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衙大门,&bp;&bp;凤峰抱着连琏,直奔连府的马车而去,&bp;&bp;至于他骑来的那匹白马,&bp;&bp;就由跟着他一起来的护卫给牵回去。
一进马车,车帘才放下,&bp;&bp;连琏搂着凤峰的脖子,结结实实的给他了一个热吻。说真的,&bp;&bp;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bp;&bp;连琏真不乐意让凤峰离开自己那么长的时间,&bp;&bp;整整一个月,他都是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的。
“怎么这么热情啊?”凤峰让连琏躺在自己的腿上,&bp;&bp;轻轻的拍了拍车厢,告诉赶车的护卫可以走了。
“你去了那么久,难道还不允许我想你吗?”连琏半闭着眼睛,&bp;&bp;握着凤峰的手,&bp;&bp;“你瘦了,为了早一点赶回来,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吧?真是辛苦了。”
“心愿达成,&bp;&bp;再苦也是值得的。”凤峰微微低头,&bp;&bp;亲了亲连琏的脑门,说道,“金陵一行,&bp;&bp;收获颇多,&bp;&bp;我们回府之后再细聊。现在你应该跟我说说,&bp;&bp;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到知府衙门来,那个姓马的,到底要跟你说什么。”
“不要小心眼,那个姓马的就是想打听打听咱们的计划,我估摸着他猜到了小飞跟咱们的关系。如果他猜透这点,对我就算是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我们要是因为他跟小飞闹崩了,这个责任他可是承担不起的。更何况,我虽然看着比较瘦弱,但也是个男儿,对付这种登徒子的法子可多着呢。他要是敢对我不规矩,我就让他进宫给小福子当干儿子去!”
“还是算了吧,小福子的眼光多高啊,才不会看上这种货色呢!”
分离了将近一个月的两个人,对彼此都很想念,见了面自然是要解解相思之苦,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情重要,所以,暂时可以放在一边。
从知府衙门到连府,路程不远,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凤峰照旧是抱着连琏下了马车,朝着接到消息等候在府门口的连叔点点头,一起朝着家主的院子走去。
进了房间,凤峰把连琏放在贵妃榻上,脱了外袍,给他擦了擦脸,换上家里穿的衣裳,顺便递了一杯热茶过去。趁着连琏喝茶的时候,他也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告诉连叔,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拿过来。那里面除了之前说的萧仲青亲手做的肉铺,赵桓宁的密旨之外,还有萧胜、谢飞的亲笔信,以及在近几个月来金陵生的那些大事的详细记录。
“咱家小少爷的手艺。”凤峰把一个油纸包递到了连琏的面前,“只能看,不可以吃哦。”
“你见到他了?”看了看油纸包里面的东西,连琏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怎么样?过的还好?”
“非常好,还是那句话,你大舅子把他教的很好。”凤峰坐到连琏身边,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跟他讲了在金陵的见闻,“这孩子真是不错,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却不骄不躁,一点都没有架子。这一次金陵地动,除了官府的赈灾之外,他还集合了一些勋贵重臣参与进来。做事情条理清晰、手法很是老练,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做到的。就算是你和我,在他的这个年纪,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叔感叹道,“这一点倒是很像太傅年轻的时候。”
“像外祖父?”凤峰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轻笑了一声,“其实,更像皇上和左相大人。”
“这个是肯定的,他在他们身边长大,耳濡目染的,像他们也是必然的。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牵绊少,顾忌的人和事都少,所以,做起事情来自然是干净利索。我们就不一样了,那个时候的我们,荆棘遍地,走一步都是很困难的。所以,做事情畏畏尾、瞻前顾后的,浪费了很多好时机。如果我们跟他一样,大概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是啊,小少爷的运气好,支持他的人很多,金陵城中一多半的勋贵重臣都支持他的做法。剩下的那些,也不能说是反对他,只是不想掺合进来而已。”凤峰想到临别时,站在皇宫门口跟自己告别的萧仲青,轻轻的笑了一下,“那孩子很有意思,说等我下次去金陵的时候,要陪我出游呢!”
