陆陆续续的修了好多次,他们也怀疑是工部那帮人做的手脚。”
&说工部不是油水特别丰厚的衙门,但没想到他们这么会做生意啊,真是小瞧他们了。”萧仲青闭着眼睛靠在赵桓平的肩膀上,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眼皮沉得很,不想动弹罢了。“为了避免那些庄子的遭遇,这些管事应该是迫不得已答应了工部的要求,但他们手里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钱,主家又不可能多付钱给他们,毕竟每个府邸的预算都是有限的,所以,为了还清欠工部的债,只能克扣庄民的月银了。”萧仲青深深的叹了口气,“李大人的俸禄也不低啊,这么不择手段的敛/财,为的怕不是他自己吧?”
&不是为他自己,一搜就知道了!”赵桓宁看向福庆公公,“通知轩辕,让他持朕金令搜工部尚书、工部侍郎众人府邸,将各府之任就地羁>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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