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萧仲青觉得,&bp;&bp;若是再不打断这两个不知羞的大人的亲吻,&bp;&bp;真说不好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做出什么更让人不忍直视的举动来,&bp;&bp;当然,那些小孩子不宜观看的,&bp;&bp;他们大约是不会做的,但是不代表他们的那些行为是能被外臣们欣赏的。说实在,要单单是他和赵桓平两个人在场也就算了,&bp;&bp;他是绝对不会打断他们的,说不定还可以学习一些东西,&bp;&bp;来拿下他的定安王爷呢。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啊,&bp;&bp;在旁边围观的,还有三位大楚国的肱骨之臣,&bp;&bp;有些事情让他们看了去可是不太好,&bp;&bp;至少也要保持赵桓宁在大臣们心目中应有的帝王威严。就算赵桓宁不要脸,&bp;&bp;左相大人还是要的,&bp;&bp;怎么着也要维护一下左相大人的颜面,毕竟左相大人的面皮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很薄的。
萧仲青敢保证,&bp;&bp;赵桓宁当着钱昭、沈斓、蔡斌三位大人的面儿,对他老爹再动手动脚的,再有一些其他的举动,&bp;&bp;以后他老爹恐怕是没有办法再跟这三位大人一起共事了,&bp;&bp;估计几个人一碰面,&bp;&bp;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天晚上在垂英殿里生的事情,&bp;&bp;一幕幕、一帧帧都会非常的印象深刻。所以,&bp;&bp;秉承着为大楚的将来着想,萧仲青不得不出声打断那两个人的亲吻。
听到萧仲青的咳嗽声,早就亲得旁若无人的两个人猛然间回过神来,这才反应在这大殿里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单独相处,尤其是还有三位大臣看着呢!就算萧仲青及时的提醒了,萧胜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狠狠的踢了赵桓宁一下,红着脸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一边揉着被踢了一下的小腿,赵桓宁一边坏笑着跟萧仲青眨眨眼睛。
都用不着赵桓宁说什么,萧仲青马上就明白了,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他爹灌他姜汤的”仇“。萧仲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赵桓宁好歹也是奔四张的人了,没想到还会有如此幼稚的时候。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有报复的嫌疑,但当着大家秀恩爱的嫌疑比报复更大,赵桓宁这心机,他给打一百分。萧仲青托着腮帮子撇撇嘴,这俩人甜甜蜜蜜十来年了,情侣之间的小把戏还玩得不亦乐乎,真是让他既羡慕又欣慰。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桓平,轻轻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能开花结果。
“皇兄!”赵桓平抓住了萧仲青的手,不许他挣脱开,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兄长,轻轻的挑了挑眉,说道,“您和阿胜哥、福兄从外面回来,还是去换件衣服吧!就算是喝了姜汤,湿的衣服总穿在身上,恐怕也会伤寒的。最近天气多变,太医院的太医都忙不过来,皇兄就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平儿说的是,为兄差点忘记了。阿胜,我们去换衣服吧,你肩膀的旧伤,不宜着凉。”
赵桓宁挑挑眉,表示赞同自己弟弟的话,朝着萧胜招招手,两个人往内殿走去,顺手也把福庆公公给拽走了。福庆公公作为赵桓宁的贴身大总管,时时刻刻都要听从赵桓宁的召唤,所以,他住的地方离内殿不远,最多也就是一二百米的距离。
“陛下和殿下真的是兄弟情深啊!”看着皇帝陛下和左相大人相携而去,钱昭抱着一个橙子啃的很开心,“当然了,陛下和左相大人也是君臣相得,很让臣等感动的!”
“钱大人!”萧仲青朝着钱昭竖起了大拇指,“正中要害,下官佩服!”
“好说,好说,承让,诚然!不过,萧大人也别光顾着夸我,我想请问萧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我这个肚子都已经咕咕叫了!”