“脸还挺大的,你一个土生土长的金陵人,让个少年郎陪你出游,你好意思嘛!”连琏撇撇嘴,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要不是他这个样子,经不起长途跋涉,说不准就能自己去亲眼看看儿子了,也就不用羡慕凤峰这个混蛋了。
“别生气啊,你儿子不也是我儿子嘛,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让他劳累呢!”凤峰摸了摸连琏的头,“哦,连叔,麻烦您去书房把徐州的地图拿过来。”
“是,伯爷!”
“伯爷?”听到这个称呼,连琏转脸看着凤峰,“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皇上说了,虽然安和伯府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但爵位还是在的,这么多年的俸禄也留着呢。”凤峰轻笑了一下,“我想了想,觉得挺好的,以后这个爵位可以传给咱家小少爷。或许皇上能看在左相大人和小少爷的份儿上,把爵位升一升呢!”
“哟,那小民要恭喜凤伯爷了,以后是不是还要小民给伯爷问安呢?”连琏伸手掐了凤峰一下,“我可警告你,凤伯爷,不管是伯爷,还是别的什么的,不该动的歪心思可不要乱动啊!”
“遵命!”凤峰亲了亲连琏的嘴唇,“请连少爷放心,歪心思只会对你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的。”
“真乖!”连琏闭上眼睛,在凤峰的肩头蹭了蹭,“你让连叔去找徐州的地图做什么?”
“这次进京,我才知道,徐州出事了。”凤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叹了口气,“难道是我们逼得太狠了,所以不得已才打了穆亲王宝藏的主意?”
“你还真相信有这个所谓的宝藏?”连琏轻轻的摇了摇头,“别傻了,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复盘了很久,确认徐州很有可能就是藏宝之地。”
“很有可能并不是一定,也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到连叔捧着地图进来,连琏朝着他招招手,让他把地图展开,“你们是根据什么复盘的?无非就是史料记载、前朝留下来的那一堆的书简,还有徐州的地方志。可是,你要知道,不管是史料记载,还是也是传闻,或者看起来很靠谱的地方志,都是记录者想要展示给世人或者后世看的,而那些他们不想说出来的,是绝对不会记录的。”
“你是想说,那批宝藏根本就不在那里?”凤峰让连叔把地图折起来,“为什么会这么想?”
“穆亲王这个人,生性多疑,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他的的亲生儿子、亲生女儿,他都不相信。除此之外,他还擅长玩弄权术,蛊惑人心。”
“所以呢?”
“徐州这个点应该是他故意散播出来的,真正的藏宝之地绝对不会在徐州。又或者这里确实是有宝藏,但极大可能是真正那批宝藏的很小的一部分。”
“故意散播出来?用来吸引注意力的?”凤峰摸了摸下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也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能代表穆亲王就真的像我说的这么做的。那个人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在前朝可是有鬼才之称的,一般人是摸不透他的想法的。”连琏轻轻的叹了口气,“退一万步说,宝藏真的就在徐州,估计也没多少能用的了。”抬头看了看一脸困惑的凤峰,他挑了挑眉,解释道,“小峰,谁都不知道当年穆亲王那个传说中的宝藏里都是什么东西,站在穆亲王的立场上想象一下,他留下的这批东西应该是要充当军资的,金子、银子肯定是有,这些东西留下来的可能性比较高,或许真的能找到几箱、甚至是十几箱。可如果是方便携带的话,肯定还有大量的银票。如果银票的数额比较大的话,那就惨了,经过这一百来年,很有可能化为虚无了。”
“如果我是穆亲王,在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启用这批财富的情况下,会选择大量的金银、少量的银票。虽然不怎么方便,但要比银票更容易保存。”凤峰接过连叔递过来的茶碗,喝了两口,又给连琏喂了两口,说道,“对了,我回来的路上,接到了皇上的密旨,望淮楼和暗卫已经派了精锐前往徐州探查,我也传书给咱们在徐州的下属,全力配合望淮楼和暗卫的行动。其实,我觉得不管那批宝藏在与不在,都能给某人沉重的一击。”
“是啊,不管能不能找到,他都白忙活了好几年。”连琏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有点困,要睡一会儿,小峰,你陪我!”
“你好好睡,我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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