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水染红了地面,一个个叛党的尸体和战友的尸体躺在冷冰冰的地面,叛党首领手中的长矛冷酷无情的刺进自己的心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站在叛党身后的副统领,一阵阵眩晕传来,纵是已经练就了大宗师,心脏被刺破,也活不过片刻。
“小爹爹,小爹爹快醒醒。”
难道我还没死,轻柔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秦风努力睁开眼睛,阳光不重不痒的打在脸上,有些刺眼,迎目而来的是羊角辫朝天,身穿花袍的可爱小姑娘,肥嘟嘟的小手抓着秦风的衣服,摇晃着秦风。
被晃醒的秦风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上摇晃自己的小姑娘,只感觉脑中一阵眩晕,一大波记忆向自己涌来。
“小宝,阿爹头有些疼,你让阿爹睡一会儿。”全盘接收了记忆的秦风面色温柔的揉了揉小宝的头,小宝一看秦风醒来,听话的点了点头,又撅噘嘴,小脸蛋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小爹爹,那你今天吃什么?我跟隔壁的李姐姐学了西湖牛肉羹,我给你做羹好不好!”
看着小丫头像个小大人一样思考,秦风笑着点头答应,小宝一看秦风同意,连忙跳下床,一路小跑向屋外跑去。
看着小宝出去,秦风掀起被子,坐在床上自顾自的不知看在何处,良久,轻吐一声:“重生了。”
这里还是大夏帝国,不过却不是当年,地点没变,却以沧海桑田,这里是千年后的大夏帝国,眨眼之前,秦风还是大夏帝国开国皇帝手下三十六卫锦衣卫的大统领,那个为报仇隐忍的前朝皇子,可惜,原来开国皇帝早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
记忆里,秦风占据身体的原主人也叫秦风,不过此秦风非彼秦风,现在秦风住的地方叫做太阁楼,是姜皇城内的一座中等酒楼,原主人是大夏帝国六城姜皇城的原居民,巧合的还有,这秦风竟然也是现在大夏帝国秘密部门锦衣卫的一名铜牌锦衣。
“小爹爹,小宝给你做的羹好了哦”小宝小步跳跑着进了屋,满脸欢笑的对正在思考的秦风说道。
起了床,秦风走到屋子放置镜子的地方,看了看还是蛮不错的脸庞,心中赞叹了长的一副好模样,便循着记忆里面吃饭的地方走去。
洁白素碗,切得细碎可口的肉羹,还没看见羹品,扑鼻的肉香便扑面而来。
猛灌一口,只感觉胃部的饥饿感刹那间被填满,三下五除二,便把一碗牛肉羹喝的一干二净。
“小宝的手艺真棒啊!真是天生的小厨娘哦。”
抱起站在身旁看自己喝羹的小宝,秦风由衷的感慨道,听了秦风夸奖的小宝,小脸露出嘟嘟的笑容,喃喃的说:“小爹爹喜欢喝就好,喝完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听到小宝的话,秦风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似曾相似的面孔在脑中回荡。
果然,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背负应当的责任,前身虽说是大夏帝国小小的锦衣卫,但在大夏江湖中的身份却是江湖上小有名声的刀客。
五年前,大夏历,夏元,1024年,姜皇城中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剑客,剑很快,人很冷,机缘巧合之下,两人相识,后来大夏六军之一虎胄军的军主,下了姜皇城,很扯淡的理由,两人一见钟情,便丢下倒霉的秦风。那女人跟了虎胄军的军主,不过一年光景便被打入冷宫,生了个叫小宝的孩子,虎胄军的军主女人多,大都是见了新人忘旧人,女人多,麻烦也多,那女人到也聪明,偷偷瞒着那军主,说把女儿送回娘家照看,便趁着时间,带着小宝,把小宝送到了秦风手里,苦求死求的,让秦风可怜可怜他们母子,前身到也心善,时间过得很快,五年光景不知不觉便过去了。
想想也是,五年了,小宝还没见过她娘亲一幕,这段往事的确该有个了结了。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秦风占了前身的肉身,本就是欠了命的恩情,岂能不还,而且秦风重活在前身的身上,前身的情感也很完全的被全盘接受,大概这就是重生的弊端和副作用吧。
念头转瞬,秦风轻抚了轻抚小宝的头,微笑着说:“小宝,阿爹带你去找你娘亲。”
娘亲!
小宝幼小的身躯一颤,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小嘴张大大的,粉扑扑的脸蛋带着祈求的又好似疑问的问道:“小爹爹真的,真的带小宝去找娘亲吗?”