“钱大人稍安勿躁,鸡汤还在熬着呢,再等半个时辰就好了。”萧仲青朝着站在殿门口的小太监招招手,“麻烦你去御膳房端一些点心过来,御厨们要是准备了宵夜也拿一些过来。”
“是,萧大人。”
小太监一溜烟儿的跑了,没多会儿的工夫就拎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进来了,里面有几种看着很精致的小点心,还有御厨们精心准备的汤面,分量不是很大,用来垫垫肚子是正合适的。
萧仲青向小太监道了谢,将里面的吃食放到了每个人的桌子上,他刚分好,重新坐回到赵桓平的身边,就看到去换衣服的赵桓宁三人神清气爽的回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大约也是泡了个简简单单的热水澡。
“这味道还真是挺香的,不过,这分量也太少了吧?就算是宵夜,也只能垫个底儿,更何况,朕和阿胜中午就没吃什么,更不可能在祁王府吃东西!”赵桓宁看了看桌子上的小点心和汤面,很不满意的说道,“这御膳房越来越会糊弄人了,真是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了!”
“皇兄!”赵桓平把自己的汤面递给了福庆公公,顺便还把自己的筷子塞进了他的手里,“是钱大人说饿了,才让御厨们准备的,青儿已经在准备晚膳了,皇兄不要急,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吃了。”
“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向着自家人啊!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汤锅就不要准备了,实在是太麻烦,而且吃完了,估计一个晚上是消化不了的。青儿,弄点简单的就好了。”
“宁叔,我也是这么想的。”萧仲青点点头,往赵桓平的嘴里塞了一块小小的肉松糕,肉松的方子是从太妃宫里那个擅长做点心的师傅那里学来的,萧仲青觉得,比他自己做的要好吃太多了,蓬松、柔软,一点都不像他自己做的那样干巴巴的。后来这个方子被御膳房的师傅们学去了,宫中好多的点心里面都加入了肉松的元素。
“很好,青儿甚知吾心。”赵桓宁端着汤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张着嘴、等着人家喂、好像是大老爷一样的赵桓平,“平儿,你怎么抢青儿的吃的?一点都没有当哥哥不是,当叔叔的样儿!”赵桓宁把自己碗里的鹌鹑蛋撩几个放到了坐在旁边的萧胜的碗里,“啧,你说咱们家的这个辈份啊,还真不太好论,他们两个的年纪差不多,却差着辈份,以后还真是有点麻烦呢!”
“不劳皇兄担心,你们论你们的,我们论我们的,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赵桓平朝着一脸诧异的萧仲青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看向对面吃得飞快的钱昭,“钱大人,慢些吃,本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还需要钱大人”赵桓平又看了看沈斓和蔡斌,“还有两位大人补充一下,本王和萧少卿只是看到了结果,具体的情况还是要三位向皇兄和左相大人说明。”
“是,臣等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平儿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赵桓宁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看了看不约而同一起放下筷子、一起抹嘴的三位大臣,“朕刚刚就想问来着,三位爱卿是因为何事进宫?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朕出面解决的吗?”
“皇兄,这件事情跟史太傅家有关,准确的说,跟史太傅的孙女儿有关。”赵桓平看向萧胜,“史太傅的孙女儿就是阿胜哥给青儿看好的那位史小姐,不知道阿胜哥是不是还有印象,是不是太记得当时史太傅是怎么跟你描述自己这位孙女儿的。”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会忘了呢!这姑娘,我的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听了太傅的话,觉得跟青儿很般配,所以,才打算让他们两个见面的。”萧胜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汤匙,用手帕抹了抹嘴,说道,“我记得当时太傅说,他的孙女儿应该是咱们大楚闺秀的典范了,上得了沙场、舞得了双刀,进得了厨房,能做一手好菜。而且,这位史小姐和青儿年纪相仿,两个人的八字虽然还没有去问过,但应该也是不错的。所以,太傅才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可以让他们两个见一见,万一彼此满意,这桩亲事就可以定下来了。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见过那位史家小姐,具体她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是想着见面的时候再观察一下的。可后来不是平儿回京了,然后又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青儿整天都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也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不知道史太傅是不是也忘记了,反正这么多天都没有找我,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听你们这话里的意思,这位史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看来正如我们之前预料的那样,史太傅对他孙女儿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他应该是知情人,急着给孙女儿找人家,大约就是这个原因吧!”萧仲青把剩了一半的面推到了赵桓平的面前,把自己的筷子也递给他,跟萧胜说道,“老爹啊,您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被史太傅的三言两语给哄骗了呢?他家的姑娘若真是像他说的那么好,怎么会上赶着找人家呢?真正的大家闺秀,不都是等着媒人上门的嘛!爹,您可别瞪我,史太傅根本就没忘和您的这个约定,知道咱们住在宫里,就巴巴的请夫人带着孙女儿进宫拜见太妃娘娘了,那意思是要请太妃娘娘出面赐婚。不过,太妃娘娘没答应,正巧又碰上了王爷去问安,她们又把主意打到了王爷的身上。但是,王爷当面就拒了,听说祖孙俩灰溜溜的出宫了。可今天,我是亲眼看到了那位史家小姐,且不说别的,她那个状态可真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萧胜放下了筷子,有点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呢,就直接说不喜欢,人家姑娘家家的,你可不要乱说啊,败坏人家姑娘的清誉!”
