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院门外的富途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没遇到玉娇以前,从没对哪个女孩子多瞧过一眼。
他也知道自己在村里挺受女孩子青睐的,这也让他在男孩子堆里倍儿有面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自从见到脸部消肿的玉娇以后,他的心里眼里就慢慢的全是她,虽然她还是个小姑娘,可在他的认知里,那就是自己的媳妇儿,未来媳妇儿。
戏折子上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既然他救了玉娇,玉娇就妥妥的是他的人了。
如今,居然因为来了一个京城的公子哥,玉娇就对他的态度大变,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可是他忘了几天前,曲老爷子就发过话,不准他再登曲家门。
富唐氏看到儿子黑着脸从外面跑回来,随口骂了声:“死小子,又跑哪儿野去了?”
富唐氏不骂还好,这一骂把富途给骂火了。
他正前脚跨进大门,顿时就转过身,满脸狰狞的对着他娘吼道:“我哪儿野去了?我想上京城闯荡,你非要把我抓回来,我认定的媳妇儿你非但不帮忙撮合,还成天搅东搅西的,就不能安生些吗?你明知道我喜欢玉娇,你惹谁不好,要去惹那个老头儿。你诚心不让我好过是吧?现在好了,老头不待见我了,玉娇不搭理我了,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吼完,他‘嘭’的一声摔上了门,跑自己屋里生闷气去了。
富唐氏也被儿子这一顿吼给震住了,随后反应过来:“你在那死丫头那里惹了闲气跑家里发什么疯啊?能耐了你啊?”
富唐氏见到儿子发如此大的火,想必是在曲家碰了硬钉子,心里对曲家爷孙俩更愤恨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再怎么生气再怎么骂那都是应该,可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别人给她儿子气受,别提那丫头还是个捡来的。
要不是儿子为了那丫头要死要活的,她怎么会点头同意儿子娶她。
本来她打算的是,那丫头没爹没娘,没个娘家,就算儿子娶了她,她保管把她训的服服帖帖的。
现在倒好,亲事还没怎么谈呢,就敢给儿子甩脸子,这样的丫头,富家怎么能要,相比之下,她还是决定娶碧莲最好。
村长家有钱有权的,主要是还能帮衬她家。
富途不管她娘如何打算,此时一心想着如何能让玉娇回心转意。
他觉得就是那个京城来的公子哥迷惑了玉娇,他的玉娇是那么的单纯,怎么经得住那些花花公子的诱惑。
“对,指定是这样!”富途想通了关键点,他要去看看那个公子哥究竟什么模样,他要去会会那人。
富途午饭也没吃,又风风火火的往曲家跑去。
因曲老头说过不让他进曲家院里,他只能蹲在院门外守着,看能不能把人等出来。
屋里,柳大夫好不容易给符昭愿施针结束,见他面部的青色明显腿去不少。
柳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嘱咐边上的随风道:“行了,这位公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体内多少也还残留些许的毒素,通过药物,慢慢的也就能排除干净咯。不过,经过这次的剧毒入体,对他的体质也有所耗损,你们回去后,以静养为主,还要再请大夫给开些固本培元的药物,养个半年一年的也就恢复过来了。”
“是,大夫!我记住了!”随风恭敬的回答,麻利的给符昭愿穿好裤子,合拢衣袍。
倒是隐形人儿似的牛三妹开口说话,十分关切的问:“大夫,符公子如此情况是不是不宜挪动啊。是不是需要在这里住下静养?”
随风诧异的盯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看她一身粉红的春衫,一下子想到一个应该是上午歇脚的那家的姑娘。
不过她的问话倒也弥补了他的疏忽,也就没介意她的突然出现。
柳大夫也没注意这姑娘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要不影响他施针,倒也无妨。
“能不挪动最好,不过要是非要回去也行,让马车走的平稳些,也没甚大碍。”柳大夫收拾好药箱,坐在炕沿上说道。
牛三妹的本意是符昭弘能留下来静养,这样她接近他的机会不就多了么。没想到柳大夫一点都不配合,好端端的提什么马车。
于是,她极力的为符公子的安全打算说:“那怎么能行?万一马车没走稳,或者出个什么状况,到时颠着了符公子怎么办?还是留下来的好,安全妥当,应该多养几天再走。”
随风也觉得这姑娘说的对,如今没有什么能比主子的安全重要。
可他又不好替主子做决定,便问柳大夫:“大夫,我家公子什么时候能醒?”
因刚才柳大夫在施针排毒之前就先给人扎了睡穴,以减少施针的痛苦。
这会儿的符昭愿已经沉沉的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就能醒了,醒了服汤药,时间正好!你们谁送老夫回去吧?”柳大夫觉得刚才是被人风风火火的抓过来,现在医治完毕,这小哥是不是应该再把他送回去?
“抱歉大夫,我要照顾我家公子,走不开。要不你还是慢慢走着回去?“随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府里请大夫的时候,这些事都用不上他安排,多数都是外院人给送回去,或者大夫自己有马车回去,也就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这位大哥,要不你还是送送柳大夫把,他这么大岁数了,走回去不容易。我没什么事,正好可以帮你照顾符公子。”牛三妹说话间就拿着手里的白棉手帕,就要给符公子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随风一见,赶紧拦下,不客气的说:“这位姑娘,你还是远着点的好,我家公子不喜陌生女子近身。省的公子醒来怪罪。”
这时,曲老爷子把收拾干净的野鸡提到厨房,交代谢玉娇中午顿野鸡。
随云见到这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野鸡,两眼放光的盯着野鸡,对老爷子说:”老爷子,可否,可否给我家公子留着这野鸡?“
“你公子现在只适宜吃些清淡的事物。这只野鸡这么肥,他不能吃。”老爷子把鸡放到案板上就准本开剁。
随云一见,急忙上前把鸡从刀下抢过,藏在背后说:“公子可以喝鸡汤,鸡汤最补人,把鸡肉炖的烂烂的,放一丁点盐,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最适合喝野鸡汤了。”
谢玉娇想,这小子还真不见外,说抢就抢,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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