看着小宝真挚,渴望的眼神,秦风心中被触动一丝软肋,坚定的回答:“嗯,阿爹带你找娘亲,现在就走。”
小宝很听话的跟着秦风向屋子里面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和前身那把随身带的长柄直刀,秦风带着小宝向楼下结了账,便匆匆忙忙向酒楼门外走去。
街道上阳光很足,行人很多,大多都背着包袱,低头不语各怀心思的走着自己的路,阳光有些耀眼,刚刚还在千年前的血斗之中,恍惚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抱起身材幼脸蛋可爱的小宝向姜皇城的马车行走去,前世锦衣卫大统领的秦风,大夏帝国四处早已逛了个遍,这姜皇城早已经和千年前变了模样,记忆里面的路宽了,各式各样的房屋也多了。
马车行里秦风住的地方很近,不过片刻,秦风便带着小宝到了地方。
进去大门,这是一个小院,院子里面长着一个水缸粗的银杏树,银杏树旁是一个小石桌,三两个石椅,石椅上坐着一个上了年岁的老者。
秦风从钱袋里面掏了一块银子给老者,问道:“请问坐马车到京都要多少钱?不知道这一块可够?”
老者一听到秦风进门的声音,以为又是来这里只看看不坐马车的人,一听秦风的问话,连忙抬起头,露出嘴上那一撮有些发白的山羊胡,看到秦风手里的那块银子,眼睛都亮堂了起来。
飞快的接过秦风的银子,带着秦风向身后一辆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马车走去,老者摸着自己的胡须得意的向秦风说道:“这位小哥还真是会赶时间呢,这辆香雕云纹制式车是今天车行仅剩的几辆车了,剩下的车中就属这辆车最好了,您二位先坐进去,我这去给您二位找一个好的车夫,去去就回。”
秦风向老者点了点头,看着老者离去,麻溜的把包袱放进马车的车厢内,便和小宝在院子里面转悠了起来。
现在正值初秋,银杏树的叶子有些微微泛黄,在阳光的折射下,甚是好看,小宝穿着秦风找人用丝绸缝制的淡粉色的小短袍,手背在背后,呀呀的哼着秦风听不懂的小曲,绕着银杏树转圈。
坐在石椅上的秦风看着可爱的小宝可爱的行径不由的笑出了声,走着走着的小宝,突然停下脚步,好奇宝宝似的问向秦风:“小爹爹,你说我们去找娘亲会不会不认识我?”
秦风听到小宝的话,微笑着回答道:“怎会不认识呢,咱家小宝这么漂亮,你娘亲见了你会很开心。”
“嘻嘻”小宝站在秦风身前,坐在秦风腿上,托着下巴,认真的想着问道:“小爹爹,你说小宝长大会不会像娘亲也一样漂亮?”
“阿爹看看我家小宝的小脸蛋!”捏了捏小宝滑嫩的小脸颊,秦风开心的说道:“嗯,阿爹掐指一算,我家小宝以后怎么说最少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哦。”
“小爹爹说的好棒哦!”小宝说着说着躺在秦风的怀里睡了过去。
轻轻揉了揉小宝的头,抱起睡着的小宝向马车走去。
“嘿,那小子,你这马车怎么租赁?”刚把小宝放在马车内的车椅上,粗犷的声音传来,秦风微微皱了皱眉,扭头看向朝自己吼叫的男子。
一共三人,为首的是身穿黑胄负剑的络腮胡汉子,身后是一脸高傲的蓝袍男子和面色有些清冷的女子。
“店家出去找车夫了,你们得等一会儿。”秦风回答后,手中轻轻摩挲刀柄,这三人在前身的记忆里面,还是有些许记忆的,来者不善啊。
粗犷男子眼神中含着一丝阴冷,不屑的向秦风吼道:“哼,本大爷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你小子这眼神是不服气还是怎么着!”
摩挲刀柄的手停了下来,拿出放在马车门旁的长柄直刀,轻轻关上车门,眼神狠辣的直视着三人,质问道:“三位莫不是西陵三鬼,江湖上我到也听过你们三鬼的名声,无缘无故碰在一起,莫说是什么缘分,我可不会信。”
“桀桀,老鬼我就说了,这小子在天机阁上最起码还是虎榜排名七十六为的快刀,怎么可能就这么被你忽悠到。”蓝袍男子声音无奈的嘲讽着身前被称作老鬼的粗犷男子。
秦风可没有什么功夫听身前的几人废话,看了眼车内熟睡的小宝,手臂一抖,冷冽的刀,静静的立在西陵三鬼身前。在前身记忆里,并没有和西陵三鬼结仇,不过这西陵三鬼却是江湖上有名暗影楼的杀手,前世身处锦衣卫大统领的位置,论刺杀,秦风称第二,恐怕天下还没有人能称第一。
杀人不同比武,杀人不用可以降服天下的神功,要的是眼力和耐性,还有时机的把握。
武功讲究秘籍,杀手杀人讲究对任何一件物品在手中,如何巧妙的把对方杀死,还可以伪装出另一幅场景,这就是杀手之道。
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秦风问道:“早听过西陵三鬼的名号,黑甲老鬼善使刀,蓝袍阎王善用毒,冷面艳鬼善用匕首,不过秦某出道这么些时间,到也本分,从未得罪过三位,不知三位来堵某家,是何意!”