“王爷,你跟我老爹说说上次在太妃那里生的事儿。”萧仲青朝着钱、沈、蔡三位大人摆摆手,“三位大人,你们也跟咱们左相大人聊聊今天在饭庄里生的事情。老爹,等他们说完了,您再批评我吧!等他们说完了,您就知道我是不是在乱说了!”
赵桓平摸了摸萧仲青的脑袋,示意他不要着急,也不要激动,慢慢的将生在太妃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等到赵桓平说完了自己的经历,沈斓代表钱昭和蔡斌讲述了一下他们今天下午在饭庄生的事情,和赵桓平一样,他叙述的重点也是两个,一是史家小姐的外貌,二就是史家小姐的整个状态。
“也不怪萧少卿生气,左相大人,那位史家小姐真不像太傅吹嘘的那样。虽然容貌、身材都不太重要,但起码也要正常一些。那位史小姐的体格至少是两个萧少卿了,这样的姑娘甭说是勋贵家了,普通的百姓家都不敢要吧?更何况,要命的还不单单是这一点。”
“蔡兄说得对,左相大人,最大的问题是这位史家小姐真的太不正常了。不仅萧少卿察觉到了,下官想了一路,她那个感觉有点像是花痴症。众位也知道沈某的,看得书都比较杂乱,什么方面都有些涉猎,我曾经在一本医书残本上看到过这个病症的描述,和史家小姐的情况很是吻合。”沈斓轻轻的叹了口气,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有继续说道,“我十分赞同萧少卿的结论,史家小姐病得不轻,她的体格是不是跟这个病症有关,我不确定,但确定的是,她已经是久病缠身了,史家的人不太重视,所以,每当一回事儿。陛下,臣以为,真的要去太医院请一位擅长这方面的太医去看看,这要是出了人命,那可就麻烦了。”
“是啊,左相大人,这史太傅明显是急于要把这块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所以才会隐瞒史家小姐的真正的情况的。他的欺骗姑且不谈,就说这姑娘的病可真是耽误不得。说不准,史家也知道是得病了,但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才出了下策。”钱昭表示自己也同意去找一个擅长这方面的太医,“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脑子不清楚,咱们可不能啊,他们讳疾忌医,咱们可不能这么做。。可叹史太傅熟读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却不明白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道理。”
“阿胜,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了。”赵桓宁伸手揽住已经很伤心的萧胜的肩膀,柔声的安慰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一来是咱们没想到史太傅会这么大胆,居然想要瞒天过海,这也是因为他平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咱们也没有疑心他。二来,当时这事儿也就是口头说了一下,咱们也没仔细的调查调查,所以,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幸好,对咱们没有任何的损失,至于那位史家的姑娘,就像几位爱卿建议的那样,找一位擅长这方面的太医,去给她看看。若是能看的好呢,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看不好,咱们也是仁至义尽了,对不对?”