长的粗犷的黑甲老鬼,手中的刀舞了两下,看秦风就像看一只路边随意可以踩死的蚂蚁般的眼神,狂笑道:“你老鬼爷爷杀人可从来不用解释。”言罢,手中长刀好似一阵风向秦风攻来。
前世锦衣卫建立之初,任何一名选拔进锦衣卫的人,必须十八样武器样样精通,但是锦衣卫大多行的是无声无息间打探情报,刺杀的任务,手中拳脚功夫必须厉害,前世皇帝曾和秦风在创建锦衣卫之初便考虑过这个问题,便带领着天下一众杏林圣手和江湖功至大宗师之境的高手,耗尽三年时光,一众内外科的杏林圣手和擅长拳脚,擒拿的武林宗师,创出一门针对先天高手境界以下的擒拿,摔打,劫脉的武功,总称劫脉十三手。秦风可以说是这门武功最早的修炼者,当年大夏帝国锦衣卫的名声一半都是劫脉十三手闯出来的。
看着黑甲老鬼那不堪入目的刀法,秦风咧咧嘴,劫脉十三手,乾坤印自然结印,黑甲老鬼的刀刚刚起势,秦风一个近身,结了印的手无声的搭在黑甲老鬼持刀的手上,秦风掐准对方手上的筋骨,熟练的手法一用力,黑甲老鬼只感觉手中一阵无力,下一刻浑身无力的感觉好似喷泉爆发一样席卷而来。
多年锦衣卫生涯的经验告诉秦风,趁你病,要你命是一件好事,黑甲老鬼瘫身的那一刻,秦风直接贴着对方身子,另一手狠狠的砸在对方的鼻子上,黑甲老鬼一个吃痛,眼泪刷刷的留下。
劫脉十三手第一手,碎喉手。拳头砸碎对方的鼻子,便紧接着进攻对方的喉咙,秦风手一摸便熟悉的摸出对方喉咙的弱点,一股大力用上,“咔嚓”声传出,鲜血无声的流出,黑甲老鬼整个人便瘫死在地面。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西陵三鬼大名鼎鼎的黑甲老鬼便身陨而亡。被称作蓝袍阎王的男子暗道一声不妙,手一挥,一把灰蓝色的粉末向秦风甩去。
迎面扑来一阵粉末,秦风不屑的看了看对方,劫脉手在身上穴位一点,便向蓝袍阎王攻去。
蓝袍阎王一看毒没什么用,抬起脚向秦风攻去,面色扭曲的扭过头向身后的冷面艳鬼吼道:“点子扎手,快逃!”
“能逃得掉吗!”秦风一个扭身,拿起立在地上的长刀,一个最简单的滚地劈砍,躲开了蓝袍阎王的蹬腿,刀一抽,便劈开了对方脚筋,还没来得及跑开的冷面艳鬼,只感觉身体里传出一阵冰凉之意,低头看了看心口刺出的长刀,心中一个念头还没舒展开,便无力的扑向地面。
看了看抱着脚在在地上抽搐的蓝袍阎王,秦风抽出刺在冷面艳鬼身上的长柄直刀,走到蓝袍阎王身前,拽起对方,刀子卡在对方脖子上,声音冷漠的审问对方道:“蓝袍阎王,好名字,不过你这三脚猫的用毒功夫到是堕了这好名字,我问你是谁派你来的。”
“呵呵,谁派来的。”蓝袍阎王面色狰狞的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想到在你这江湖无名小卒身上湿了鞋,不过你想知道,下辈子吧。”
秦风的手紧紧箍着对方想要咀嚼的嘴,手指向对方嘴里一探,便掏出了黑紫色的毒包,顺手扔开,手卡在对方脖子间的两根大筋,卡在对方脖子的直刀落下,只听一阵风声,蓝袍阎王惨叫一声,面色苍白,冷汗直流的看着卡着自己脖子的秦风眼睛瞪得好似牛铃般,道:“你简直就是恶魔!你杀了我吧,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何必难为我!我只是一个杀手!”
“哦,对哦,那你就去死吧。”秦风有些遗憾的说道,手中长刀一挥,刚刚还在说话的蓝袍阎王的头便滚落了开来。
看了看身上没有染血,道了声不错,秦风撕过蓝袍阎王的一遍衣角,擦了擦手中染了血的刀,正准备向马车走过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转身走到黑甲老鬼身前,手在对方身上摸索了一阵,一折泛黄的纸张被秦风找出,秦风看了看纸上内容,面色难看的道:“虎毒不食子,你这是找死!哼。”
上了马车,也没等马车行去找马夫的老人,杀了三人,若还不跑,那真是傻蛋,秦风可不傻,长柄直刀放在车内,看了看熟睡的小宝,道了声苦命的孩子,扬起马鞭,大力一甩,便架着马车向城外跑去。
马车行小院的房顶上一个黑袍男子,在看着秦风走后,掏出怀里的黑皮册子,在黑甲老鬼,蓝袍阎王,冷面艳鬼的三个名字上各自画了一个错号,又翻了几页,在快刀秦风的那一页,秦风名字后面打了一个上升的符号,便东西一收,三下两下的便踩着轻功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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