“你说得对,是我想差了!”萧胜点点头,朝着赵桓宁浅浅一笑,抬起头看向他的宝贝儿子,“青儿,爹错了,爹不应该冲你嚷嚷的。”
“诶,老爹,咱们爷儿俩什么交情啊,再说这个可就生分了!”萧仲青着他爹甩了一个飞吻,结果被他爹旁边的大醋缸狠狠的瞪了一眼。
“搞怪!”萧胜也白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幸好你没去见,要不然你爹我要后悔死了。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成亲这件事情还不是那么的着急。算了,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老实巴交的人也是会骗人的啊。青儿,你也不用担心我到处给你安排相亲了,就算要安排,也要问过你的意思,有史家的前车之鉴摆在这里,我也是会吸取教训的。”
“阿胜哥,以后青儿的事情就由小弟来负责好了。”赵桓平直直的看向萧胜,“小弟会好好待青儿的。”
“是吗?”萧胜很认真的看着赵桓平,“你是认真的吗?”
“阿胜哥,我很认真。”赵桓平很坚定的点点头,伸手抓住一脸蒙圈的萧仲青的手,“我很确定。”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你没有做到你所承诺的,我可是不会顾忌你是阿宁的弟弟,依然会把你揍的满地找牙的。”看到赵桓平又点了点头,萧胜和赵桓宁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看了看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完全不在状态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臭小子的命还真是好呢!阿宁,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傻人有傻福啊?”
“爹,我才不傻呢!”萧仲青被赵桓平的大手笔给惊呆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这人好像是前几天刚跟自己表白,然而自己还没回应呢,就跟双方家长公开了。而且他爹、赵桓平他哥居然也不反对,似乎是乐见其成。萧仲青顿时觉得自己是被套路了,果然他这辈子走的最长的路,就是他爹的套路。
“不傻?”萧胜轻轻的挑了挑眉,“那你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萧仲青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萧少卿”钱昭、沈斓、蔡斌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还真是很可爱呢!”
“诶,三位大人,此言差矣,本官不是可爱,是帅气,大楚第一帅!”萧仲青开心的晃了晃脑袋,喝掉赵桓平喂过来的热茶,说道,“诶呀,现在不是讨论我是可爱还是帅气的时间,人命关天,我们还是说说哪个花痴症的事情吧!宁叔,老爹,还有三位大人,我有个问题,太医院有擅长这方面的太医吗?据我对太医院的了解,似乎是没有的。即便是叶老,似乎对这样的病症也不是太了解,毕竟,这不是什么常见的疾病,可以算得上是疑难杂症了!”
“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萧胜拍拍身边大醋缸的胳膊,轻笑了一下,说道,“广宁伯太夫人。”
“广宁伯太夫人?”听到这个名字,赵桓宁恍然大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广宁伯太夫人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拜过一位得道高僧为师,不仅佛法精益,还修得一身的好医术。”
“对,那位高僧也是一位医僧,我在边关的时候,曾有幸见过他一面。若非他的出手相救,恐怕我也活到今天了。可惜的就是,冥镜没有救过来,如果时间再充裕一些的话,冥远也不至于孤苦一人,小福子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了。”
“您不要这么说,从见到陛下和您的那一天,奴婢就算是苦尽甘来了。如今又跟小舅舅和解,奴婢已经非常满足了。至于其他的,那就是命,怨不得任何人。”福庆公公趁着大家说话的机会,把赵桓平给他的汤面已经吃完了,空碗都让小太监拿走了,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的,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等到大家再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应有的状态,这就是一个大太监领应具备的职业素养。福庆公公轻轻的咳了两声,又继续说道,“说到广宁伯太夫人,据奴婢所知,和太妃娘娘在闺中时,是非常亲密的手帕交,太妃进宫之后,还时常来探望太妃,两个人的关系和出阁前是一样的好。奴婢以为,若是能请太妃娘娘出面,广宁伯太夫人应该肯屈尊去给史家小姐问诊的。”
“广宁伯太夫人的确是合适的人选。”赵桓宁点点头,看向福庆公公,“你辛苦一趟,亲自去跟太妃禀报,无论如何,都要请太妃帮忙。”
“是,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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